说着吴本分就是起身走到包星星身旁,旋即就是眉头一皱,“包大人,你这身上都是什么味儿?有马不骑你骑牛来的?”
没办法,包星星和包明正身上的那股子牛身上特有的味儿实在是太浓了,特别是包明正,在给牛准备的茅草上翻滚,更是味道浓郁。
“州府大人,说来惭愧,下官不会骑马!”
这话一出,顿时就是引起在场众人的一阵哄笑,包星星极为罕见的老脸一红,但是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是恢复如常,“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会骑马怎么了?我是文官又不是武将,一定要会骑马吗?不如我们来比一比文采啊?”
“比就比,谁怕谁,在下望城县令史贞祥就来向包大人讨教讨教!”
不待包星星和史贞祥请示吴本分,吴本分已是一拍手,叫了一声好,“好!没想到包大人不仅会破案,还对文采如此自信,本府倒是想要看看包大人和史大人究竟谁更胜一筹了。”
包星星轻轻一拍大黑哥,大黑哥一下跳到包明正身上,而后先前三步,和史贞祥面对距离不过三指,而后噘嘴,“嗯啊!”
打了招呼之后各自后退两步,“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长篇大论写个什么文章了,就以对对子来一决胜负如何?”
“随你!”
史贞祥一挥手,满不在乎,“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就让你先出好了!”
岂料包星星一抬手,“诶,那我岂不是占了屎壳郎你的便宜?还是史大人你先出好了,毕竟尊老爱幼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您看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耍威风,闪到腰什么的不好说,说大话闪到舌头可就只能去找怡红院里的姑娘给您哧溜一下了,只是您这一把岁数了还能去逛怡红院,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希望你的对子也能这么顺溜的对出来!”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来吧!”
包星星突然出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是缩小了好几倍的包明正之前那一把,“哇,十三叔,这扇子怎么这么小了?”
“哦,洗了一下,谁知道就缩水了,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携带。”
“哼,听好了,牛犊子出牛栏牛气冲天!”
史贞祥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扇了扇鼻子,其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埋汰包星星和包明正身上的那股子牛味儿呢,而且还顺带骂了包星星是毛头小子。
身为21世纪的优秀青年,包星星怎么会听不出屎壳郎的意思,咧嘴一笑,“你也听好了,老东西露老鸟老不正经!”
“你!”
“我!”
这样的亏包星星肯定是不会吃的,你骂我牛犊子,那我自然回敬你老东西了,你埋汰我身上的牛味儿,我还觉得你老不正经呢。
“一猫二狗三牲畜,不读四书五经六义,七里八乡下九流,十分不耻!”
“哇,十三叔,他骂我们是狗啊,还说我们是下九流。”
连包明正都能听明白史贞祥话里的意思,包星星又怎会听不明白,既然他史贞祥这么明目张胆的骂人,那包星星也不给他面子了。
“十官九廉八清白,唯你七丑六粗五短,四妾三妻又两房,一等下流!”
“史大人,他骂你是贪官,还说你其丑无比,五短身材啊,还有啊,他是怎么知道你三妻四妾的啊?一等下流这说的是真的很对啊。”
也不知道这位大人究竟是帮史贞祥还说害史贞祥,居然给史贞祥抖落出来三妻四妾的事实。
史贞祥一把推开这人,上前两步,“我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上报朝廷下服民心!”
包星星亦是上前两步,“你贪得无厌,视财如命,上为嘴巴下为鸡扒!”
“满堂同僚皆座,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州府大人在上,屎壳郎你满嘴喷粪!”
“啊!”
史贞祥倒退飞出,一口老血喷出,包星星手持玲珑折扇,一脸荡漾,“承让了!”
吴本分连连拍手,“真是让本府长见识了,居然有人能够对对子赢了史大人,想当年史大人可是我们州有名的对对子大王,居然都是不敌包大人,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史大人谦虚了。”
说着吴本分就是大手一挥,“来人,去查一下史大人家里的底细,是否真的如包大人所说,如果是,那就再仔细查一下,看下史大人是如何用俸禄做到三妻四妾又两房的。”
“下官只是随口胡说,州府大人不用如此当真吧?”
包星星自己都没想到,不过是为了逞一时口快,竟然会被州府大人当真,而且还真就派人去查了史贞祥的底细,这一查不得了,还真就查出了问题……
别看史贞祥现在一把年纪了,但是在望城,史贞祥可真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三妻四妾又两房都还是少的,背地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呢,至于说从史贞祥家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那更是一时清点不清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毕竟现在,还是要以当前的案子为重啊,而史贞祥,也是当前陪审团的一员啊。
派人出去查史贞祥的底细后,吴本分就是回到主座,“那我们还是继续讨论这个案子吧。”
包星星也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至于包明正,自然就只能站着包星星身后了。
而这个案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案,毕竟一没有死人,二没有丢失什么大额的财产,但是却让州府大人如此重视,那应该就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了。
丢的是太祖皇帝游历至此留下的一柄剑,据说这柄剑,可是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过的,所以意义非凡,而州府大人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这柄剑,是因为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可能会微服出巡,说不定就会到这儿来,到时候若是不见了这把剑,那州府大人都是很难交代啊……
包星星接过那柄剑的画像,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有没有搞错?难道不是天下的剑都长这个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