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送桓杝去休息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前,怀青低垂着头慢悠悠的晃着自己的脚,没想到桓杝小时候竟然那么苦。今天和他在外面待了许久,不知夜晚的寒凉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所损坏,自己刚刚只顾着和人家聊天,都没有来的及给他把把脉,看看他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怀青十分懊悔的扑到了床上,抱着枕头无声的滚来滚去。
其实今天还是很不错的,除却墨汜的事情至少她对桓杝又多了一点了解。怀青慢慢的停下了滚动,抱着枕头甜甜的想到,而且桓杝的侧脸真的好好看,尤其是月光给他镀上了了一层清辉的时候,就仿佛是天人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她。
怀青害羞的捂住了脸,但是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这一整晚怀青的脑海中都是桓杝的影子,有受伤的,月下的,门口的,一幕幕如同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不断在怀青的闹钟闪烁。
清早,怀青是被竹沥的敲门声吵醒的。昨日和四皇子约定好今日去那个院子里看病患的情况,但是怀青昨日太晚睡,导致今天起晚了。
桓杝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小院,四皇子交给了他其他的任务,主要是查清墨汜这边的疫情具体情况,栗煌的宫廷秘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墨汜的古井里,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推手。
怀青临走前抽空把了一下桓杝的脉象,看到他的身体恢复正常无碍后,才放下心出门来。四皇子看到这一幕意味深长的冲着桓杝笑了一下。
桓杝无奈的轻笑着对四皇子说:“殿下别误会,怀青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是拿她当做妹妹看待的。”
“哎,你这蛮汉,怀青姑娘这么优秀的姑娘你都只当做妹妹,不知是怎么样的天仙才能入你的眼?”四皇子听到桓杝的话以后就知道桓杝是真的将怀青看做了妹妹,男人看待情人和亲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只是四皇子自己看来这怀青姑娘和桓杝还是十分相配的。桓家现在兵权在握,掌握着西圠百万军马,配怀青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妻子是最好的,如果与朝中权臣之女结合则会引来当今圣上的忌惮。
桓杝对四皇子说:“殿下,大家都在等着了,快些出发吧。”桓杝看四皇子一脸八卦的样子无奈的将四皇子推了出去。
其他人并没有听到这段对话,大家以为四皇子在给桓杝交代什么事呢。
等到众人都走后桓杝才轻轻的摸着胸口,回味着四皇子的那句话“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天仙才能入你的眼”其实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不是天仙却胜似天仙。
小院里四皇子等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仅戴上了干净的面纱,还有手套等。身上除了眼睛其他多的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怀青将院中那些感染比较轻的人隔离了开来,让元连去看那些病情较轻的人,自己和竹沥则是去看那些疫情严重的病人。
城中竹铃芝单独来到了古井旁从井中捞出了一片斯兰托合研究着;云澹和简松盯着南大营的士兵,将躲藏起来的百姓找出来,并把患有疫病的病人送去来凤客栈集中治疗。
自从怀青找出了疫情的症结所在,现在区分起疫情和其他疾病来也比之前容易。
怀青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五个人,今天将人隔离开后发现身体已经溃烂的病人有五个,就是眼前的这五个,其他还有四人身上已经长出了疙瘩,还有十来人处于前期的潜伏期。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曾经喝过解药的那些病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疫情并没有加重,尤其是与这些疫病严重的患者接触了以后也没有出现再次感染的情况。
怀青低头仔细额研究着患者的病况时不时问一下患者的情况,现在这些患者还有一点意识,还能简单的回答一下怀青的问题。
一个时辰后怀青出来了,和竹沥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讨论如何治疗这些疫情严重的人,四皇子则是站在一边认真的听着。
最后怀青决定用原来的药方加大剂量,并将其中一位用来巩固元气的药换做治疗疼痛的药。
但是患者喝下药以后并没有好转,反而让病情恶化严重,一刻钟不到病人就咽气了。怀青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说大夫早已见惯了生死,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有患者在吃了她的药后死亡的,她以前见到的都是那些药石无医的病人。原本这个患者还能再拖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四皇子看出了怀青眼里的犹豫,安慰她道:“怀大夫不用在意,这些都很正常,试药本来就有风险,最重要的研制出解药来。”
怀青点了点头,向四皇子道谢后就继续去配置解药了。
怀青这一次没有再冒进,而是配置了一些普通的补身体的药给那几位患者喝,希望他们可以在这些药的辅助下撑到解药研制出来。
怀青和和竹沥转战去了身体上张疙瘩的病患那里,现在对治疗身体已经溃烂的患者,怀青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还是一步一步来,先去看看其他病患,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头绪来。
在陈贺的张罗下,城中躲起来的好些百姓都出来了,搜索清点患病人员的工作也在有序进行。
自从知道墨汜会被焚城以后,除了怀青偶然经过的那个村庄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放弃了希望,除了每天必须要吃饭和睡觉以外,其他的一切活动都停止了。
而现在在得到了四皇子有力的保证后大家又重新拾起了希望,在加上怀青的解药确有奇效,只要是那天喝过解药的病人身体都好转了,只是现在还比较虚弱,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短短的半天时间内,整个城中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所有的百姓都配合南大营将士的工作,把该送去来凤客栈治疗的病人送去治疗,没有就诊过的人也排着队一个一个让大夫确诊。身体好的人则回家拿起了许久未拿的锄头到了地中整理荒废了很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