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剐他一眼道:“臭小子,有对象了也不说一声,害我们瞎操心,你不带她去看我,就只能我来看她了。”说完她:“嘘”一声放轻脚步走进去。
芷韵还在睡梦中,上官老夫人打量着她,甚是满意,她朝凌夜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无声问道:“我儿媳妇怎么了?”
上官凌夜轻声回答:“感冒。”
上官老夫人正想问什么时候醒时,那边芷韵就有了动静,她轻哼一声正想翻个身,凌夜赶忙阻止,定住她的身形,然后她就醒了。
芷韵醒来时看见眼前这个笑如弥勒的老奶奶瞬间僵住,头脑立马清醒,她疑惑的看向凌夜,凌夜无奈道:“妈,您别吓着她。”
“你这臭小子。”上官老夫人马上瞪他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芷韵听凌夜说过他是家中父母老来得子的产物,原本以为既然是老来得子那他父母一定很老了,今天一看他妈,没她想象中的老,还算保养得宜。
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是奶奶中的极品年轻奶奶。难怪凌夜长的妖孽,原来都是遗传。虽然在上官老夫人称谓前灌了个“老”字,可人家不是真的很老。
听凌夜唤眼前的老夫人一声妈,芷韵有点惊悚,僵硬着笑不知该如何唤人。以她和她的关系和年龄差距唤声奶奶那是应该的,可是中间再加上个和凌夜的关系她是应该唤奶奶还是唤伯母?或者唤妈?
上官老夫人期待的看着芷韵,凌夜说:“叫妈。”
芷韵嘴角微微抽下,好像叫什么都有点别扭,既然这样那就叫声妈吧,芷韵尴尬又有点害羞的发出蚊子似的响声,上官老夫人高兴的应到:“诶。”然后她热情的招呼芷韵:“阿韵是吧,来,快尝尝妈给你炖的乌鸡汤。”
“……”芷韵能说我还没刷牙吗?而且大早上好像不适合喝油腻的东西。
“妈,等会再喝,她刚醒。”凌夜适时帮她解了围,她感激的看他一眼。
“诶,哦哦,好,那等会再喝。”上官老夫人越看芷韵越是满意,笑的一脸开心。
“嗯,呵呵。”芷韵清清嗓子道:“那个,我先去洗漱。”上官老夫人欢笑着点点头。
房间安静下来,上官老夫人开始盘问:“阿韵全名叫什么?几岁?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在哪读书或工作?”
凌夜一一回答:“阿韵全名彭芷韵,今年21岁,青市的,一大家子十多人都住在一起,目前就读于第一军医校。”
上官老夫人沉思一会:“军校好啊,跟你般配,家里是做什么的?”
“卖茶的。”
“哦,卖茶啊,也算是个书香世家,跟咱都配,行,行,过两天带回去也让老头子看看。”
“好。”凌夜轻轻点头。
看看只是形式,相信没有人会反对,即使反对也没用,他决定的事,看中的人那是势在必得。
芷韵龟缩在厕所很久,再不出去就显得没礼貌了,于是她调整心态泰然的接受上官老夫人的好意,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喝完约有2000毫升的汤。
“怎么样?好不好喝?”她眼光亮亮的看着芷韵。
确实还不错,芷韵接过凌夜递来的纸擦擦嘴角道:“嗯,好喝,谢谢……妈。”
“哈哈,不客气,明天我再带来给你喝。”芷韵顿时瞪大眼睛,明天?她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
“明天她要回学校了。”凌夜在一边看着替芷韵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我炖好了送去学校给你,或者快点让阿凌带你回家,妈再炖给你喝?”
“嗯,下次凌夜带我去看您时再喝。”芷韵松了一口气,再好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喝啊,送去学校指不定她会更出名的。汗……
上官老夫人留下聊了会儿就笑眯眯的走了,她忍不住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老头子。芷韵在心里狠狠抹了把汗。
凌夜轻笑道:“妈就这样,习惯就好。”
“嗯,其实她这样很好,性格开朗乐观,她一定是家里的开心果,爸……肯定镇不住她。”芷韵肯定道,只是当她说到“爸”时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凌夜没有在意,肯定她迟早要称呼他父母为爸妈的,他低头笑笑事实确是如此。
病房里,凌夜专心的处理手上的事物,芷韵虽侧头看着他可是心早已飞远,连眼睛都是模糊的。
她想起他让她喊他妈为:“妈。”时,心里涌现出一丝悸动,还有那一点点开心。“丑。”媳妇见公婆难免紧张,第一次见面的生疏她尽量避免称呼到:“妈。”这个字眼,每当不得已说到时也是声如蚊子。
在她的家教中,两家还没定下婚约前,这么早叫妈很不妥当,但谁让她当时窘迫没有选择呢。不过在她的心里那一声:“妈。”叫的心甘情愿。
“在想什么?”处理公事中的凌夜抬头偶然见芷韵心不在焉问道。
“嗯,没什么。”话落芷韵又突然想起:“你刚刚说我明天要去学校是什么意思?”
凌夜头也没抬一心两用道:“再过几天你们学校要进行期末考核,明天我跟你去办延考手续,下学期开学补考。”他停下唰唰写着字的手抬头轻蔑的打量她挑挑眉说:“估计现在你这小身板也过不了。”
“谁说的。”芷韵用力举起手,手肘呈90°借以展现她健美的肱二头肌,可是没想到看着有一点点小老鼠肉的手臂肌肉在凌夜轻轻一碰下顿时软了下来。
迎接到他的调笑目光芷韵尴尬又羞涩的放下手埋入被中。
凌夜毫不给面子大笑出声。“你还笑。”芷韵用力打他一下,但是没有打到,他一把接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大大的带有茧子的手掌中,低头似虔诚的轻吻一下,芷韵羞涩的缩回手可是没有挣脱开。
凌夜握着她的手站起身扶她躺下,然后将她的手放入被子中,蜻蜓点水般快且柔的给一个晚安吻,仿佛对待的是一件无价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