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滋没有理会杜益鸣的讽刺,她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笑嘻嘻地说道:“我抓住白大哥的手时,他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抓着,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杜益鸣不屑地说道:“那是你的反应大大出乎白大哥的预料,他一时愣住了,让你占了个大便宜。”
江博海纠正道:“这种情况,应该叫白大哥占了个便宜吧。”
“你看丽滋像是吃了亏的样子吗?”杜益鸣接着又对丽滋说道:“你真可怜,握个手就激动成这样。”
丽滋反驳道:“益鸣,你握过飞燕姐的手吗?”
“握手算什么,不久的将来,飞燕姐就会嫁给我!”
在地龙帮总部,三位当家又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大当家问二当家:“你杀祝勇男时,有没有人看到你?”
二当家答道:“应该没有。怎么了?”
“明天,祝勇男的管家祝启就会被押到京城,也不知道这个案子会怎么判。”
“祝启确实没杀人,如果能翻案,也是好事。”
“话虽这么说,倘若查出是你做的,就不好了。”
“白浩弘不是傻瓜,我估计,他看到五个武林高手同时死于‘西京之战’前,就已经猜到是地龙帮作的案了。”
三当家问道:“那怎么办?”
二当家答道:“不要怕,只要白浩弘查不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就没有关系。”
大当家又说道:“白万秀要求回西京的请求,被余大人驳回了,余大人希望她继续在京城干。白万秀真有那么优秀吗?”
二当家答道:“白万秀资质平平,在西京那会儿,靠着我们地龙帮的协助,破了几个大案,她调到大理寺后,没有什么突出表现。余大人执意挽留她,会不会是余大人已经怀疑白万秀,想把她留在京城,监视起来方便一些?”
大当家想了想,说道:“很有这种可能,然而杀白万秀灭口,风险也很大。另外,她的大哥是我帮的重要成员,故而杀了白万秀也不好。我们就当没有这个人的,不要再和白万秀接触了。”
次日,祝启被押解到大理寺,考虑到地龙帮耳目众多,余大人没有把祝启关进大牢,而是把他安排在大理寺的厢房。
白浩弘来到关押祝启的房间,关上门后,低声说道:“祝启,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你说说,祝勇男被杀那晚的情况吧。要照实说,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祝启惶恐不安地说道:“那天晚上,我在房中休息,听见后院有兵器碰撞的声音,觉得奇怪,就悄悄地溜进后院观看。”
“护院呢?他们也应该听到兵器的碰撞声了。”
“是的。但是帮主有规定,他回家期间练功时,不许护院接近后院,以免他们偷学武功。有时,帮主让我陪练,所以那晚,即使护院听到兵器的碰撞声,也会以为是帮主在和我对练。可是我知道,帮主一般不会和别人对练,因此感到奇怪,便偷偷地来到了后院。”
“你不怕被祝勇男发现吗?”
“其实,我的轻功和眼力都很好,经常偷看帮主练功。那晚,我悄悄地来到后院,驾轻就熟地爬上了一颗大树,那个地方很隐蔽,而且可以把后院看得一清二楚,我平时就是在那里偷看帮主练功的。”
“你接着说吧。”
“我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和帮主正在打斗,约莫过了二十多招,突然,帮主用剑刺向黑衣人的面部,那人稍微偏了一下头,蒙面被剑挑掉了。我正在高兴之时,却发现黑衣人的剑已经刺穿了帮主的喉咙。帮主倒地后,黑衣人又在帮主身上捅了十多剑,然后拿出一张字条,塞进了帮主的嘴里。”
“你看清黑衣人的长相了?”
“是的,那晚的月光很亮,我看得非常清楚。”
“后来呢?”
“黑衣人走了很久之后,我才从树上下来,发现帮主已经死了。我没敢喊人,因为根据帮规,偷看帮主练功的人,是要被废除武功的。另外,假如帮主被杀时,我在场而不去帮忙,就会被认为是见死不救,也会被责罚,因此,我就偷偷溜回房里睡觉了。第二天,帮主的父母发现帮主死了,就去报了官。官府来调查时,我否认去过后院,更没提看到过凶手,本以为这样便没事了。”
祝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没想到,县令认定是我谋杀了帮主,把我关进大牢。后来我翻了供,说出了全部实情,县官还是说我撒谎。没办法,我只有求家人上京告状。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你配合我做出画影图形,画出凶手。”
“好的,那张脸在月光下太好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根据祝启的描述,白浩弘把凶手画了出来,他看着画像,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果然是周掌柜!”
白浩弘叮嘱祝启:“如果要想活命,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不要再对其他人讲!我们抓到凶手后,你就彻底自由了,否则,你出去也会被杀的。”
“我明白,那人武功太高,说不定能到这里杀了我。”
“你知道就好,一定要守口如瓶!”
白浩弘出了厢房后,叫上展鹏,两人一起到余大人那里。白浩弘把最新情况向余大人作了汇报,最后,他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富贵酒楼的周掌柜是地龙帮的人,他很可能是二当家;他的弟弟周善德周义侠,有可能是三当家。地龙帮的行事仍然让人琢磨不透,我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如今,周氏兄弟和庆王走得很近,特别是周善德,已经成了庆王的贴身侍卫,他们会不会做出对庆王不利的事呢?我们要不要去提醒庆王?”
余大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周氏兄弟已经和庆王接触过一段时间了,倘若他们想害庆王,早就下手了。本官认为,庆王是周氏兄弟的保护伞,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对庆王下手的。要是通知了庆王,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展护卫、白护卫,你俩负责暗中监视周氏兄弟,不得轻举妄动。”
“是!”
白浩弘和展鹏两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