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庄氏兄弟的府内,汤公子正在读书,展雪、白浩弘和杜益鸣来看他。汤公子请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去倒茶,杜益鸣乘机偷偷把“迷心丸”放进汤公子的杯子里。汤公子喝了“迷心丸”后,不久就有了反应,白浩弘知道,杜益鸣要对汤公子实施催眠了,便找了个借口,把展雪叫到屋外的花园。
过了一会儿,杜益鸣做完催眠,就把白浩弘他们叫了进去。展雪坐下后,看着汤公子,面带笑容地说道:“下雨了。”而后,她美美地等着汤公子来给自己倒茶。
汤公子来到展雪近前,不但没有倒茶,还举手打展雪,幸亏展雪反应快,急忙闪开了。可是,汤公子还不罢休,仍旧继续追打展雪,展雪怕伤着汤公子,不敢回手,只好满屋跑,杜益鸣见状,乐得哈哈大笑。
展雪边跑边骂道:“好你个杜益鸣,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杜益鸣笑道:“那我就不给汤公子解药!”
这时,就听汤公子边跑边对展雪说道:“母老虎,你老老实实给本公子倒杯茶喝,否则我休了你!”
展雪听罢,气得回过头来,点了汤公子的软麻穴,继而过来抓杜益鸣。白浩弘拦住展雪,说道:“这不怪益鸣,是我要他这么做的。”
展雪听了,气愤地说道:“白大哥,你太自私了!每天有丽滋给你倒茶,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汤公子给我服务一下,还被你破坏掉了!”
白浩弘笑道:“只有这样,才能看出药的效果嘛!因为,汤公子在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敢打你的。”
汤公子服过解药后,展雪又说道:“下雨了。”
汤公子看了看外面,说道:“没有下雨啊。”
“我是说,刚才下过雨了。你刚才在干什么?”
汤公子想了想,说道:“我刚才有点犯迷糊,好像打了个盹。”
白浩弘和杜益鸣离开庄府后,在路上,遇到了展鹏。展鹏问道:“‘迷心丸’的效果怎样?”
听完杜益鸣的讲述后,展鹏说道:“如果不是你做出‘迷心丸’来,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药存在!这么说,张掌柜肯定是被地龙帮暗中灌下了‘迷心丸’。”
白浩弘说道:“是啊,地龙帮担心张掌柜会背叛他们,所以,事先给他喝了‘迷心丸’,并对他进行了催眠,日后,张掌柜只要听到连续三声‘吃饭’的暗语,便会先打坐,到了深夜就自杀。恐怕张掌柜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药害死了自己。”
又过了几天,杜益鸣回到白府,把丽滋和许飞燕叫到饭厅,说道:“你们两位,从今以后不要再打白大哥的主意了,白大哥要和樊天官的女儿成亲了。”
“你听谁说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是‘包打听’,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不信,你们去问白大哥。”
丽滋以前吃醋、闹性子,结果和白浩弘搞得很不愉快,她自己也非常后悔,有过这些教训后,丽滋常常提醒自己:“属于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吃醋闹性子,只会让白大哥远离自己。”因此,这次听了杜益鸣传播的小道消息后,丽滋拼命压住心中怒气,并用手捂住了嘴。
杜益鸣见了,讥讽道:“丽滋,你是想憋住不说话吗?虽然是个进步,但是,你最应该做的是:早日嫁给燕王。”
吃晚饭时,丽滋默默无语地坐到饭桌旁,自斟自饮地喝起闷酒来。许飞燕原本指望,丽滋跳出来责问白浩弘,却见丽滋一言不发地喝酒,便故意问杜益鸣:“益鸣,樊天官的千金,是不是上次才女比赛得了第五名的那位呀?”
杜益鸣答道:“是啊,你还记得她?樊姑娘长得和你不相上下,不过,学问比你大多了,她写的诗,我和丽滋都看不懂。”杜益鸣又转向丽滋,确认道:“丽滋,我说得没错吧?”
丽滋望着杜益鸣冷笑一声,说道:“白居易的诗,平易通俗,因而有‘诗魔’和‘诗王’之称。我都看不懂的诗,哪能称得上好诗!可见,樊姑娘的学问也不咋地。”
许飞燕看出,丽滋的醋劲又来了,决定再扇一把火,便对丽滋说道:“樊姑娘的爹是天官,她嫁给谁,是谁的福分!”
丽滋马上反驳道:“鼠目寸光!大宋朝的宰相多的是,一个天官又算什么!别羡慕当官的,以为他们了不起,获罪的时候,遭牵连、株连九族,连你们都一锅端!”说完,丽滋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飞燕故意说道:“丽滋,你别把酒当茶喝啊!你看你,净说一些醉话!白大哥对你这么好,你不为他高兴,还说这些胡话。”
“飞燕姐,你可真贤慧啊,你真为白大哥高兴吗?口是心非!话又说回来,我还以为白家有多清高,竟然被一个天官的千金就给收服了!倘若陛下肯将公主嫁到白家,那还不乐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白浩弘开始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慢慢地才听明白,当听到丽滋的这句话时,气得一拍桌子。丽滋吓了一跳,朝白浩弘望去,见他一脸怒容,吓得赶紧闭嘴,饭也不吃了,起身躲到自己屋里去了。
进了屋后,丽滋一琢磨,心想:“我又没有说错,这么灰溜溜地躲进来,好像理亏一样。”想到这里,丽滋又回到饭厅,站在门口,大声说道:“讲道理讲不赢,就拍桌子!你会拍,我也会拍!”说完,丽滋也猛地一拍身边的桌子。
就听“当啷”一声,桌子上的龙凤玉瓶被丽滋碰落,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丽滋一看傻了眼,因为,这是白浩弘最喜欢的玉瓶,价值连城,她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看白浩弘,转身飞快地跑了。
丽滋跑出白府很远后,才停了下来,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着。丽滋不知何去何从,追悔莫及,她自言自语道:“真不该喝酒的!把那么贵重的玉瓶给弄摔了,怎么有脸回去呢?”
没逛多久,丽滋就感到肚子饿了,心想:“要是吃完饭再吵架就好了!干吗先去喝酒呢?以后吵架,一定要放在饭后!我现在去哪儿吃饭呢?今天展大哥和雪姐都出门办案了,展府是去不了;李大海是白大哥的部下,他怕得罪白大哥,肯定不会留我吃饭。没有想到,离开了白府,还真没地方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