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龙帮总部内,三位当家又在商量行动计划。大当家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在富贵酒楼杀死的是三皇子的替身,真正的三皇子目前下落不明。”
三当家建议道:“大哥,我们派人去找三皇子,然后除掉他。”
大当家摇摇头,说道:“刚刚接到密报,平阳王与西夏主战派有勾结,他们计划:在西夏发兵攻打我大宋时,平阳王趁机起兵造反。还有,陈州传来消息说,狄大人目前身患重病。”
二当家说道:“这样看来,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目前刺杀三皇子有损国益,对我大宋很不利。”
大当家问道:“三弟怎么看?”
三当家爽快地说道:“咱们地龙帮,当然不能做有损国益的事!”
翌日,京城中摆小摊的王进财,衣着华丽地出现在酒楼、妓院,说是救了一个贵人,发财了。
他的一个朋友好奇地问道:“你救了什么人呀?”
王进财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得保密,那贵人不让我对别人说。”
朋友答道:“你说吧,我不对别人说。”
“那个贵人说,有人在追杀他,他躲在我这个穷家小户,不引人注目,比较安全。”
“他现在还在你家吗?”
“那当然。他好像很累,到现在都没有起床,我这身衣服就是他的。”
把秘密告诉了风,就别怪风把它告诉整片森林。很快,酒楼、妓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王进财一夜爆富的秘密。
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一个灰衣人的耳朵里,他找到刺客荆志武,低声说道:“三皇子在城中小摊贩王进财的家里,这是王进财的住址。”说完,灰衣人拿出一张字条,递给荆志武,接着说道:“这次,一定不能再失败了!”
荆志武答道:“你放心,只要三皇子在那里,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来!”
荆志武来到王进财的家附近,好好观察一番后,回到了他的住处吉家巷。他把众刺客召集到一起,讲了再次刺杀三皇子的计划。有个刺客提醒道:“我也听说了王进财的事,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荆志武答道:“我也想到这点了,但是万一是真的,我们就失去了刺杀的最好时机。”
“那怎么办?”
“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火攻!具体做法是,第一组人在王进财家对面的屋顶上朝他家射火箭,每人射完三箭就撤。第二组人趴在暗处观察情况,如果三皇子从火里逃出来,就发毒镖杀死他;如果是官差出来,大家就撤。当然,王进财家的后窗也要派人盯着,不要让三皇子再次从后窗跑了。第三组人在回吉家巷的途中埋伏,负责截击追赶的官差,一定不要把尾巴带到家里来。”
深夜,藏在王进财家里的捕快,突然看到火箭射进来,屋子着了火,只好冲了出来,再看刺客已经逃得很远了。于是他们忙着救火,没再追赶刺客。第二组刺客见状,也就悄悄地撤走了。
众刺客回到吉家巷后,纷纷夸奖荆志武,说他的计策真不错,然后高高兴兴地去睡觉了。快天亮时,荆志武的房门被撞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点中了软麻穴。不一会儿,所有刺客都被抓获,一起被带到了大理寺。
由于“真言丸”已经用完,审问荆志武时,白浩弘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他们说你是小头目。如果你全部招供,而且有立功表现,我会向余大人提议,减轻你的处罚。你说吧,你袭击西夏馆驿是受何人指使的?”
荆志武心有不甘地说道:“在我回答问题前,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住处的?”
白浩弘一笑,说道:“因为,我算准了你们会用‘火攻’!我和展仁侠早就藏在暗处观察动静,你们逃走时,我们就悄悄地、远远地跟在后面。你看到官差没有追你们,就大摇大摆地往回跑,这样一来,我们跟踪就更容易了。”
荆志武佩服地说道:“白大人棋高一着,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两个月前,我听说平阳王在招收武师,就去报了名,经过比试,他们招收了我,并且让我当了一个小头目。过了一阵子,有人找到我,说是,让我带二十个人去袭击西夏馆驿,并给了丰厚的酬金,我就同意了。”
“是什么人让你去袭击西夏馆驿的?”
“那人蒙着面,自称姓邓,并且让我不要多问。我说:‘我是平阳王的武师,万一失败了……’那人答道:‘平阳王那里,没有你的记录,你不要乱说话。’停了一会儿,那人接着说道:‘如果成功了,你就回到平阳王那里,而且可以升为大头目。’”
“你们来京后呢?”
“我们来京后,住在他们安排的吉家巷。过了十几天,有个穿灰色衣服的人找到我,说是这个月十号晚上有行动,让我们做好准备。十号傍晚,灰衣人又来了,他给了我一张详细的西夏馆驿图,让我们从西边院墙进入馆内,直接袭击图中标示的三个房间,杀死屋里的人。”
“灰衣人有什么特征呢?”
“他蒙着面,看不出特征,不过,他的汉语不流利,好像不是中原地带的人。”
荆志武被带下去后,白浩弘陷入了沉思,琢磨道:“这个灰衣人,很可能是西夏在京城的细作,汉语不流利,那他就只能呆在西夏人开的商铺里。我明天就去查查所有西夏人的商铺。”
次日上午,白浩弘出门时,见丽滋也准备外出,不禁问道:“丽滋,这么早你出去干什么?”
丽滋答道:“听说,这次随西夏使团进京的西夏生意人不少,我想去西夏商铺看看,有什么稀奇的商品?”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白大哥,你这次不会又是开空头支票吧?”
“我以前说:‘有空陪你逛街。’前提是要有空。你看,今天有空,不就陪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