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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告别新兵连

第7章 告别新兵连

新兵连结业的日子近了,也就意味着将近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即将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从一个地方小青年慢慢成长为一名武警战士,这其中经历了不少痛苦和磨难。刘飞扬找到了他的位置,确立了他的目标,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欢出风头,干什么事总是异想天开的刘飞扬了,他知道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从军的旅途才刚刚开始,那个神秘的老连队才是他最终的归宿,别管是盼着下连,还是不盼着下连,路总是要走,离别的气息在柳树抽出新枝的警营里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

要说这功夫大家最舍不得的是杨胜,这三个月来,杨胜对他们真是倾尽自己所有的好,包容他们一切的不好。除了那次训练汇操排在了倒数第一,他发了一次脾气之外,就再也没有冲他们发过火,在他们不高兴的时候,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逗大家笑,在他眼中,班里的所有兄弟都是他的孩子,没有厚此薄彼那一说。杨胜的诙谐幽默让枯燥的训练成了大家留恋的课堂,杨胜的关怀倍致让他们没怎么想过家,没受过委屈,甚至是让其它班的战士都羡慕五班战士好福气,能摊上杨胜这样的班长。当然,对于部队来讲,是要把工作和生活分开来对待的,杨胜在领导的眼中并不怎么吃香,原因就在于他没有工作和生活之分,杨胜的带兵原则说白了就是,对待刚入伍的孩子们,没有必要红脸、白脸一起唱,光红脸就可以。刘飞扬确实从心里感激杨胜,要不是碰上他,他不会那么快的溶入了部队的生活,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那么快的爱上部队,正是因为杨胜,让他第一眼感觉部队是好的,是温馨的,所以在以后的日子,无论处境如何改变、日子如何变迁,让他深深的感受到部队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温馨的。杨胜也深知自己有时确实失之于软,失之与宽,他常说,公生廉,廉生威,你们班长我就是嘻嘻哈哈一个人,所以对你们也严不起来,作风上可千万别学我!大家听了,都感觉这话是半真不假的,在警营里其实他们早把杨胜放在了心中最高的位置,他应该是完美的。不是说盲目崇拜,或许这就是杨胜的人格魅力吧。

王有才说,他得好好珍惜这最后几天的新兵连生活,一定要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因为下了连队,要挨老兵欺负,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所以,他很舍得花钱,每天往返于班级与铁栅栏之间,吃得满嘴流油。“座山雕”在五班是志向最远大,他的梦想是考入警校当一名警官。“座山雕”说这话不是心血来潮,确实是早有准备,他从家里带来一大堆考学的书,他说,等到下连了,他就学习,就不信考不上个破警校。孙明的日记写完了,正准备给温柔寄过去,那上面记满了每天对她的思念和祝福,不用说是温柔,就是铁石心肠的女孩子看了孙明的日记也会败倒在孙明“蚂蚁爬行”的字体之下。黑磊的军事训练水平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他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当初的誓言,练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正如王有才所说的,三五个人近不得他的身。

到了晚上,又该学歌了。刘飞扬就想不明白,部队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歌,唱来唱去,感觉调都是一个样,现在的他们对这个已毫无新鲜感了。杨胜也看出了大家的消沉,于是他摸了摸王有才的头,笑着说,后天,你们就下连了,真舍不得你们啊。大家伙不约而同的看着杨胜,整个现场的气氛只能用“伤感”这个词来形容。王有才说,班长,在临走之前,我向你坦白一见事情,希望说了,你不要生气。杨胜“呵呵”笑道:“说吧,没事,我不生气。”王有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班长,自从上次嫂子来,我就有点……

“什么?”杨胜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

“只是喜欢,不是那个喜欢。”王有才一再强调只是存有好感而矣。

“说吧。”杨胜佯装无所谓的样子说,其实等着看笑话的大伙都闻到了一股酸味。

王有才像是赎罪般的说,班长,我偷看过嫂子的电话号码,我还给他打了个电话,没说别的,就聊聊天。

杨胜听完放声大笑,说,怪不得你嫂子那两天总说,有个人总给她打骚扰电话,原来是你呀。

王有才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那个不是我,嫂子认识我。

杨胜说,就这,这没事,你班长不会怪你地。

王有才长舒口气说,英明,英明,班长英明。接着他又调皮的说着,班长,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这饭,饭里最好的就是这面,面里最好的就是这蒜,蒜在好,也不如你好,班长,我看你就算了吧。

杨胜话里有话的说,王有才就你这嘴,到了老连队要不收拢着点,小心连蒜都吃不了。

被王有才这么一带头,大家似乎找到了今天晚上应该做的事,唱歌肯定是不合适宜的了,于是大家都纷纷的向杨胜坦白了自己在新兵连干过的没人知道的事。

“座山雕”说,班长,我也干过一件事,说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啊。

杨胜点点头,说,没事,今天晚上,本班长是不会生你们气的,有什么尽管说吧。

“座山雕”说,班长,记得有一次,你说你的糕点不见了的事吗,其实那就是我偷吃的。

孙明说,班长,我知道,你偷看过我的日记,我很生气但又不敢找你理会,于是我就故意写了一张纸“再看,瞎了你的眼!”放在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黑磊说,班长,我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一直以来,我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每当和八班那帮小子比军事动作的时候,我都故意把他们摔得七零八散,哭爹喊娘,完了我就说,这是我们班长让的。

杨胜听完楞从椅子上栽了过去。

最后轮到了刘飞扬,杨胜眯缝着眼睛看着他,说,你小子也说说。

刘飞扬很做难的挠挠头说,班长,你想听哪方面的?

杨胜听完大有吐血之势,似有千万支箭从他的前心穿过,捶胸顿足的说,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你们都是一群小老虎。

“哄——”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王有才说,再过两天,咱们就分别了,在此之即,我真有一股想唱歌的冲动。

“只要不是《小薇》,唱什么都行!”刘飞扬说。

王有才说“那就来一首《十五的月亮》”

杨胜赶忙插嘴道“还不如唱《小薇》呢”。

这功夫孙明站了出来说,你们都别唱了,今天得听我唱,当初就因为我这首歌,温柔才看上我的。

于是孙明满怀深情的唱了一曲《一生有你》。在场所有人都被孙明的歌声所折服,刘飞扬忽然间觉得一生之中能有五班这么多兄弟他应该知足了。虽说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也没有舍生忘死同甘苦,共患难的感情,但就是这朝夕相处,磕磕碰碰的情谊竟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孙明拿着写给温柔的日记本,非要刘飞扬在上面也写两句话。刘飞扬说,这是你送给女朋友的礼物,这么珍贵,我写不合适吧。孙明说,你必须得写,我经常向温柔说起你,她对你印象不错,写两句歌功颂德的话不那么难吧。刘飞扬当然知道这“歌功颂德”指的是什么?实在推托不过,只好拿起笔,冥思苦想起来,他想写两句比较经典的词,让人家一看就非常有文化、非常有品味的那种。紧张之余,他想到了一度走红的《卧虎藏龙》里的一句较为经典的台词,于是他大笔一挥写到:我愿意游荡在你身边,做七天的野鬼,跟随你。就算落进最黑暗的地方。我的爱,也不会让我成为永久的孤魂。

孙明看完,瞪着眼睛,琢磨了好半天,最终他还是很得意的笑了“哥们,你太有才了。”

就这样在新兵即将结束的时刻,孙明也终于完成了他的创作,并且寄了出去。厚厚的日记不光有爱的肉麻,也有整个新兵连的一幕幕往事。不知道温柔看了这本日记会有什么感想,会哭,还是会笑?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三个月想彻底的改变一个人是不容易的,刘飞扬当兵前听别人说,当上了兵,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到底哪不一样,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而现在大家议论最多的是连队究竟是什么样的,跟新兵连相比有多少差别。杨胜意味深长的说,新兵连啊,就是陪你们玩玩。

“那老连队呢?”王有才像是一个小孩子正缠着妈妈问,山的那边呢,妈妈说,是河。河的那边呢,妈妈说,是山。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杨胜的这句话带给这些兵们无限的遐想。

在训练场的小土山上,刘飞扬、黑磊、孙明、王有才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望着川流不息、纷纷扰扰、嘈嘈杂杂的都市,思想便随着起伏着的音乐跳起了秋天的音符。何处何成愁,离人心上秋,刘飞扬觉得,应该用酒这种部队里令行禁止的东西来为昨天干杯,也为明天干杯。于是,在刘飞扬的挑唆下,几个人达成了在今晚都休息了之后,来这个土山上“痛饮千杯万杯”的计划。

新兵连并没有因为要散伙而显得杂乱无章,依然有序的吹着哨,熄着灯,像往常一样,悠闲的睡着大觉。刘飞扬几人一直注视着杨胜睡的那个床铺,王有才从被里探出个头来,“嘿嘿”傻笑了两声,孙明冲他“嘘”了一下。黑磊傻头傻脑的说,没事,老大睡着了。刘飞扬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杨胜,发现他蒙着被子,熟睡的酣声均匀的响了起来。才放心的说,快穿衣服,记住今晚的行动,要速战速决,谁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王有才一边穿袜子,一边抹着嘴说,放心吧,老哥,咱们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

几个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胆颤心惊的摸到小土山那,往那几块熟悉的石头上一坐的时候,突然都傻了眼,本来说,今晚要一醉方休,可是最重要的东西“酒”却无处可寻,下酒菜就更别说了。刘飞扬说,我还以为这路边有卖的呢?黑磊说,这么晚了,早就收摊了。王有才一昂头,微微一笑说,让我来试试?大家都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看着他。王有才冲一脸迷茫的刘飞扬说,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刘飞扬还真把手机带在了身上,只是他想不明白,这时王有才用什么手机。王有才故意摆着脯说,山人自有妙计。后来刘飞扬才知道,王有才曾经向那个卖粘糕的要了电话号码,他给那个老头打了个电话,订了三斤粘糕,外加一瓶酒。卖粘糕的老头很准时,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老头披着大衣手里拎着粘糕和一瓶二锅头来到了铁栅栏那。老大爷忽然看到了刘飞扬,好像想起了那天刘飞扬曾经替他挽回几十块钱损失的事,那表情是相当的激动,说什么也不要王有才的钱。倒弄得刘飞扬十分的不好意思。

王有才津津有味的品着粘糕,就好像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大有给他两只龙虾他都不换的意思。孙明和黑磊说起了刚才那个老头是多么、多么的有意思,除了刘飞扬之外,就是没人看那瓶“二锅头”。说实话,刘飞扬也没喝过白酒,此时心中也有点发怵。不用说,那几位肯定是被怵到了,所以才都这么老实。既然话已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今天的酒必须喝。刘飞扬“砰”的一声,咬开了盖子,一股刺鼻的辣味呛得他头昏脑胀。

刘飞扬却故作平静的说,每人喝一口,意思一下。于是他先喝了一小口。黑磊接过酒,像喝毒药似的也干了一口,孙明像亲小姑娘一样,无限缠绵的嘬了一口。轮到王有才了,王有才就开始装像,嚼着粘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挥手说。你们喝着,你们喝着。

“你个臭姑娘,是兄弟吗?是兄弟就喝一口!”刘飞扬把酒瓶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王有才为难的捧着酒瓶子说“老哥,那我舔舔。”

王有才伸出舌头,对准瓶口舔了两下,之后很夸张的哆嗦起来说“真辣!不愧是五粮液。”

“什么五粮液,二锅头!才一口就醉了。”刘飞扬对这家伙有点失去信心了。

“二锅头!二锅头!”王有才频频点头。

接着四儿人吃起了粘糕,对于这种提心掉胆做贼似的行为,大家只想着快点速战速决。也许是刚才吃多了的缘故,王有才提着裤子跑到了山脚那上厕所,才走两分钟的功夫,就听王有才“啊”的大叫一声,紧接着就听“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了,大家正诧异的时候,王有才面如白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那头有鬼!头这那么大,肚子那么鼓,屁股那么圆,腿这么粗。”听他这么一说,倒把刘飞扬逗乐了“什么又圆又鼓的?你说明白点?”王有才膛目结舌了好半天,也没说清楚,反正就听说,他拿起一个棒子,打了“鬼”一下,他就跑回来了。

为了证明他不是在编故事,王有才只好带着他们去山脚那看“鬼”。走近了一敲,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了一瞧,当真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王有才当时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用手拍着地。原来被王有才打倒的“鬼”就是他们的班长,杨胜。杨胜看到了他们,竟昏昏沉沉的念叨起来:“你们这帮挨千刀的——。”

杨胜并没有因为要下连就对他们此次的违规喝酒给予谅解,大家都觉得这不是他的作风,在这功夫居然和他们四个叫起了枝儿,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杨胜好像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不过用他的话说就是,原则上的错误是不能犯地,我也是一样。

长着一百个嘴也显得理亏的刘飞扬、黑磊、王有才、孙明写了检查,还在队前念了一遍,被中队长当作了反面教材对他们四人进行了大肆的批判,刘飞扬的心中是什么滋味都有,想想自己的新兵连也真是一支万花筒,什么颜色都有,当过英雄,也当过狗熊,被别人崇拜过,也被人唾弃过。不过看意思,王有才好像很得意,别管怎么样,在队前也露了一回脸,别管是什么样的名人,反正他当了,他就美。就跟有的人为了出名,不惜以身试法甚至以死以换得别人都知道他的意境大有雷同之处。黑磊和孙明把此次的遭遇全都归罪于王有才,要不是他把杨胜打晕,说不上就不会引出这样一段耻辱的下文。

其实那一天王有才是有功的,要不是他,多少年以后,五班兄弟回忆起杨胜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深刻,“头这那么大,肚子那么鼓,屁股那么圆,腿这么粗。”成了杨胜在他们心中最真实、最可爱、最有味道的形象。

下连那天,大家起得特别早。都打好了背包在训练场等待着各奔东西。大家没有过多的话,全都默默的站在行李旁边,低着头不发一言。天空下起了淋漓的小雨,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操场上抽出新绿的小树略显几分沧桑的晃动的柔软的枝条,此时,天是深灰色的,营区是深灰色的,兵们也是深灰色的,刘飞扬的心中也是深灰色的。这颜色的统一与和谐慢慢的形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分兵的方向公布了,刘飞扬被分到了二中队,庆幸的是王有才还有孙明跟他分在了一起,对于刘飞扬来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同时也意味着与其它兄弟将无缘再战斗在一起,尤其是杨胜,这个新兵连班长的音容笑貌将在他的人生旅途中定格成为一张永不褪色的照片。

仿佛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

“班长,你叫什么?”

“杨胜。”

“找事儿?”

“是杨胜,不是找事儿。”

“那到底是找事儿还不是找事儿呢?”

黑磊与刘飞扬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这两个“冤家对头”,在磕磕拌拌中建立起来的友谊是如此的艰辛、如此的深刻。与黑磊的一幕幕在刘飞扬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现在他才知道,黑磊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其实他心里有一盆火。

“蝈蝈、蛐蛐、座山雕、有才、刘老根、小猴子、香蕉、烤鸭、耗子、巧克力”刘飞扬默默的念叨着。

也许今天是刘飞扬和他们最后的一次诀别。在新兵连里从来没流过泪的刘飞扬此时哭了,滚烫的眼泪炙烤着每一个与他拥抱的战友,三个月的时间很短,但是大家的情谊仿佛穿越了几个春秋。

刘飞扬他们三个被接走了,坐在公交车上,刘飞扬再一次体味道了离别所带来的痛苦,有时命运确实很残酷,当你对一个环境已经了如执掌、根深蒂固的时候,你又不得不去重新适应一个新的环境。当你急切想改变一种处境的时候,它却让你的守候,成为一个遥远的梦。或许,这就叫人生吧!有时它追赶着你,有时你追赶着它。

离别的酸楚被汽车的轰鸣声以及车上这些兵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所慢慢的消融,刘飞扬知道,现在他应该坚强起来,毕竟真正的军旅生涯才刚刚的拉开了帷幕。王有才却显得很兴奋,一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一边向孙明讲述着他入伍前一个人在河南打工的经历。现在让刘飞扬感兴趣的是,二中队究竟是什么样的,到了二中队每天都干什么?

他越想越离奇,越想越不着边际。反正闲着也是无聊,索性就和王有才、孙明像模像样的谈了起来。也可能他们三个天南海北说的确实很有意思,把来接他们下队的一个肩膀上带着“一杠二”的干部生生的给逗笑了。那“一杠二”一笑不要紧,他们三个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那个家伙,挺圆的脸,个头不高,梳着“四六开”的分头,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往那一坐,分明就是一个受气的。

“是个排长吧?”刘飞扬他们新兵连的排长就跟他差不多,排长挺好一个人,没什么架子,所以这帮兄弟们和他们排长很熟,偶尔也开个玩笑什么的。

所以他们三个对这个类似于排长的家伙很不以为然。

刘飞扬很大方的坐了过去,靠在了“一杠二”旁边。王有才、孙明也就势踱了过去,“嘿嘿”傻笑着看着“一杠二”。

“排长!”刘飞扬拍了拍“一杠二”的肩膀,像首长一样笑着说。

“一杠二”先是一征,继而也很像领导的笑起来:“叫什么名子呀?”

刘飞扬晃着脑袋,指着他俩说“这个胖子叫王有才,瘦子叫孙明,我呢,叫刘飞扬,听说过吗?”

“一杠二”眯缝着眼睛摇摇头。

“没听过,不看报纸啊你,告诉你,这位老哥,曾经抓了一个小偷,替人民群众挽回了生命和财产损失,上了报纸了,不得了!”王有才振振有词的说。

“是吗?”“一杠二”显然很惊讶。

刘飞扬拍拍“一杠二”的肩膀说:“没事,排长,日子久了,你就会了解我的。”

“我肯定会了解你的。”“一杠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刘飞扬又嘻皮笑脸的说,排长,到了老连队你可得照顾照顾我们,咱们今天可认识了。

“一杠二”说:“一定、一定。”

“够意思!”刘飞扬狠劲的拍了一下“一杠二”的后背,“一杠二”未来及堤防,从座位上载了下去。后面坐着的一个排长慌忙的跑了过来,扶起了“一杠二”,很规矩的问候道“连长,没事吧?”

“一杠二”无耐的摇摇头,说,还好,还好,这小子,这么大劲。

“连连连……连长?”刘飞扬三人当时懵住了,都知道连长就是他们将来的老大。刚才他们都对老大做了什么?刘飞扬越想越怕,感到后背呼呼的冒凉风。

“连长好!”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刘飞扬、王有才和孙明拿出了做为一名战士应该具有的礼节。

连长好像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还是像刚才那样微笑着点着头,无不显示着作为一名领导的应有大度和胸襟。

经过刚才那件事,刘飞扬就有的吹了,记得他下连之后,有一次和一个老兵发生了口脚,他很得意的冲老兵叫着板,想当初,我和队长同坐在一个位置上,我和他谈笑风生,你怎么敢对我这样,难道你比队长还大!刘飞扬这句无赖的话,弄得那个老兵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活受气。

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开进了二中队,棱角分明的营房给人一种既规矩、又古老,还透着几分沧桑的感觉。四四方方的小院宽敞明亮,整个阳光照射进来,更加显得返普归真。金灿灿的警徽庄严而隆重,随风飘扬的国旗直入云宵,与新兵连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气息迎面扑来,原本经历了三个月军旅生活的刘飞扬突然对眼前这个世界如此的陌生。排成两行长队的老兵们敲着锣,打着鼓,兴高采烈的鼓着掌,他们的背包,行李,被老兵们利利索索的拿下了车,都说老兵凶神恶煞的,在刘飞扬他们看来,这话是不正确的,这忙里忙外的老兵们越看越亲切,就像久别了的亲人。文书拿着相机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拍着照,刘飞扬就又有了要上镜当明星的感觉。从三楼的大音响里传出了熟悉的音乐声,这歌声没有他当兵来时那首“祝福”的伤感,没有“打靶归来”的气势,也没有“十五的月亮”的情调,却让人热血沸腾。

那天的歌声,他永远不会忘记。

头顶边关月。

情系天下安。

当兵走四方。

时刻听召唤。

爱心送千万家。

真情捧在百姓前。

捧在百姓前。

来来来……

祖国的利益重如山。

为民甘洒血和汗。

军人的价值在哪里。

无怨无悔做贡献。

做呀做贡献。

“这就是老连队!”刘飞扬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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