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披星戴月1
部队里的确有很多人才,而且是各种各样的人才。有的是已经开发过了,有的是正在开发之中,还有的就是有待于进一步开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吧!刘飞扬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伯乐,虽然他发现的“千里马”不是瞎马就是长翅膀满天飞的马,但是也足能让他兴奋不已,毕竟他眼中这些个“千里马”是很找乐的。他们这班哨的领班员“大结吧”,就是一匹“神马”。“大结吧”平时不怎么太结吧,但只要说话一着急,准结吧。而且他还有三个耐人寻味的口头语:“好家伙!”“受得了吗?!”“真逗!”,其实这三句口头语,通常都会在他说话时,很有规律的一句、一句的展现你的面前。比如说,他那次看见了孙明对象温柔的照片,“大结吧”大嘉赞赏道:“好家伙!这么漂亮,受得了吗?我再瞅瞅,真逗!”这都不算什么,最经典的是人家在执勤中下哨后的讲评,绝对超牛。
刘飞扬深深的记得那一次,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大结吧往队前一站,披着雨衣,很像田地里吓唬鸟的稻草人。
大结吧手舞足蹈的讲了起来:
你,你,你,你们,
记,记得,记要要关门,
别,别,别人,查,查,查,勤的人,
专门看你,看,你们,的,的门,
如,如果,门,门都不关严,
你,你们,你们还执,执个,执个什么勤?
下,下,下次,再有,再有不,不关,不关门,
咱,咱,咱下,下哨治,治,治一下,你这不,不,不关门的,的,的人。
好,好家伙,受,受受得了吗?真,真真,真逗!
大结吧虽然很搞笑,但他毕竟是刘飞扬的上司,专门管着他在哨楼上的一举一动。并不是刘飞扬的每一个上司都那么找乐,比如说,值班室坐着的专门观察着他的“娘娘腔”,“娘娘腔”是一个老兵,不仅人长得像女人,连说话的声音和言谈举止都出奇的像。如果说与王有才相比的话,王有才就是没嫁人的小丫头,而“娘娘腔”就是说上不嫁了多少回了的老大妈。
刘飞扬没有忘记当初和朱小刚加副哨时朱小刚说过的一句话,对着监控器你千万要老实点,那玩艺连你脸上长几根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这种高科技不用他朱小刚提醒,刘飞扬也知道它的威力,网上那些流传着的经典短片不就是用这玩艺拍下来的吗,想想现在的人也真是聪明,看来科学的发展的确和人的观念是对立的,科学的最终目标是要把人逼成神,刘飞扬对着摄像头痴痴的想着。
这时,值班室的“娘娘腔”就打来了电话,口气很生硬的说,你怎么回事?对着监控器看什么?赶紧给我游动,小心下哨练你。
刘飞扬最听不惯的就是“下哨炼你”,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放屁还轻松,可刘飞扬的心里确实承受不了,我辛辛苦苦战斗在执勤一线,你坐在值班室飘飘欲仙,还要“炼一炼”,这是什么逻辑,讲不通吗。
但转念一想,毕竟地位使然,职责分得明确,现在他只有无条件服从,就算再不顺耳,也只能忍了。
于是刘飞扬说“是!班长再见。”此时他心里暗骂,现今这部队里的班长真多,比军阀大战时候的鸟司令都多,尤其是新兵见谁喊谁班长,当新兵排着长队下楼的时候偶尔碰上一个老兵,你听听那声音,整个就是洪水泛滥。挂了电话,他就开始不安分的游动起来,所谓的游动就是围着哨楼转圈,一圈,一圈的转,这可以加一句广告词,新鲜的黄斗,新鲜的豆浆,磨啊磨啊,就磨成了“阿琪婆”香辣牛肉酱。
当刘飞扬转得有点晕的时候,“娘娘腔”又打来了电话,这回好像比刚才的态度还冲,刘飞扬,你他妈干什么呢?给我走慢点!刘飞扬一翻白眼,长出口气说:“是!班长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刘飞扬走马观花的晃了起来,他又看到放学的学生了,有两个女孩肩并肩的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从他眼皮底下骑了过去,朗朗的笑声舒服的回荡在刘飞扬的周围。
“丁铃铃……”电话又响了,不用说,肯定是“娘娘腔”打来的,刚把电话拿起来,里边的声音就像是要冲出来似的,以至于刘飞扬都不敢让话筒离自己的脸近了,真怕“娘娘腔”“午夜凶铃”一样从里面张牙舞抓的钻出来。
“娘娘腔”王婆骂街一样嗷嗷的喊了起来,你******成心是不是?一会快一会慢的,你在玩我是不是?
刘飞扬越听他说话越恶心,尤其是那句“你在玩我是不是”,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那意境就跟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穿着泳装大喊“有人强奸我!”一般无二。
“我站着,你说不行!我游动,你说我走得快,我走慢了,你又嫌慢,请问班长,我该怎么办?”刘飞扬不是成心气他,他说的就是事实。
“好!你跟我顶嘴,你个新兵蛋子,看我下哨怎么收拾你。”“娘娘腔”大有肝胆剧烈的意思,他不能容忍一个新兵敢这么和他叫板。
“是!班长再见。”刘飞扬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对付这种人,你千万不能比他急。电视剧《神医喜来乐》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些人,你越拿他当回事,他就越是个事。你越不拿他当个事,他就不是个事!
下哨讲评的时候,这个“娘娘腔”果然说到做到,在队前,当着所有哨兵和领班员的面,对刘飞扬进行了大肆的批判,什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无视法纪,盲目乐观,破坏和谐等等具有一定攻击性的罪状都扣到了刘飞扬的头上,一下子被别人捧得这么高,刘飞扬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刘飞扬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娘娘腔”欲言又止、又心有不甘的表情,显得很失败。
说到底,刘飞扬还是有顶撞“娘娘腔”的嫌疑,而“娘娘腔”的语言也确实过于偏激,所以“大结吧”给他俩各打了五十分,并耐心细致的逐个进行了教育,别看“大结吧”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吧吧的,但是摆的道理却一点也不结吧。一针见血,扎谁谁疼!
事后,王有才过来安慰刘飞扬说,老哥,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刘飞扬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说,人家“娘娘腔”不也常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吗。于是刘飞扬说,算了吧,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有才摇摇头,诡秘的一笑走开了,刘飞扬知道,“娘娘腔”要倒霉了。王有才替刘飞扬出头的手段是这样的,他没事的时候,到执勤通道里抓了一只壁虎,晚上趁“娘娘腔”熟睡的时候把壁虎塞到了他的被子里……
自从刘飞扬、姚远、王有才被到分一班哨后,姚远每天上哨都兴奋得不得了,那张大嘴无论多晚都不带闲着的,上哨前,通道里说,上哨后打电话说,下哨后,跟着刘飞扬的屁股后面说。那姚远的精力出了奇的充沛,而且说话向来是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人家正谈论美国和伊拉克的事,他能立马插进嘴来说:“我二大爷当过兵。”别人都不说话了的时候,他能一下子笑个前仰后合,你问他笑什么,他还得想办天,最可气的是,有时候他还能出“我忘了”这三个字,用网上比较流行的一个词说他就是“爆寒!”
其实“寒”的还在后头呢。有天晚上,天上没有月亮,通道里被桔黄的灯光照着,不时有风吹得细碎的纸屑环绕在他们的周围,像坟地里的纸钱。刘飞扬才发现,当初给姚远包扎伤口的卫生员也和他们一班哨,这个卫生员的脸非常的白,白得几乎赶上了满天飞舞的小纸片,而且他的脸相当的诡秘,笑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给人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像《哈里波特》里面的老巫婆一样。也可能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故意吓他们三个的,可这装得也太像了,刘飞扬和王有才的胆比较大,倒没什么,可一向胆小的姚远明显话渐少,而且老不自觉的往刘飞扬后面躲。卫生员可能看出了他的古怪表情起到了效果,于是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历,在二号岗楼下面,卫生员给姚远讲起了鬼故事,一个真实的鬼故事,一个曾经发生在三号岗楼的鬼故事!
从前,有一个哨兵就在三号岗楼执勤,三号离中队比较远,四周的环境比较偏僻,可谓地广人稀,哨楼下面有一个水塘,当夜幕到来之后,就像是一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哨兵看。哨兵每天傍晚都会看见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从水塘边走过,时间长了,女孩会冲哨兵笑笑,哨兵也会和她打个招乎。有一天,女孩照例骑自行车往回走,途经水塘的时候,哨兵看见女孩又冲他笑,他就“喂”的一声,叫了一下那个女孩,女孩猛的一回头,从公路那头开来的一辆汽车疾驰而过,两个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女孩“啊!”的一声惨叫连人带车掉进了水塘里,淹死了。从此,只要在三号哨呆过的哨兵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人在看着你,尤其是晚上,千万不要看那个水塘,千万,千万……
卫生员那抑扬顿措的语调、恰如其分的配音、以及透射着阴森恐怖的眼神,让他们三个不自主的联想到了三号岗楼和外面的水塘,听得刘飞扬的后背都冒凉风,更何况是一会要在三号执勤的姚远!再看姚远的脸都绿了,说话也有些结吧,在二至三号这段通道里,楞上了三回厕所。姚远刚接完哨,电话就响了,是刘飞扬打来的,刘飞扬真怕姚远害怕再出点什么事儿,就安慰他,老姚,别听他瞎说,我跟你说,咱们是干什么的,为啥咱们头顶国徽?为啥咱的警衔是红色的,跟你说这都是辟邪的!除了神仙谁都近不了你的身,别怕!
浑身打颤,瞳孔放大的姚远此时还不忘吹牛:“啥玩艺,我会害怕?我告诉你,鬼要是出来,我敢掐死他,你信不信?!”
“看你后面!”刘飞扬好心劝他,他不领情,于是也由爱生恨的加入到了吓唬他的行列。
姚远还真一回头,电话被他胡乱的放了下去,刘飞扬只听得电话那头“吭”一声,就知道姚远已经陷入了无穷的恐惧之中。
果然像刘飞扬想的那样,故作坚强的姚远站在岗楼上不敢把眼睛睁大,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尽可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卫生员的那个恐怖故事,可是越不去想,却记得越清楚,像胶一样,粘在脑子里,拿都拿不走。姚远是死活也不往水塘那个地方走,他觉得卫生员讲的故事就是真实的,因为他也不只一次的感觉到确实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算他不往水塘那边走,他依然能感到有种阴森恐怖的气息正环绕着他。冷汗顺着的他的额头就流到了大腿根,从前看过的鬼故事及恐怖片一一的在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突然,卫生员的话又在他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徘徊着,像孤魂一样缠绕着他“只要在三号哨呆过的哨兵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人在看着你,尤其是晚上,千万不要看那个水塘,千万,千万……”
“谁?!”姚远明知道没人,他还要问一下,这样是为了壮胆。
“呜——”一个女人凄历的哭嚎声清晰的在他耳边想起,姚远当时只觉两腿一软,裤铛一热,就尿了一裤子。正不知所谓的时候,哨楼外面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拌着哭声,长长的队伍一字排开,纸钱到处飞舞着,原来是死人了,这些人正在送葬。事情也太巧了,此时的姚远看着送死人的场景,听着送葬人的哭喊声,是再也受不了,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十八层地狱,大鬼小鬼伸着手向他抓着。处在混沌之中的姚远不小心转在了水塘那,当他下意识的往水塘里了一眼,不该看的,都看了。
水塘里真有“眼睛”在看着他!而且还是“两只”,是哀怨的在瞪着他!姚远“妈”的喊了一声,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转身向电话那一跑的功夫,结果让脚下刚流出的尿给滑倒了,“普通”一声,腿像被人拉了一下,姚远就势趴到了地上,震得岗楼直颤悠。
其实姚远一系反常的举动,值班室里的“娘娘腔”看得一清二楚,见他哭天摸泪,又突然滑倒了,就赶紧用对讲机呼叫领班员,“大结吧”一阵风似的跑到岗楼上面,见姚远蜷缩在脚落里抱着枪“嗷嗷”大哭。
“怎么了?你!”“大结吧”楞是拽不起来他。
“有,有,有鬼!”姚远手指着水塘的位置没好声的叫着。
“大结吧”听了有点忍不住想笑:“真邪了门了,我当兵五年了,上了五年的哨,我也没见过鬼啥样,你小子胡说什么?”
“眼睛!眼睛!眼睛!啊——”姚远一边说着,一边往后缩着。
“眼睛?”“大结吧”若有所思的踱到水塘上面,向下看了看,说:“是不是卫生员那个臭小子又给你讲故事了,眼睛的故事,那他妈是他编的,我跟你说,他当老兵那年就开始创造这个故事,每年都讲给新兵听,一开始没这么吓人,是一点一点编圆了的,你过来看看,哪有什么眼睛,那是两只桶!”
姚远深信卫生员那个故事的真实性,那绝对不是两只桶,那就是一双鬼的眼睛!“我不信,我不信,那是鬼!那是鬼呀!她来了,她来了,她在看着我呢,她在看着我呢!”姚远真像是着了魔,满嘴说着胡话。
姚远这一叫唤倒把一向“无神论”的“大结吧”弄得神经兮兮的,看来姚远是真中邪了,再把他放到哨楼上,他非自个把自个吓死不可。于是,“大结吧”找值班排长给姚远换了哨。
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有鬼,鬼要来抓他的姚远被大结吧扶回了班里,班长李文艺从睡梦中被姚远的叫喊声给吵醒了,就问怎么回事?姚远哭哭啼啼的说他看到了“眼睛”,李文艺骂道,还他妈眼睛,你怎么不说你看到XX了呢!
从那以后直到复员,姚远再也没有上过三号哨,也从来没再去过三号哨。甚至当他的面,你都不能提“三号哨”这几个字,你一说“三号哨”,他就会看见一双“眼睛”。
相比之下,王有才上哨可比姚远浪漫得多,这家伙最会的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乐,什么事都想得开,看得开,在他那没有值得发愁的事儿。比方说,所有人都不和他玩,他能蹲在原地找只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他倒挺盼着上哨的,他的哨楼外面是十分热闹的居民区,下面有卖东西的,还有一天到晚来来往往的人,尤其是小姑娘,一波接一波的过,穿得要多露有多露,看得王有才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更叫他爽的是晚上,当夜深人静,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的看电视的时候,也就到了王有才看节目的时间。让王有才纳闷的是,现在的人也太开放了,晚上睡觉竟然有一部分人不喜欢拉窗帘,穿着睡衣在窗户那晃来晃去,好像就是给他看的一样。时间一长,他对居民楼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哪家哪户几口人,通常几点上下班,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时间起床,全在他脑袋里装着呢,或许这也叫熟能生巧吧。
一天中午,天出奇的热,本来就胖的王有才浑身像被水洗了一样,热汗淋淋的在哨位上焦躁的转着圈,此时的他多么羡慕孙明的身材,瘦瘦的,不用经受这火一样的煎熬。看着街上过往的人群,都是清一色的瘦子,玲珑有致的穿得花枝招展,就跟五月的花儿一样鲜艳娇嫩,还透着股淡淡的清香。正在感叹造物弄人的上帝对他是如此的不公时,对面小区居民楼三楼传过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哗啦”一声,王有才打了个冷颤,顿时感觉凉快多了。
充满了好奇的王有才的不自主的向对面望了望,突然发现里面正上演着一出打架的好戏,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在打一个20多岁的女人,不用说,一定是夫妻闹别扭。那男的,拿着一跟棍子,足足有手腕那么粗,恶狠狠的追在女的后面打,那女的,长头发,看着还有几分姿色,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羊见了狼一样,疯狂的逃窜着,一边向窗户那跑,一边夸张的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王有才的同情心立马涌了上来,他一下子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讲的就是一个变态的丈夫对妻子实施家庭暴力的故事。
那个男人像是疯了,劲头绝对不是在打老婆,而是在打冤家。那女人逃到阳台上的时候,男人一脚把阳台上的玻璃踢碎了,“哗啦啦”一声响,玻璃碎片全都掉在下面的花池子上,太阳一照晃得王有才眼睛疼。男人上去拎小鸡一样抓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啪啪啪”就是一顿耳光,一脚把女人踢翻在地,随手拾起刚才的那根木棍狠狠的打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发出凄历的惨叫声和“呜呜呜”的哭声,中间还能隐约的听到“XXX,你他妈是个王八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的叫骂声。男人好像被骂急了,再一次上去抓住了女人,狂扇女人的耳光,扇得女人口鼻穿血,眼前的场景把王有才吓傻了,这比电视上演的狠多了,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看着那挨打的女人,王有才心里很不是滋味。
“住手!”王有才指着正在行凶的变态男子厉声喝道。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冤家夫妻”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下跳,当骑在女人身上的男子发现是对面岗楼里的一名战士正在管他的闲事的时候,那眼神是相当的轻蔑。“你说谁?你是找死!臭****当兵的。”
王有才要不是在上面下不去的话,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揍这孙子一顿,就算挨处分,也得揍,就凭他敢侮辱当兵的,身穿军装的王有才就饶不了他。
王有才指着他,说:“告诉你,老头我不是臭当兵的,我是武警战士,是人民有的武警战士,首先请你尊敬我,谢谢!”
“你他妈老实点,小心我找你们领导!”那个男子觉得当兵的应该都怕上司,再牛X的兵见到领导也要老老实实的。
王有才冷笑了了一下,说,小子,知道我们哨楼里有电话吗,我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你小子就完了,我问你,她是你媳妇吗?
那个男子有点懵,他看不出这个当兵的究竟要干什么,他到底和自己的女人什么关系,脸不红也不白,就那么歪着脖子非要把事弄明白了的样子。
那个男子说,是!是!是!你要干什么?
王有才一点头:“对了,家庭暴力吧,我没猜错,现在警察就爱管这事,你知道报社吗,就喜欢这样的新闻,你要出名了,老哥!”
“你!——”那个男子被气得无言以对,“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王有才就势喊道:“别让我再听见你再打她的声音,小心我报警!”那男子听到这的时候,身子忍不住停了几秒中,继而匆忙的走进了屋里。那个挨打的女人栽栽歪歪的站起来,无限感激的冲王有才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也向屋里走去了。
王有才却没有丝毫成就感,他还在担心那女人会不会再挨打,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不过这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什么意义。王有才忽然想到了新兵排的时候,班长老给他出一道题,如果在你执勤期间,外面的人发生了纠纷,你该怎么办?王有才说,什么纠纷。班长说,比如打架斗殴。王有才说,拉架。结果被班长一顿训,班长教训他的理由是,你正在执勤,执勤是首要任务,所以外面发生的事情是次要的,你要征求值班室的意见,由中队进行处理。王有才想到这,不由得长叹了口,到了今天他还是没有听班长的话。
其实一切的规定都需要变通,如果班长在这,他会怎么做?如果血的实事能让人的良心变得无动于衷的话,人就不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