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22岁生辰,是她的!她才应该是这个宴会的主人,大家惊艳的目光应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那个喧宾夺主的女人!
她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是陆父的私生女那一刻,她就开始等待着有一天能在所有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被介绍为陆家的千金,而不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红嫉妒的看着陆冉风光的生活。
为了这一切她已经准备的够久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陆冉破坏她戳手可得的幸福。
白薇掩盖住眸中暗涌的情绪,换上平日的作派,亲昵的挽住陆冉的手臂,“姐姐,你来的好晚啊,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了。”
一声姐姐彻底炸开了锅,众人不禁纷纷猜测白薇的身份,当初陆父娶白母的时候可没有看到带过来了一个继女。
既然不是继女,那么这个白薇究竟是谁。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猜测,陆冉勾了勾嘴角,一笑妩媚众生。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看来是生怕自己毁了她的生辰宴啊,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毁灭她长久以来的期待呢。
“抱歉啊,妹妹,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听到陆冉应下自己的称呼,因为陆冉的出现而起起落落的心跳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时,她才有心思将注意力分心在其他的事情上,刚才陆冉到场的时候好像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白薇状似疑惑的问道,“姐姐,闻总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陆冉的嘴角微微一僵,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刚把这茬忘在了脑后,结果被白薇这小杂婊一提醒全给记了起来。
而有时候事情总是偏偏这么赶巧,这边一提起闻玄钦,后脚人就来了。
阴森森的语调自身后传来,“冉冉走的这么急,都把我给忘在家里了。”
听似暧昧的语调却是阴阳怪气,陆冉只觉得脚底开始生寒。
救命啊,魔鬼追来了!
她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看着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柔软的黑发被凌散的搭在额前,俊美的轮廓丝毫不用任何的修饰,狭长的眸子微微勾起便是魅惑众生。
西服内搭的白色衬衣随意的解开了两颗纽扣,精美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双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更显修长挺拔,邪魅嗜血的气息在一板一眼的西服下有所收敛,更显深沉的气质。
这样俊美绝尘的容貌放在往常陆冉是一定有心情好好欣赏的,但是现下的情形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陆冉讨巧的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我这不是急着来帮妹妹庆祝生辰吗,我保证绝没有下一次!”
闻玄钦依旧没有因为陆冉的话而脸色好转,他扫视着四周那堆恨不得将陆冉狼吞虎咽的眼神,心中的嗜血就克制不住的沸腾。
威慑的眼神一个一个的刺像那些觊觎陆冉的人,吓得那些富家子弟一个个连眼神都不敢落在陆冉身上了。
除去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闻玄钦的心理才舒坦了些,他低头凑近陆冉的耳边低语道,“长能耐了,嗯~”
陆冉止不住的一个哆嗦,不动声色的悄悄和闻玄钦拉开了距离,可是男人却霸道的禁锢了她柔软无骨的细腰。
白薇双眸发红的看着闻玄钦和陆冉亲密的互动,止不住的想要打断两人营造的气氛。
“闻总可算是来了,我和姐姐刚刚才提起你呢。”
闻玄钦没有放开陆冉的腰,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矜持的点了点头。
男人冷淡的反应着实让白薇有些尴尬,陆父赶紧上前打圆场,“闻总,好久不见啊,今天多谢你能来参加薇薇22岁的生日宴会。”
闻玄钦对他的反应也比白薇好不了多少,轻飘飘的给了他一个“嗯”字。
陆父也习惯了闻玄钦的态度,就连当初闻玄钦让闻父将陆冉许给自己做未婚妻的时候,男人的态度都是如此,更不要说现在了。
他不知道闻玄钦到底看上了陆冉什么,但是他们陆家能攀上闻玄钦这棵大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今天闻玄钦的到场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事情。
陆冉在一旁看着闻玄钦对两人的态度,不禁暗暗叫好。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什么时候能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拿开啊。
陆冉推拒着,闻玄钦反而不悦的加大了力道,陆冉恼怒的垂下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可是每当她要成功的时候,男人的手指就像长在她身上一般又被弹了回来。
两人一来一往,仿佛恋人间的情趣一般。
陆父咳嗽了一声提醒陆冉,陆冉抬起脸便看到别人或暧昧或嫉妒的神色,心中深感无奈,她真的只是在很认真的掰手指好不好。
拗不过闻玄钦,陆冉索性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陆冉对着陆父说道,”父亲,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妹妹的事情你刚才还没说完呢。”
陆父这才想起来,刚才被陆冉和闻玄钦两人一打断,他都忘了今晚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宣布。
“瞧我这记性。”
陆父满脸慈笑得拉过白薇,对着众人介绍道,“大家一定很好奇站在我身边得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她是我陆某的亲生女儿,也是陆冉流落在外的亲妹妹。”
陆父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他早就意料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形,继续开口道。
“薇薇是当年陆冉的母亲在国外那两年怀的孩子,可是怪我们照看不周,竟让她被保姆抱走了,也是前段时间看到薇薇脖子后面的胎记,我赶紧带她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果然如我想的一样。”
陆父一段下来情深意切,将一个老父亲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演绎的栩栩如生。
众人也不禁开始相信他的这套说辞,陆父的眼神示意陆冉可以开始推波助澜了。
陆冉眨了眨眼表示收到,她缓缓的开口道,“这事我也知道,当初因为丢失了妹妹太过难过,所以我们都没有对外宣布,不过父亲你好像记错了吧,我记得妹妹的胎记是长在脚踝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