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应寨中一应事务交予艾欧.尼亚与哈斯.加特。汉姆.亚瑟打点好行装,牵了两匹马,就跟艾妮.熙德出了临河镇,往鸣钟城赶去。
鸣钟城与临河镇,皆属于原弗雷泽神圣王国七大行省里的落锤行省。落锤行省位于弗雷泽大陆东南方,行省东边就是海,北边西边南边,各自靠着三个省,天际行省,风晨行省,暴风行省。
鸣钟城在落锤行省的中部地带,与临河镇大约有两天两夜的路程,当然骑马抓点紧,一天一夜就能到。
夜晚临近,气温骤降。
汉姆.亚瑟,从寨子里带出不少干柴,生起一团篝火,和艾妮.熙德围在火旁取暖。
“你不怕雪把火灭了吗?”艾妮烤着火,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一看你就很少来临河镇这块,临河镇这片地区,一年很少下大雪,不必担心雪把火给灭了。你啊,就烤着火,吃些东西吧,啊。”
汉姆丢了块肉干给艾妮,自己拿起手中的米酒瓶,喝了口米酒。
赶了半天路,艾妮也不顾形象,囫囵几口吃完肉干。
“我们现在再河谷森林,估计明天傍晚就该到鸣钟城。”汉姆放下酒瓶,也拿起块肉干,咬了口。
“不知道鸣钟城,现在怎么样了。”艾妮脸上写满担忧,拿烧火棍拨了拨篝火。
“我宰了罗西.汉姆也算给鸣钟城除了一害,三天死两领主。”汉姆再次拿起酒瓶,喝口米酒,以便肉干下肚。
“我想城里暂时也没合适的人来当领主,估摸着只有代领主。”
艾妮突然打了个哆嗦。
“阿嚏!”随后就打了个喷嚏。
“来,喝点米酒。”汉姆递过酒瓶,艾妮将信将疑的接过。
“暖身子的,你试试。”汉姆继续咀嚼着肉干。
“这荒郊野岭,你不会想把我灌醉然后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艾妮眯眼望着汉姆。
汉姆咧嘴一笑,表示有趣。
“我要是想上你,随时都能上了你你信不,不过那没意思。”咕噜一声,汉姆咽了口肉干继续说着。
“我承认,一开始我在临河镇见到你,只是想上你,但慢慢我发现你跟普通女人有点不同,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女人。”
“那蛮难的。”艾妮把瓶口送到嘴边,喝了口米酒。
“咳咳咳……!”
“这……这酒怎么这么难喝?”艾妮连咳好几声,面色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变得略红。
汉姆大笑“哈哈哈!我给喝只是让你取暖的,一口下肚咳嗽几声,是不是暖和了?”
这么一说,艾妮.熙徳还真觉得不是那么冷了。随即再拿起瓶子,又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喂喂喂!给我留些,这米酒寨子里虽然还有不少,但我总共就带了2瓶下山,别给我一下都喝光了!”汉姆皱眉神色紧张,连忙抢下酒瓶。
“怎么这么抠门?”艾妮略有不满,咬起肉干。
咽下一口肉干,艾妮突然发问:“说说你的过去吧。”
汉姆脸上明显一愣。
“为什么想知道我的过去?”
“你不是想追求我么?我给你一个让我深入了解你的机会。”艾妮蜷起膝盖,把下巴靠在膝盖上,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也许你错了,你既然想听,我也不介意给你讲讲。”汉姆拿起酒瓶,猛喝一口,整理下思绪,开口道:“我原本住在天际行省晨曦镇,小镇也像临河镇一样,一座桥,河东河西,祥和优美。在我7岁那年,天际行省内乱,叛军打到晨曦镇,烧了镇子,我爸妈还有很多乡亲都被杀了,我躲在地窖两天两夜里才逃过一劫。”讲到这,汉姆拿起酒瓶喝了口。
“我从地窖里出来,叛军已经撤走,满镇子焦尸,倒塌的房屋,我饿的受不了,拿刀割了些乡亲们身上还没焦的肉,这才撑下来。之后我就离开了晨曦镇,一路往南混到哪里算哪里。打过不少架,认识了艾欧,哈斯后来从人贩手里救下了拓子。”汉姆回忆着自己的过往,旁边的艾妮非常认真的倾听。
“有些百姓,说我是强盗,其实也不能算错。当时生活条件不像现在,没钱的时候我们抢过钱庄,没东西吃的时候,抢过肉店面包店,官军来追甚至想当场杀了我们,没办法只能自卫,杀过官军。记得我第一次杀人是在14岁,杀的就是官军......他还没年纪大,就被我一剑砍死......别人出来混口饭吃,就被我一剑......砍死。”
汉姆语气渐渐发生变化。艾妮瞅了眼汉姆。
“其实,你也是为了生存,每个在弗雷泽的人都有活下去的义务不是吗?”艾妮打断汉姆的回忆,她不知道让汉姆继续讲下去感情会不会失控。
汉姆没说话,也没吃东西,低着头,静默数秒。
“说说你吧。”汉姆抬头,望着艾妮。
“我么?你想听什么。”艾妮伸直膝盖,把下巴从膝盖上挪开。
“说说你的家人。”汉姆放下酒瓶和肉干,神情专注。
“我父亲叫雷奥.熙德,务农为生。父亲从小就对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让给我,对我要求也很严,虽然父亲没有多少知识,但他却肯给我找老师教我知识。”艾妮回忆着慈爱严厉的父亲,满脸幸福。
“不过父亲现在老了,干不动活,我就帮些富人家抄抄书,教他们的孩子认字,再做点针线活,赚钱去换取食物。”
汉姆听着故事,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只听你说你父亲,你母亲呢?”
“我母亲,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父亲说,你妈妈没有不要我们,她是去做她该做的事,做完了就会回来。我朦胧记得妈妈有一头金发。这是我对母亲唯一的印象了。”
艾妮突然向汉姆招招手。
“干什么?”汉姆一脸疑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酒啊!有点冷了,再给我喝点,喝完我要做祷告。”汉姆脸上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酒瓶递给艾妮。
艾妮喝了一大口就递回给汉姆,随后就双掌合十,双席下跪面朝篝火。念道:烈火战神,雷鸣战神,风暴战神。审判天神,神圣凯莎,诸神之王。您们最虔诚卑微得信徒,艾妮.熙德向诸神致以最真诚的祷告,请告诉小女,弗雷泽的未来究竟在哪里,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权力……
沉默数秒,艾妮松开双手站起身,拍拍裙摆。
“原来……”汉姆也站起身。“你信仰天使。”
“是啊,我相信弗雷泽有关天使的神话。”艾妮有些吃惊的看着汉姆,他居然会对信仰感兴趣。
“切,弗雷泽已经打了十几年的混战,也不见天使来帮过需要帮助的人,到处都是堕落思想。”汉姆脸上露出不屑,看着艾妮。
“那也没见过天使害过任何一个人不是吗?”艾妮不乐意自己的信仰受到轻视,脸上流露出一股倔强。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有没有天使,你不是是天使虔诚的信徒吗?我现在对你动手动脚,我要是得逞,那就证明没有这一说,要是失败了,我就暂且信了。”说完,汉姆靠近艾妮,不给她反应时间,右手就搭上艾妮左肩,但马上缩回。
“我靠?”汉姆摸着被麻了一下的右手,“你会妖术?”
“天使显灵了!感谢天使,帮我惩治这个恶徒。”艾妮狠狠瞪了汉姆一眼。“现在我希望你承认天使是存在的!”
“唉话说,你背包里装的什么啊?”汉姆脸上心虚,赶紧找个话题岔开。
“一副盔甲,家里钱不多了,我看这副盔甲应该值点钱,就拿出来想找个卖家。”艾妮提提背包晃了晃,里边传来叮哩噹郎的碰撞声。
“你就别想了,女式盔甲,你用不上。”艾妮看出汉姆的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艾妮拿张毯子裹着身子,就篝火旁找块大树底下,才刚坐下,就感到背后有人靠上。
“你做什么?”艾妮回头,脸上写满惊讶。
“靠着睡,暖和,别吵吵了好好睡,明天还要赶路。”汉姆背靠艾妮,闭眼养神。
艾妮.熙德对汉姆.亚瑟的行为也没什么好说,不过坚实雄壮的后背,真的挺暖和。
一次简单的夜谈,拉近汉姆.亚瑟和艾妮.熙德,日后决定弗雷泽南部未来。
一对男女,背靠背,相互依靠,静谧的月夜映照着两人。这已经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好日子,请珍惜安宁祥和的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