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这话说的,大娘借了米过几天宽裕了就还”,说着,要抢柳兮兮手里的米。
柳兮兮偏偏不给,“大娘,不如我们列个借据吧,到时候你要是不还还有个说法。”
“借据?你疯了,你居然让我列借据!”张爱琴一脸不屑和冷漠。
柳二林一听,赶紧制止,又给张爱琴赔罪,“大嫂,你别听小孩子瞎说,你们家要是缺米,就来我们家拿就行,不用借据。”
李月华一听柳二林这话,眼睛红了一圈,抿了抿嘴角,又不敢开口。
柳兮兮把米藏在身后,对柳二林毫不客气的开口,“爹你忘了吗,我们家的米缸都空了!你把米给大娘家,那我们自己吃什么,而且我现在在长身体,总不能每天吃树根吧!
况且,大伯又不是不干活,大娘自己也给别人洗衣服,挣的钱比我们家还多,他们三番两次来我们家借米,哪一次还过?!”
被柳兮兮劈头盖脸的说一顿,柳二林有点懵了,一来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能说出这么毫不留情的话,二来说话的条理简直比大人还清晰!
李月华偷偷摸眼泪,“二林,我们家的确没米了,刚才米缸你也看见了……”
柳二林见妻女委屈,心脏疼的厉害,暗骂自己一声窝囊,赶紧对张爱琴解释,“大嫂,这米我们不能借了……”
张爱琴一听这话,扯着嗓子叫喊起来,“哎呦喂,不就是借点米吗,你们至于给我演一场苦情戏吗,还说是妯娌,连一点米都不借!真是小心眼的!”
她这一嗓子喊出去,街坊四邻都听见了。
尤其是正堂屋的老夫人,闻声,开门拄着拐杖出来。
老太太头发花白,用一根桃木的簪子在脑后挽成发髻,脸上的皮肤褶皱黝黑,一双精明浑浊的眼睛在两家人身上打转。
“又吵吵什么,一天到晚都不能消停”,柳老夫人看见柳兮兮,又是一脸嫌恶。
张爱琴恶人先告状,拉长了嗓子,“娘,您不知道,柳兮兮的傻子病好了,你说病好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这压根就没把您放在心上!”
柳二林赶紧解释,“娘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这样的,刚才院子里我们就听见了,结果你们还藏着掖着的,生怕我们知道似的”,张爱琴讥讽出声,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恨不得十里八村都能听见。
“娘,要我说,二林和月华就是有私心,娘对你们二房怎么样大家伙都看着呢,你们俩傻妞这么多年治傻病,娘说什么了吗,之前治柳兮兮的病大林和娘也搭了不少钱进去吧,既然病好了,那钱你们啥时候还?”张爱琴阴阳怪气的。
柳兮兮没见过这样泼皮无赖,眸眼微眯,“大娘,我们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我记得我治病可没花你们家一分钱。”
柳二林在工地有一份稳定的差事,收入虽然不多,加上李月华每天给人洗衣服的钱,也足够他们一家日常开销和买药的钱了。
他们就是想借钱,张爱琴和老夫人也绝对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