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点,童斯年忽然恭敬的拱手向上施礼:“既然柴姑娘是小友的丫鬟,斯年哪敢横刀夺爱,既如此我看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说完,童斯年恭敬的退却着向后离开,连向后退了五六步才转身一挥手,“新朝,我们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新娘子成了别人的丫鬟,刚才尚意气风发的童新朝脸臊的通红,这对他童家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啊。
但是,四大古武家族之首的吉家都不是对手,他哪里还敢放个屁,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竟然收别人家小姐为丫鬟?”
这边雪伊人看在眼里掩面而泣,自觉再也没脸呆下去,忽然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柴家。
雪伊人不仅长的美,而且有一种飒爽娇媚之气,站在人群中还是很鹤立鸡群的,林寒岂能没看到她?不屑去理会罢了,他望着童家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童新朝,你家的供奉呢,怎么没见到?你不是要请家族的供奉对付我吗?”
刚要转身离开的童新朝被吓的险些没趴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巴不得林寒忘了这件事,现在突然提起,险些没把他吓死。
“康伟见过前辈!”
人群中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匆忙跑出,恭敬的向林寒行礼,直接以前辈相称了。
强者为尊,陌生人之间的称呼不是看年龄辈分,而是看实力,整个武道界都如此,他也算不得丢人。
林寒:“你就是童家的供奉?”
“是前辈!”康伟拱手道,浑身发紧,头都不敢抬。
“小友,康伟何德何能,哪敢与您竞技啊,都是小儿不懂事,我这就教训他!”这边童斯年赶忙道,而后转身对着儿子啪就一巴掌。
把个童新朝打的原地转了仨圈。
童新朝险些没哭出来,心里憋屈啊,刚才被林寒打,本来想等供奉来了好报仇,结果现在又被父亲打,妻子还被人抢了,他不憋屈才怪了,但是他哪里敢放个屁,反而噗通跪倒:“林少爷饶命啊,都是新朝有眼不识泰山,我现在已经把媳妇送给你了,您就……”
“行了,赶紧滚吧。”林寒摆手,再等下去这厮指不定说出什么过格的话来。
童家人这才如释重负。
“林小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童斯年走到一半忽然又回来了。
“说!”
童斯年走近林寒,压低了声音道:“小友还是要小心吉家,小友恐怕还不知道,吉家的靠山是荆杭陈家,他的女儿便是嫁与了陈家一个分支子弟为妻,此番吉曼生吃了大亏,我想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小友还是小心为妙!”
童斯年说出这番话,明摆着就是投诚了。
见他儿子的媳妇被人抢了做丫鬟,他不仅不恼,反而谄媚的在林寒面前嘀嘀咕咕,一副贱样,人们很是不耻,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能屈能伸的勇气,若是一般人家新娘子被人抢了做丫鬟,谁还有脸站在这里呀,你看看他,不仅没有屈辱感,反而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得不让人佩服。
“吉家的靠山竟然是荆杭郡陈家?”林寒微微皱眉,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但是我家后院是花果山我怕谁?不用说陈家,就是郡王家他也不惧。
“好了我知道了。”林寒摆摆手。
“斯年告退!”童斯年这才拱手告辞离开,刚才走的战战兢兢,现在底气则足了很多,已经表了诚心,他不再担心林寒找他童家麻烦了。
“多谢小友赠酒之情!”这边柴老爷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整个人满面红光的,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突然连升两级,任谁也得高兴。
而且他现在修为超过了儿子、儿媳,再也不用看她们脸色行事,心气自然不一样。
“这也是柴老该得的机缘!”林寒笑道,与柴老告辞,打算离开。
“林寒,你那个陶泥罐子装的酒能不能给我们也尝尝!”柴盈盈的母亲忽然冲上来道,旁边还跟着眼巴巴的丈夫。
这夫妻二人惦记林寒的酒惦记半天了。
刚才柴夫人用胳膊肘捅丈夫,示意丈夫去要酒。
柴昂虽然眼馋那泥罐子酒,却拉不下来脸,连连怂恿着妻子,“你去!”
柴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都给他当了丫鬟,要点酒喝应该也不过分,这才赶了上来。
“就你们也配喝那酒?”林寒冷笑,哪里屑于理会他们,自顾转身往柴家门外行来。
两口子脸臊的通红,却哪里敢有丝毫反驳,而且现在柴老爷子晋级,她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还要看柴老爷子脸色行事。
而柴盈盈也不顾众人的脸色,自顾摇摇款款跟着林寒向外走。
“盈盈姐,你不是不想嫁给那个童新朝吗?你现在心意已达成,还跟着我干嘛?”林寒道。
“人家是你的丫鬟吗?既然是你的丫鬟,不跟着你跟着谁?”柴盈盈脸色娇红道,再配上那身整洁的新娘装扮,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
林寒却是有些无语,“盈盈姐,刚才不过是权宜之计,一切不过是顺水推舟让童家知难而退而已,再说我们青梅竹马,论年龄你是我的姐姐,我怎好让你做我的丫鬟呢?”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我就是你的丫鬟!”柴盈盈撅着嘴,死活跟着他。
“小寒,既然盈盈愿意,你就收下她吧。”这边柴良骏走过来道,在他看来,自己得他之益连升两级,这本就是天大的恩德,更何况跟着这样的天才做丫鬟,他都觉得是赚了,更别说林寒对他有恩了,因此竟然忙不迭的撮合。
柴昂想过来说什么,却被妻子拉住,狠狠用手臂捅了捅丈夫,“死样,丫鬟和妾有区别吗?你还想让女儿给人家做正妻啊。”
柴昂想了想顿时就站住了。
不管林寒如何推辞,柴盈盈都死活跟着他,一直跟着林寒来到自己家院子里,却见一袭白衣,干干净净的娄婉贞正跪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