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留下我们?”吉曼生微然转身看着林寒,依然傲慢的口气道:“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于你于我都好。”
“是么?”林寒笑了,“我要说不呢。”
“你……你想怎的?”吉曼生沉声道,哪怕败了也不想丧失江城武道第一人的威严。
“我不想怎的!”林寒缓缓说道:“本来吧,吉先成无礼在先,本少不想与他过多计较,只是伤了他便已是手下留情,尔等却不知天高地厚又来找麻烦,现在再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想走可以,你主动出手废了他丹田,否则都别走了。”
“你……林寒,做人别这么嚣张。”吉曼生气冲冲的吼了起来。
“我嚣张怎么了?不想动手是吧?好吧,要我亲自动手可就不是只废他丹田这么简单了,我会废了你们全部,懂吗?”
林寒朝吉先成缓步走来,每走一步,声音明明不大,却象死神的脚步踩踏着每一个人的心脏,让吉家人从心低发出战栗。
霸道、威严,让人不敢驳背!
“我……我动手!”感受到那恐怖的气息,吉曼生瞬间怂了。
林寒:“要动手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等你们。”
吉曼生咬了咬牙,他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也没办法,为了自保只能牺牲这个小辈了。
他忽然转身向吉先成走去。
“大伯,家主!”吉先成都被吓尿了,此时他是真后悔来这里,伤就伤了,最起码还能治愈,来这报什么仇呀,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
砰!
吉曼生为了自保,哪里还管他在那嚎叫,一拳轰他小腹上,整个将吉先成打的飞了起来。
“这!他还真打呀,这可是嫡亲!”
这一刻不仅吉家人震撼,现场所有人都惊骇无比。
啪嚓!
吉先成摔在地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晕了过去。
“这,堂堂一代宗师,竟然真的认怂了?亲手伤自己的晚辈?”
众人一片错愕声,每个人都清楚,在对自己后辈动手的那一刻,吉曼生便宣告彻底跌下了神坛。
他是被那个少年威胁的啊。
此刻每个人望向林寒的眼神充满了惊悚和崇敬的神色,每个人也都清楚,从这一刻起,江城也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它不再姓吉,而姓林。
林寒才是现下江城名副其实的武道第一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吉曼生在心中恨恨嘀咕。
“走!”吉曼生一挥手,窘迫无比地由家人搀着灰溜溜地自柴家离去。
现场鸦雀无声,静的针落可闻,一个被确认是废物的少年,竟然一个人单挑了四大家族之首的吉家,哪怕刚才亲眼所见,他们也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就在前两天他才打出三百斤,就连家族都要抛弃他呢。
每个人都感觉骇然,不理解。
“童新朝,你爹还有家族的供奉来了没有?”林寒向人群中想要偷偷逃跑的童心朝望了过去。
“啊,来……来了吧。”童新朝吓的赶忙站住了,有人注意到他裤腿都是湿的。
在吉先成被废的那一刻,他真被吓尿了。
童新朝目光向人群外望了过来。
的确是来了。
此刻童家的供奉就在一旁站着,只是却被吓的脸色煞白,整个人腿肚子都在突突打颤。
还有他的父亲也站在人群中,脸色也是难看无比。
吉曼生带人进来不久他们就到了,他们跟儿子一样的想法,坐山观虎头,借刀杀人,如果吉家能除掉林寒再好不过。
故此他们虽然来了,却并未着急出面,结果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已是宗师境的吉曼生都被人弹指碾压,他一个区区只是六品武者的供奉算个毛呀。
再说了,他只是童家花高价聘请的供奉,犯不上为童家去拼命。
因此,这位供奉高手气势汹汹而来,没打就先认怂了。
“童斯年!”林寒向人群中一名老者望了过去,“你也是来给你儿子报仇的吧,还不出手么?”
“林……林小友!”
那名穿锦袍,气势不凡的老者,一路哆嗦着,哈着腰自人群中跑了出来,冲着林寒抱拳拱手,“林小友,小儿新朝不懂规矩,得罪您,还请小友高抬贵手放他一次,老朽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童斯年连连施礼。
这位童家主也知趣,不打也认怂了。
见林寒没吭声,他又一揖到地道:“逆子犯下的错,老朽回去定然重重惩罚于他,还请小友行个方便,让我童家接新媳妇离开。”
林寒微微皱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老小子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他还真有些不太好办。
“林寒,你不是缺个丫鬟吗?盈盈愿给你当丫鬟侍奉左右!”这边柴盈盈忽然冲过来向林寒道。
她直接盈盈拜倒:“奴婢盈盈见过主人!”
而后柴盈盈面带期盼,仰着洁白的粉颈,眼巴巴地看着林寒。
“这!”众人一片迷茫,堂堂柴家小姐柴盈盈,竟然认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少年为主了?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事发太突然,很多人根本没反过味来。
不仅是他们,柴老爷子以及柴昂夫妇都有些意外,只不过柴老爷子并未表态,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柴昂向前走了两步,却被夫人拉住了,连连向丈夫使着眼色,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宝贝女儿能给一个武道宗师当丫鬟那都是大赚了。
最主要的,他们还惦记着那能让人起死回生,并且晋级的酒呢。
“你说什么?”
见身为新娘子的柴家大小姐,竟然要给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年当丫鬟,童斯年也是一脸错愕,他诧异的瞪着柴盈盈,似乎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林寒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哂笑道:“听到没有,她现在是我的丫鬟,你的垃圾儿子竟然想娶我的丫鬟为妻,就他也配!”
“这……”
童斯年眼珠飞快的转了转,他可不傻,立即明白了柴盈盈为何要如此做。
这完全是为了自保啊,由此也可看出,这姑娘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如何的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