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凇四处寻找,却发现孤弦又在树上睡觉:“顾凝润,下来。”她当然没睡觉,她只是想找个好地方来调整一下内力,毕竟她也没用过没什么经验,没成想感觉好多了,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前世把敌人当靶子打的感觉。她好心情的睁开眼,爬下树:“哟!不知哪阵风,把殿下您给吹来?”“去顾府。”“顾府?”黎凇依旧冷淡的让人难以呼吸:“回门。”但是孤弦就像天生的太阳似的,能忽略他的寒气:“哦哦哦!回门呀!”回门?好玩了,我到想看看顾相看着自己的“女儿”会怎么演,想着她便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顾府
“润儿!许久不见你,爹爹想你啊!你怎么穿成这样?”孤弦嘴角抽了抽,这女儿也是可以随便认的?“咳咳,你先放开。”她冷冷道。“果然,你这么快就和爹爹生疏了。阑王殿下!小女从小娇生惯养不懂事,若是哪里得罪您了,您可不能手软!”顾相又看向孤弦道“润儿,嫁人了就要听夫君的话,不要任性,殿下罚你也是应该的。”演得可谓淋漓尽致,感人逼真,孤弦冷冷的道:“哦?让我听话?”那也要看你要没有这个本事!顾相立刻接道:“当然了,阑王府可不比顾府,没人会惯着你的小性子。”黎凇看着这对“父女”都快憋坏了,不苟言笑的阑王殿下还没有遇到比这更好笑的了。孤弦脸色一变,就算他说的是顾凝润,孤弦也忍不了他这么多话,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以为他能威胁我?哼!笑话!敢威胁我?“爹,你怎么看起来长胖了?”众人都奇怪,这老头都皮包骨了还胖?“呃……这……这多亏了阑王殿下送来的补品,这管家总要给我补补,这不是补胖了吗!”“哦?那就是说你过得很好喽?那父亲你可曾问过我过得好不好?”顾相还未开口便不敢说话了,孤弦笑了,嘴角上扬,让顾相感到窒息的笑容,孤弦踱步到他身边虚抱着他大声道:“让我抱抱你。”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最好给本尊少说两句,否则,本尊可不会保证让你死个明白。”顾相的脸瞬间吓得煞白:本尊?能称自己是本尊的人只能是弦杀殿的哪位了。顾相虽然是肉体凡胎,但是作为一国之臣也少不了打听江湖上的事,也知道弦杀殿里有一个快印界的修行人,顾相只是随便捞上来一个活人替他女儿,没想到居然捞上了她!那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顾相半晌都没说一句话,这让孤弦很受用。黎凇觉得奇怪,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孤弦耸了耸肩:“可能是旧病复发了吧,来人!扶老爷下去休息。”黎凇自然看到了孤弦看顾相时的眼神,心道:刚刚那个眼神……隐藏得还挺深,居然小瞧她了。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你不看你爹吗?”“其实他从小就不喜欢我,刚刚也是演给你看的。所以,还是早点走吧。”说完孤弦转身就走,黎凇也紧随其后。
出了顾府,俩人坐在马车上。黎凇叫住她:“顾凝润。”孤弦顿了顿道:“你叫我?”他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叫谁?还是说……你……不是顾凝润?”黎凇故意停顿着说话,孤弦一听,这下就不用再装了,笑道:“殿下发现得有点晚了呢。”黎凇愣了一下,本想看她如何圆谎,却不料她居然嫌自己发现得太晚,难道是想杀自己,准备动手了?可她身上却没有杀气,“你是谁?”“我来自极北之地,只是过路在河里抓鱼,掉河里差点溺死,被人捞上来当王妃,你信吗?”我可不会说自己来自夜落,尽管我现在和夜落将军八杆子打不着,但决不会给他半点怀疑我是风翎的机会。“你自己信吗?”他严肃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阑王殿下,果然开不得玩笑。”“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身份?”“揭穿?那正好,反正我也懒得解释我不是顾凝润。”“你不怕死?”“死?”“冒充王妃可是死罪。”“死罪?想让我死还得看他的本事。”不怕吗?“你是谁派来的?竟有如此底气。”“我之前说的得确有假,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我的确是意外被弄到你府上的。”你以为我会信?“不过目前没有证据,你还是阑王妃。”“你这是在求我吗?”“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本王听话点。”什么?他居然威胁我,已经太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哼!“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你,还是以为我谁派来的要完成什么任务,还是以为我依附你才会有一线生机?我是无缘无故地成了阑王妃,可我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既敢待在阑王府就有能力全身而退。威胁我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我不会让别人在我身上讨到半点便宜。既然把话说清楚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不是顾凝润我也不想当什么王妃,更没兴趣刺杀你。”“哦?那你看这是什么?”黎凇还是先前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掏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如冰块般剔透还带着刺骨寒意,正是印玉,稀世珍宝,世间仅此一块,是弦杀殿殿主的贴身之物,外人不知,只有弦杀殿的人才知道:见印玉如见殿主。就如同皇帝的令牌一样。这印玉本在孤弦身上,但她被抓换上婚服时掉落阑王府。孤弦心里吐槽: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落他手里了。罢了,既然如此就:“你想如何?”黎凇不曾想,虽然此玉上没有任何图案却宛如透明般冰块儿,确实很奇怪,但很干净,还有白色的穗子,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时机一到我会还给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要当阑王妃?”“皇室的人都见过你了。况且我也不要废物。”“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废物?”“……”孤弦心道:先把印玉弄回来再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坦“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阑王殿下就拿别人东西威胁别人当他王妃,真是奇闻!也令人费解!”黎凇心道:鬼心思还挺多,“是你先装顾凝润的。”孤弦认命:“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要随时单独出阑王府的权利,不问理由。身为王妃,这个权力里应该不过分吧?”“好,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们没认识多久。”“那没办法,你也可以找人跟着我,况且我出门不要一天。一天之内绝对回府。信不信由你”黎凇拿着印玉,慢悠悠地道:“你不怕我把它摔碎?”孤弦:“……”心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难道不知道印玉坚硬无比,摔不碎吗?黎凇自然也不是那种人,“罢了,本王会保护好的。”孤弦心想要不要告诉他不能放在高温的地方?算了,告诉他更危险,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热的地方能让印玉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