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凄然,接着说道:“涛哥,那个峡谷有大古怪,村里传言那里有死神”
“呵呵,哪儿有什么死神,不过是一些人以讹传讹罢了”夏云涛笑道,“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村里走走”
李天成闻言点了点,其实他是当时恐怖的场景吓破了胆,若是从此不能坚定心神,一身都会受制于那个恐怖的场景,心魔横生,夜夜不能寐。
夏云涛独自一人在村里行走着,脸色依旧平静无奇,丝毫不在意许多村民异样的眼光,抬眼远望远处的上杨尖,心里一阵唏嘘。
“二十多年过去了,上杨尖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夏云涛心里叹道,忽然想起年轻时候在上杨尖闯荡的场景。
“不知道老虎谷内的那个老和尚现在还在吗?”夏云涛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佝偻瘦弱的老和尚。
走着走着,夏云涛便向着上杨尖的方向走去,轻车熟路,速度快速无比。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老虎谷茅草屋内,叶霜早就已经起床了,依旧披着兽皮衣裳,露着半个肩膀,但是现在叶霜似乎有些不同了。
气质上似乎有了一丝改变,但是却说不出到底改变在了哪里,也许是从男孩到男人的改变吧。
“夏雪,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走近中间的茅草屋内,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夏雪说道。
夏雪抬了抬眼睛,看着叶霜笑了笑,软绵绵的说道:“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爬不起来了”
叶霜耸了耸肩,走近床边将夏雪的衣服拾起,扶起夏雪,一一给夏雪穿上,其实有些衣服在昨晚都被撕破了,但是叶霜也毫不在意。
“不对,不对,这个穿错了”夏雪急道。
“那就不穿了”叶霜随手将那件文胸扔在了床边。
“你…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夏雪无奈,不由说道。
“嗯,搞快点,吃过饭后,我带你去山上,今天山里来了一个人,居然独自一人跑到山里来了”叶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便走出了房间。
夏雪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毯子拉开,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下身,不由得咧了咧嘴,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幸福之感,连忙穿起了衣服。
“独自一人?难道是我爸爸?”突然,夏雪心里一突,似乎想到了什么……
夏云涛一路向上杨尖跋涉,孑然一身,没有带任何手下,而且轻车熟路,速度很快。夏云涛去山里,其手下李天成等人根本就不知道,或者猜测到了夏云涛的意思,却不敢有疑惑之心。
冬日的阳光普照大地,给寒冷的山野带来了些许暖意,经过一夜的恢复,上杨尖山里已经到处有着鸟语了,唧唧咋咋,大多是一些麻雀在觅食。
夏云涛埋头前进,龙行虎步,呼吸流畅,看不出是常年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偶尔伫立,点燃一支烟,抬头看看山势。
脸色平静无比,似乎丝毫不在意山里凶兽恶兽,好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
叶霜和夏雪此时已经骑上了白虎悠闲的行走在山野之间,谷里因为有温泉,气温较外面自然是大不相同,无数的花开和虫鸣鸟叫,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夏雪初为人妇,一脸幸福之色后躺在叶霜的怀里,神情显得十分慵懒,轻轻的和叶霜说着一些密语。
老虎谷去往毛竹岭的谷口处仍旧有着几只老狼和豺狗在抢食,七十多具尸体以及昨日万兽奔涌入老虎谷之时践踏而死的野兽大多都已经在昨夜被无数野兽分食了。
不过谷口处的血腥气味仍旧十分浓郁,血腥味弥散在谷口,使得其他一些食草性野兽根本不敢涉足。
白虎无声无息,叶霜和夏雪也并没有在意周围,近至谷口处,白虎忽然微微的啸吼了一声,几只老狼和豺狗顿时作鸟兽散,口衔着一些骨头惊慌失措的逃入山林之中,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谷口处很是陡峭,叶霜此时已经跳下虎背了,夏雪死死的抓住白虎的鬃毛,不时对叶霜翻出一个个白眼,暗恼叶霜不会怜香惜玉。
不过在谷口处的浓烈血腥味令夏雪很是不好受,空气中似乎不仅仅有着血腥,还有着惊慌、恐惧、震骇、绝望的味道,似乎有着无数的怨念充斥入夏雪的心神,呼吸渐渐不畅,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霜哥,这里怎么回事,感觉很难受”夏雪心里堵塞,像是胸口压着一颗巨石,喉中噎着一根鱼刺。
叶霜摇头一笑,没有言语,他并不想将昨夜这里发生的血腥告诉夏雪,只能选择沉默着。
夏雪是何等聪明之人,见叶霜不说话,顿时猜测到可能和昨晚叶霜所说的报复有关。
想到这里,心里一惊,重新的打量起身旁的叶霜,一脸的不可思议,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勇气询问。
“干嘛这么看着我?”叶霜随手扯了根茅草挂在了嘴边,“之前你说山里的那个人,可能是你爸爸,现在估计要爬上山顶了,咱们走快一点吧”
夏雪此时内心里很是混乱,眼前的这个俊朗青年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看起来人畜无害,阳光灿烂,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腥和怨念呢?夏雪有些疑惑了。
白虎依旧无言,如老马识途一般,穿梭在茫茫竹林里,骑在虎背上的夏雪也无言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
此刻夏雪想的最多的还是昨天晚上,十八年的精华一朝绽放,疯狂无比,而且叶霜自小生活在山里和虎豹一起长大,身体健硕自然是一般人难以比拟的。
一个有意承欢,一个乃是欲性本能,自然是干柴烈火,越然越旺。
从床头到床尾,床上床下,大战三百六十回合,成周天之数,终于昏昏入睡,一觉便日上三竿,已经是早上八九点钟了。
期间之靡靡之音,震荡整个山谷;木床之吱吱呀呀哀鸣,响彻整个草屋;你来我往,礼尚往来,令叶霜这个房事不通的雏鸟,不多时便已经深谙此道,双双都蚀骨消魂,舒坦无言,大汗淋淋。
一梦醒觉,发现兽皮被毯到处流满了已经风干的爱.液、血红,下身红肿,隐隐阵痛,浑身无力,慵懒无比,痛并快乐着,爱便承受着。
想起昨夜之疯狂,夏雪不由脸色潮红,浑然忘记谷口之血腥怨念,看着一旁双瞳清澈如泉的叶霜,不由心里再次一阵激荡。
忽然,一阵阴凉的山风袭来,盘起了夏雪和叶霜的长发,两人的头发差不多长,均都乌黑发亮,发质柔滑。
阴凉的山风使得夏雪清醒了一些,忽然心里一惊,暗叹道:“夏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沉浸其中了呢”
思毕,看着身侧的叶霜,不禁莞尔一笑。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夏云涛居然独自一人爬到了山顶,期间没有遇到任何的恶兽,别说是虎豹豺狼,就连一个野猪都没有见到。
上杨尖山顶比较平坦,有大约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开阔场地,山顶仍旧有着皑皑积雪,泛着冬日的阳光,显得无比的圣洁。
不过因为近几日有着无数的野兽和人在这里留下过足迹,所以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全然没有了白净之感。
夏云涛找了一片还算干净的雪地,坐在了上边,点燃了一支烟,三个多小时的不停跋涉,更何况是这种险峻高山,要说一点不累那是骗人的。
因为夏云涛是双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所以现在虽然双腿有些劳累,但面色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不过山顶的风比较大,将头发吹得有些凌乱了。
在山顶山看着山前山后的秀丽风光,还是颇有一番滋味的。
古有登高望远,凌空虚顶之说;站在高山上自然能够体验山下难以观望的景色风光,毕竟是站在一个山下难以企及的境界,看得自然高远,胸襟自然跟着开阔起来,山高人为峰的境界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夏云涛坐立着抽了颗烟,平复了一下稍许激动的心情,看着四周的景色,灌木、矮松、茅草一切都显得无比的亲切。
接着又站立起来,在山顶上来回走动观望着,想起二十多年前涉足此地的时候,那时候是多么的年轻,多么的骄狂。
只是岁月流逝,夏云涛已经由当初的骄狂少年变成了一个阅历丰富,有些许成就的中年人了,由一个锋芒毕露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圆滑老练御下有术的中年。
世间如此奇妙,不可一言盖之;谁能够想到二十年后的叶霜是不是仍旧蜗居在老虎谷内,与虎豹为伴。
正因为未来的不可知性,所以世界才会如此的精彩。
站立在山地伫立远望的夏云涛,心里激荡唏嘘不已,但是神色却依旧平静,心胸如大海一样的宽阔深邃,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忽然,灌木林里一阵响动,夏云涛转身回首一望,眉头微微一皱,顿时有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响动是叶霜、夏雪和白虎弄出的,拨开云雾见青天,忽然发现山顶站着一人,叶霜心里微微一惊,心道这速度这家伙速度挺快嘛。
“爸爸,我猜就是你来了”夏雪惊喜道,连忙从白虎背上跳下,向夏云涛方向跑去。
但是还没有走几步,便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了雪地了,夏云涛身体动了动,而叶霜连忙跟上,将她扶起。
“路滑小心点”叶霜关心道。
“哼,都怪你”夏雪没有理会叶霜,再次跑到夏云涛身边。
这话搞得叶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怪起自己了啊,心里一叹,拍了拍巨虎,跟随着夏雪。
“爸,你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夏雪摇晃着夏云涛左手道,仍做小女孩状。
夏云涛右手抬起,将夏雪略显凌乱的头发整齐,看着夏雪一身兽皮异服,慈爱的看着拍拍夏雪的肩膀,笑着说道:“呵呵,雪儿,你长大了”。
夏雪脸色不由飘来一朵彩云,她知道夏云涛话里有话,不由一阵害羞,恼怒的白了叶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