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强暴戏’一样,他把宴柔丢上床,宴柔惊恐至极,拼命喊着:“小四!你醒醒!我是宴柔啊!你不仅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
小四恍若无闻,把自己的衣服三两下脱下来就要压上去,宴柔拼命尖叫,呼喊救命,挣扎着避开他的侵犯。
宴柔的眼泪和她的恐惧然小四找回了一点理智,他忽然停下伤害宴柔的动作,一只手撑在床板上,另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脑袋。
宴柔被吓得七魂没了六魄,从他的身下逃出来,躲在了角落,颤抖地看着小四。
小四理智和欲望在拼命交织着,控制着他的身体的主动权。
看着申浩南表演的双重人格,浅缘一边饰演者宴柔的惊恐,一边在心里却忽然浮现出了一点奇怪的感觉——双重人格真的存在吗?真的有人身体内存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吗?真的有人会在特定的时候便成另一个自己吗?
小四低吼着:“走啊!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伤害你……走啊!”
浅缘重新投入角色,扮演着宴柔要逃跑,然而小四的欲望压倒了理智,抓住了浅缘,撕开了她的衣服,疯狂地在她的身上亲吻着。
宴柔是一个普通女性,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特殊体质,完全不是黑帝之一的小四的对手,她的挣扎完全是徒劳的。
而就在他进行到最后一步即将得逞的时候,门忽然踹开,叶琳扶着门框虚弱地看着,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骤然瞪大眼睛,拼尽全力扑过去,把小四从宴柔身上扯开,气愤之极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她是老大的女人!”
小四此时哪里去管自己压着的是****的女人,那么管得这个阻止他的是自己最好兄弟,甚至不管他此时身受重伤身体虚弱,一脚把人踹飞,叶琳本身就虚弱,那一脚毫不留情,他撞上桌椅,桌椅倒地他在上面,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见小四还没放过拼命求救的宴柔,他挣扎着要起来,但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在此时,****对着组织里的医生和博士赶到,看到屋内的一幕,****惊怒,冲过去一掌把小四劈晕,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宴柔身上,眼神心疼至极,正要说什么,宴柔却忽然推开所有人,裹着衣服哭着奔跑出去。
****要追出去却被博士拉住:“小四的魔性被催发了!”
这一幕到这里便被张敬忠喊了一声‘卡’!
他非常满意地站起来鼓掌,而跑出去的浅缘早就裹上了殷茵早已准备好的大衣服。
申浩南还坐在床上,手揉着自己的脖颈,故作抱怨地瘪嘴看着秦逸川:“你是不是看我对你女朋友做那种事情心里不平衡,所以公报私仇,劈手刀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力度啊。”
“你都对人家女朋友又吻又摸了,还不准人家打你一掌解气啊!”因为最重要的一幕戏份顺利完成,张导的心情也很好,也跟着开起玩笑来。
秦逸川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伸手给申浩南,笑着说:“我刚才真的打疼你了吗?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浅缘却是在一边翻白眼,心想和他这种人说什么对不起啊!
申浩南把手给他,顺势站了起来,笑着摇头说:“没有,开玩笑的。”又看向浅缘,“刚才我应该没真的那里冒犯你了吧?”
其实申浩南倒是真的又‘改邪归正’的样子,刚才地那么激烈的动作戏,他竟然把我尺度把我得很好,能借位的地方就借位,不能借位的地方也是点到为止,如果是换成以前,他不借机揩油就已经是破天荒了,哪里还会这样客气和小心翼翼啊?
只是,浅缘还是对他没好感。
这个痞子!
“那倒没有。”浅缘淡淡微笑,不过说起来到真的是她第一次和男演员拍这样亲密的戏,无论是在《最低调的爱情》中还是其他电影,她和男演员的对手戏都是点到为止,床戏也是很隐晦的表达,并没有‘激吻’和‘撕衣服’这样的戏份出现,拍之前的确很紧张,没想到会真顺利就过去。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导演也喊着收工,演员们都回去休息。
浅缘去换回衣服,殷茵很好奇地追问她拍戏的细节,浅缘在里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和她闲聊起来,末了说:“下次我要和舒姐说,我再也不接尺度这么大的戏了。”其实是很尴尬的。
“我刚才看到申浩南也有点不自然,好纯情的样子啊!”殷茵对美男子,特别是东方男人总是犯花痴,“他不是有吻你吗?感觉怎么样?”
浅缘在里间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殷茵也没感觉到什么,继续在哪里喋喋不休。
浅缘把衣服换好,却没有立即走出去。
其实在拍戏的时候,她的心神根本没有集中在一起,动作做着一件事,心里想着另一件事。
想着世界上真的有双重人格这种事情吗?想着六年前,顾之昀曾经也有一个晚上很反常,不仅强要了她,甚至结束后还把她丢出去……那件事给她的打击和伤害非常大,她根本无法忘怀。
想到那个无助痛苦心力交猝的夜晚,浅缘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忍不住靠着墙壁缓缓蹲下。
这是当年早产后的后遗症,只要她紧张或者情绪不稳定,阑尾的地方就会隐隐作痛,虽然不严重,也不算多痛苦,但每次都要缓和好一会儿才会正常。
她干脆坐在地上,捂着小腹,闭着眼睛。
“浅缘?浅缘?”好一会儿之后,殷茵终于发现浅缘好久没出声,连忙喊了她几句都得不到回答,她连忙拧开门进去,看到浅缘坐在地上脸色微白,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扶出来,让她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给她,看她紧张的样子,浅缘无奈地笑笑:“没事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就好。”
“改天我和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留下什么大毛病才好。”
“改天再说吧。”浅缘扯扯嘴角,虚弱笑笑。
“我看你情绪不大对,难道是还没出戏?”殷茵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脸,“你可别千万不能这样,导演一喊‘卡’之后,你就不是宴柔而是浅缘,知道吗?”演戏投入是好事,但是有时候,自制力差的演员很容易以为内过分投入剧情而无法自拔,为剧中的人物悲秋伤春郁郁寡欢,曾经就有过演员应该演了一个悲情角色过分投入情绪,在戏结束后还无法自拔出来,甚至把自己弄得精神恍惚,觉得生无所恋,竟然就去跳楼自杀所以每个导演在开拍之前都会告诉演员,戏是戏,生活是生活,不能混淆,以为戏在喊‘卡’之后就结束了,而生活却是要继续下去。
浅缘知道殷茵担心什么,给了一个安慰的微笑:“我自己调节一下就好。”她算是自制力很不错的人,现在情绪低落一部分是因为剧情,而更多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遭遇。
“我去喊逸川或者ARnold来吧,我看你这样不放心。”殷茵站起来要跑出去,浅缘连忙拉住她的手,“逸川和导演在讨论剧情,ARnold明天就要返回A市,别去打扰他们了,你陪我走走就好。”
“好吧。”殷茵还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你可千万要振作啊,想想逸川,想想千帟,想想你在法国的妈妈和下落不明的哥哥。”
浅缘被她逗笑,哭笑不得地说:“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又不是要去自杀,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殷茵还是不放心,圈着浅缘的手,一副怕她突然给跑了似的。
离开拍摄片场直接回了酒店,远远的就看到顾之昀和米莱文森两人往酒店的方向去,似乎在交代什么,偶尔手还会笔画一下。
浅缘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他依旧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模样,眼眶忽然一红,有些忍不住眼泪的样子。
殷茵没发现顾之昀那边,却看到了浅缘哭起来,连忙抱着她的肩膀安慰:“乖,乖,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了就不能再陷阱去了啊!”
浅缘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殷茵是中法混血儿,身材要比东方女子高大一些,浅缘在她身上找到了可以依赖的安全感,便干脆不抑制地哭出来。
殷茵中文不打擅长,不过她知道浅缘听得懂法语,便一直用法语安慰她,还给她唱法语歌,浅缘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抽泣,殷茵在口袋里拿出面巾纸给她擦擦眼泪,逗着她笑说:“幸好你们来B市取景的行程是全程保密的,否则要是狗仔记者追过来看到你这一幕,估计又要乱写了,你们这边的记者可是比国外的记者彪悍多了。”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嘛,难道做明显就不能哭一哭吗?”浅缘瘪嘴,拿着面巾纸擦掉眼泪,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竟然发现顾之昀三人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