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火光之人不紧不慢,手中持火,向那蛇王来。那蛇王初面露惧色,但又镇定下来,又聚手中火,可这火左右摇晃,于那人比,实在不值一提。若是常人应逃走不再争取,可那蛇王似抱了必死之心,向那人走去。
那老者扶胸,坐于地,虽被那蛇王打伤,但见此景,仍担心皱眉,忍不住大呼“勿在前去!小心丢了性命!”可那蛇王不听,更咬牙,将手中火球放了去。那人不躲,待那火靠近其身,竟被吸引进去。蛇王和那老者皆震惊。那人被这火惹怒,脚下步伐更快,手中火球更大,直向蛇王走来。蛇王又施法反抗,却被那火球击中,一股烧焦味。蛇王被那力量震出老远,被一木藤接住,落在地上。
那人飞速逼近,站那蛇王前,火光从那人身上流下,引燃身边草,蛇王后退,却无力反抗。
“也罢。”那蛇王见那人举了手,火在他手中闪烁,“青木也不必等我,来世我与你共赴!”说罢,那蛇王闭眼,只觉眼前更明亮,更炽热。
嗤——草木被燃烧之音。
蛇王觉不妙,在睁眼,那老者挡在他前,以身挡住火球,胸口迅速燃烧,发出植物的清香气。
“师父!”那蛇王抱住那老者,泪目大喊。山苍子闻那草木气,神识渐清晰,那老者身上火渐灭。山苍子再睁眼,只见那老者全身灼伤,卧于那蛇王怀中,那蛇王竟泪目,声声低喃,觉那火光不见,抬眼见山苍子,目光充斥怨念,欲起,“我要杀了你!”说罢,那蛇王起身,山苍子后退,踉跄倒在地上。那老者拦住蛇王,“青争……莫去。他即使你师妹之子……莫伤他……莫……”话未完,那老者便断了气,身化为一堆枯木而已,那蛇王点头,不动,只抱那木哭泣。
山苍子隐约知是自己误事,有些胆怯,“对……对不起。”青争抬头,目中仍有火气,但可见他隐忍下去,低头不再理他,又将那枯木抱起,“和我走吧。”山苍子闻,仍有犹豫。
“我不伤你。”青争不回头,“我也知你母亲暮山之事。”山苍子虽仍惧,但闻此人知母亲事,便也随他去。
不过几日路程,枫荷便至南洋。可此时枫荷才意识,山苍子不在,即便至南洋,也无人懂换身之术,此时,竟有些懊悔。
“无事。”赤胜安慰枫荷,“我也未寻得满意躯体。我们暂住南洋,全当游玩而已。”枫荷虽闻赤胜言,但心中仍歉疚,又无他法,便寻了个客栈住下。可话虽如此,枫荷终究不是来玩意,一时无事,不知该作何事,也终日坐于酒馆,还望得些有用消息。
一日,枫荷刚至酒馆,要了壶酒,身后便传来争吵之音,枫荷无心听之,但身后人愤怒之至,大抵枫荷也知了事情经过,不过一男子无钱却要了甚多酒菜。店里人越气,此事声音越大,枫荷本心烦,此事让枫荷头更疼,便转身,至那店小二前面,将钱给那人,“我替他付罢。”
店小二收钱离开,枫荷也未细看,准备入座,却闻那男子音,“枫荷,是我。”
枫荷回头,一白净,神采翩翩男子,脑中并无此人印象,可其容貌却有些熟悉。“我啊。”那男子上前,略显得激动,“山苍子。”
枫荷惊住,在细下打量,除无鳞片犄角,此人却是山苍子无异。“你怎么这般摸样?又······怎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