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玉儿的随从,轻轻的递过汤药后,嬉皮笑脸的问道:“小姐啊,你说教主带来这男子到底是谁啊?怎么还让您亲自喂药?已经快半个月了,你天天这么喂,也不见起色,我看他是好不了了。”
突然,那个女子的手稍稍的颤抖了一下,却不慎洒落了一点汤药,然而,无意中这热腾腾的汤药却滴落在苏御风的手上,顿时苏御风呲牙咧嘴的暗自在心中叫苦,暗叫道:“啊……疼疼疼……烫死我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没有让这两个女子发现,反而那神秘女子忽地紧张了起来,把汤药放到玉儿手中的托盘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绣着黑色莲花的白底手帕,半伏着上身,轻轻的擦拭着滴落在苏御风手上的汤药,一边擦还一边嗔怒道:“你个死玉儿,都怪你,看这手都汤伤了。我劝你啊,爹爹的事情你不要管,你还是做好你的事情吧,你这丫头上上下下倒是给我惹了多少的麻烦,爹爹让我照顾他,必然是有他的道理,至于这个人是谁,或者是死是活,咱们还是少管。”
“呵呵,小姐,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看你。”玉儿仿佛一直都是嘻哈的样子,倒是给这空旷的石室内增添了一些从来没有过的笑声。
此刻,那女子微笑的看了看玉儿,道:“你呀,就是滑头,快把药给我,喂完他咱们就回,以免你再出什么鬼主意。”说罢便接过了汤药碗,腾出一只手,然后轻轻的伸向了苏御风的脖颈处,用力的托起后,把苏御风靠在自己的肩上,顿时一阵散发着清幽迷人的香气飘进了御风的鼻子里,这一刻仿佛御风连自己都有些模糊,从来没有这么进距离接触过女孩子的他,一颗懵懂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像是小鹿一般失去了方向。
可是当这神秘女子把汤药送入他的嘴中时,顿时像是一把烈火猛地在口中燃起,烫的他口舌发麻,头脑发蒙,刹那间一个激灵的窜了起来,站在石床上又蹦又跳的伸着舌头,乌鲁乌鲁的乱叫道:“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但是在此刻,两个女子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知道愣愣的看着苏御风在床上乱跳,而那碗热气还没散去的汤药早已撒的一床都是,仿佛剩下的只有那一丝丝莫名的尴尬
待等苏御风稍微的有些缓和后,这才横眉瞪眼,伸着舌头呜噜呜噜的问道:“你……你想烫死我啊。”
站在下面的那位神秘女子刚要说话,可是那个叫玉儿的丫头忙的插嘴骂道:“唉,你个臭小子,我们小姐不辞幸苦的天天来给你喂药,你还不识好歹的瞎咋呼什么,哼,要不是教主吩咐,你死了也没有人管。”说罢,便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双手抱胸的怒视着苏御风。
此刻,苏御风见那丫头倒是比这个女子还有凶悍,顿时一脸的惊诧,不过他也不示弱的骂道:“你,谁叫你管,你们把我关起来不说,还偷我的东西,一群强盗。”
“谁偷你东西了,这话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叫玉儿的丫头更是气愤的嚷嚷道。
苏御风天生舌头笨,只好耍赖的嚷嚷道:“就是你,就是你们。趁我晕倒,把我的剑给偷去了。”
“剑,什么剑?我告诉你臭小子,自打我们第一次进来,就没看见你的那个什么破剑。”玉儿骂道。
苏御风一愣,忽地似乎很得意的道:“你看,就是你们偷的,要不你怎么知道我的剑是破剑。肯定是你们?”这一下苏御风可算是钻进了缝隙。
顿时,那玉儿丫头一阵的窘迫,暗想这小子胡搅蛮缠的,非要说自己偷了他的剑,而且还是破剑,一时的气愤之下想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于是上前一下子抓住了苏御风的裤腿,一用力,原本想把他拉下来暴打一顿,可没想到这小子的裤子这么不结实,两支裤腿一下子被扯了下来,顿时两条几乎是赤.裸裸的大腿长满了黑毛,直到那大腿根处,仿若是唯美的三角曲线,涌动着中间那鼓鼓的东西。
下一刻,苏御风却似乎惊慌的渗出了满脑子的冷汗,双腿加劲,一双手赶忙捂住三叉点处,大骂道:“臭丫头耍流氓了……”
可这一喊不要紧,两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的脸顿时像是被炙热的炉火烤红了一般,热的几乎都快要冒烟了。接下来,那神秘女子和玉儿忙的捂住双眼,向后转去,大叫了起来:“啊……耍流氓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大喝道:“吼什么?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两个鬼丫头在这里。都在干什么?”话音刚落,便见一位白发垂肩的老者,一副铿锵有力,活力焕发的样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踏进了石室。可是当他抬眼看到苏御风站在床上,双手捂着胯下,而两个丫头也捂着眼睛一脸的红晕,顿时惊诧的差点背过气去,暗想道:“臭小子,老夫救了你不说,还叫自己的女儿服侍你,可没想到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在这里给我耍流氓,看老夫不宰了你。”之后,便大步的走了上去,左手一挥,指甲划过一道玄青色的光芒,顿时传向了苏御风脚下的那张薄被子上。而那张薄被子像是得到了什么驱动一般,猛地从御风的脚下抽出,顿时带倒了他,一个重摔之下,苏御风摔在了硬梆梆的石床之上,而那个被子却自己围在了苏御风的身上,像是捆猪一般,把他围个手脚都不能动弹,只剩下了一张呜啊乱叫的嘴。
片刻后,那两个女子仿佛也感觉到没有什么事了,便缓缓的放下了手。而那个玉儿偷偷的见苏御风已经五花大绑的躺在床上,严严实实的唯有露出了那一颗人头,顿时火冒三仗的跳到了床上,骑在苏御风的身上一顿的痛打,一边还骂道:“你个臭流氓,臭流氓……”
此刻,被骑在身下的苏御风虽然不怎么疼痛,但觉得心里委屈,明明是那个玉儿搞鬼,还把一切的罪状诬陷到自己的身上,顿时怒气也上来了,骂道:“你个臭丫头,谁耍流氓了,明明是你耍流氓……”
“就是你,就是你,臭小子,臭流氓,看我不敲烂你的头……”说罢,便挥着拳头向苏御风的头砸去。
此刻,站在下面的神秘女子暗自苦笑的看着玉儿胡闹,竟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一幕。不过,身后的那个老头却是紧绷着脸,怒斥道:“都给我住手,玉儿快给我下来。”
这一喝的力度足以震慑住了那疯癫的玉儿,顿时玉儿似乎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威严,干嘛从苏御风的身上爬了下来,乖乖的站在那神秘女子的身后,低着头,不在做生。而那个神秘女子却强颜欢笑的看了看老头,上前道:“爹爹,我,我们……”
那个老头就是拜月教主,老鬼石破天。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嗔怒道:“你们两个臭丫头在这里胡闹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的羞耻都不知道吗?还有玉儿,你这丫头是不是这几天没有罚你,你又开始发疯了。”
玉儿,躲在那神秘女子的身后,胆怯的道:“教教……教主……我……”
“你什么……”石破天严肃道。可是那个神秘女子却上前说道:“爹爹……我们……”
可是,还没等她的话音落下,石破天便插嘴怒道:“还有你,我说琴儿,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你跟着这个疯丫头在这里胡闹什么,你说,你们这是那档子事儿吗?”
那个神秘女子就是石破天的女儿,名叫石语琴,不过此时的语琴倒是一脸的窘迫,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向爹爹解释,又或者说是谁的错。只好地下了头,暗自怒骂着身后的丫头玉儿。
不过这石破天也不是好糊弄的,在他的心里早已经盘算着,原本那个苏御风是从炎世的墓室里找到的,既然是这样,那他肯定知道一些秘密,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如果是这小子惹事,待等套出秘密后,当场给他大卸八块。不过,要是这两个疯丫头的错,他自己也不是那么不重恩情的人,既然想知道秘密,那必然这男子是帮助他的人之后可要好好的谢过人家。可是这两个丫头却不说话,便怒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们在这里捣乱,打扰了公子休息?说。”
这一声大喝,顿时把语琴后面的玉儿丫头下了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呜咽道:“教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小姐,都是玉儿不小心打碎了药碗,还不慎撕碎了公子的裤子……”说着便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
此刻躺在床上的苏御风见状,心里暗道:“哼,还算你这丫头有些良心,不过这也太能装了吧,就这眨眼的功夫眼泪就出来了。可比我那师姐厉害多了。”
不过语琴也似乎看不下去了,走到石破天的面前道:“爹爹,这里也有我的错,你就别责怪她了……”
石破天见状,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安想道:“你们两个败家的,给我老脸都丢光了。”之后,便怒喝道:“滚,给我滚出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石破天的话音一落顿时两个女子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似乎反映了过来,灰溜溜的头也不回窜出了这个石室之外……..
一刻钟过后,石破天命人给苏御风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不过,这衣服却是这拜月圣教的教服,但对于这里的一切苏御风似乎还是蒙在鼓里,就像是眼前这个气质不一般的老头,还有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他一概不知道,更别说是这拜月圣教是什么样的组织了,不过要是让这个从小在所谓的正道门下生长,长期接受一些道可道非常道思想的苏御风知道,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但是,这样似乎也好,总比自欺欺人要强上百倍。
石室之内,似乎永远都得不到光芒,看着那墙上跳动的烛影,苏御风不由的感到诡异万分,还有就是自己伴随三年的残剑莫名的丢失,从醒来的那一刻就挂在他的心上,也许对于其他人到也是没有什么,不过对于苏御风来说,那东西的确是或多或少存在着点感情,苏御风自小从骨子里就渗透出这样的情怀,就像是三年前那个夜雨的破庙内,他答应老者为他保守这玉牌的秘密,在这三年内,他从来都没有向其他的人说起过,就连恩重如山的师傅禇天喬,师娘吴歆,还有那教他入道的大叔伯伯都没有提起过,可想而知,苏御风小小年纪,似乎就已经像是一个侠义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