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里的动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楚锦玲这才安下心,目光贪婪的盯着面前的炖盅,馋的直咽口水。
楚锦玲连忙从茶盘上拿出一只盖碗茶杯,用一旁的汤匙盛出了几勺,看着汤水才勉强没过碗底,楚锦玲又觉得这么一点根本不够她喝,便又把勺子伸进炖盅里舀了不少。
一连舀了十来下,原本一整盅汤汁满满的石斛炖乌鸡,也只剩下了半盅左右,楚锦玲知道少的这样明显,定是会引起楚琉光的怀疑,但她却也舍不得再把盛出来的汤水给倒回去。
一番思量之下,楚锦玲决定把茶壶中的热水兑进去些,反正都是汤汤水水的东西,外观看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最多是味道淡了点而已。
确认好炖盅与原先没有过多差距后,楚锦玲这才掏出藏在袖中的药包,在剩余的汤水里撒上了一些白色粉末。
就在她刚要收起药包的时候,脑中忽然回想起了楚北峰之前说过,此药只要服下少量,便可使一切贞洁烈女丧失理智,形同浪荡娼妓。
楚锦玲摸着自己的脸颊,仿佛依旧能感受到那日楚琉光给她留下的屈辱痛楚,今日她一定要亲手报了这仇,看着楚琉光在她眼前受尽肮脏言语的损辱。
想到这里,楚锦玲心一狠,将药包里的粉末全都到了进去,用汤匙来回搅了几下,这才把炖盅重新放回食盒内,将食盒的盖子盖严。
楚锦玲刚放下手,便听到了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做了亏心事的她顿时有些慌乱,倒是还不忘着把偷盛出来的炖汤,用茶盘上的苫布罩起来。
“姐姐怎得出来了?难道这么快就打完了啊?”楚锦玲看着那丫鬟,嘴边的笑容极其不自然。
丫鬟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瞥了楚锦玲一眼,“那些珠子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打的纹饰就算再如何精致也是白搭功夫,叫人看着就心烦,不打了。”
楚锦玲舍弃了一支视如瑰宝的紫翡簪子,方绊住了这送膳丫鬟的手脚,又怎能忍受得了对方说不干就不干?
楚锦玲胸口积满了怒火,不过想着自己的目的已然到达了,也犯不着和这么一个小丫鬟再起冲撞,便忍了下来,还以一副满带讨好的口气道:“姐姐说的没错,那些缨络珠子的确是难看的很,我早就想把它们一并扔掉了。”
丫鬟昂着头冷哼了一声,提起着实的食盒,连招呼都不带打的便迈步离去了。
待那丫鬟走远了,楚锦玲这才敢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张口啐骂,“呸!下贱的东西,就会仗势欺人,迟早要让你清楚本小姐的厉害!”
解气的乱骂了一通后,楚锦玲掏出那空空如也的药包,还有偷偷盛出来的石斛炖乌鸡,心中很是窃喜,她赶紧将那茶碗藏了起来,准备当做今天的加餐。
随后楚锦玲攥着手里的药包纸,兴冲冲的找楚北峰汇报成果去了。
这边楚锦玲前脚一离开,之前那个送膳的丫鬟,便飞潜入了她的房间里。
只见她抬手在面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顷刻间就掉了下来,而那丫鬟相貌,已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变成了一张充满无限魅惑的诱人姿容。
绯降走近了楚锦玲藏匿炖汤茶碗的柜子,拉开柜门端起那碗加了名贵石斛的乌鸡汤,看都不看的便直接倒进了一旁的万年青盆景中,紧接着又掀开了食盒,将那盅刚才被楚锦玲下了药的汤水,倒回了那个茶碗里,将其从新放回原处。
“你们加去的好东西,理应自己也尝一尝,人家可还等着看好戏呢。”办完手上的差事,绯降立马迅速闪身离开。
客院
楚北峰思虑焦灼的在坐在房中的圈椅上,还时不时的朝门外望去,满心期待着楚锦玲能顺利得手。
“爹爹!爹爹!事成了,女儿得手啦!”楚锦玲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欢呼着。
楚北峰一听成了,立马起身大步迎向门口,“嘘!小声一点,你这丫头也不注意点分寸,这事能是这样嚷嚷的?”
经得楚北峰的提醒,得意忘形的楚锦玲连忙压低了声音,“女儿一时高兴就给忘了,还是爹爹提醒的及时。”
父女俩移步房内,楚北峰仔细向楚锦玲询问了详细的经过,得知楚锦玲真的成功了的那一瞬,楚北峰心下的激动亦是难以言表。
不过如今虽是给楚琉光下了药,可又该怎么让楚昊接近了她的身呢?
因为先前始终寻不到给楚琉光下药的时机,楚北峰等人便完全没有想过,楚昊之后要怎么才能混进戒备森严的琉光居。
若是楚昊没能混进去,平白叫别人捡了便宜,那他们岂不是费尽心思替别人做衣裳?
这让楚北峰如何能甘心?
楚锦玲也是为此颇为苦恼,既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琉光居,就得在别的地方动些头脑。
“那琉光居里平日里伺候的下人小厮甚多,不如我们随便打晕一个,再扒下他的衣服让哥哥换上,乔装混进琉光居里面。到时只要哥哥和楚琉光的关系已成事实,他们即便是想追究,也不会下重手处置了准女婿吧?”
楚北峰听闻楚锦玲的建议,觉得此举可行,又叫来了楚昊一起商议决定。经过一轮谨慎周密部署,几人便展开了接下来的行动。
由于此事涉及到了切身利益,楚北峰并未让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掺乎进来,打算亲力亲为。
是夜,几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琉光居附近,还以打听事为借口,将一个小厮带到拐角处用棍棒打昏,脱下了小厮的衣服让楚昊换上。
楚昊临走前,楚北峰还不放心的叮嘱道:“昊儿一切要小心为上,切记无论如何必须进到楚琉光的房间内,哪怕你没有与她发生什么,但只要你出现在她的闺房里,楚琉光就是再能言善辩,也是解释不清的,她只能乖乖的成为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