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怎么做呢?”
“你师兄给你的手札里边不是有写,简单说来说便是外束,将自己的灵力束缚于体内而不流失,灵力流淌于全身经脉,随经络散溢到空气之中,困住这部分灵力为自身所用,当然这些都得在第一阶段的修炼初醒之后。”
顾无轩既然不明白就索性不明白到底,该问什么就问什么也不怕玄夜笑话,若是学不会才是最大的笑话。按玄夜的说法御剑是顾无轩修炼到第二个阶段时候的事情了,而如今顾无轩连初醒都还很难做到。
顾无轩便听着夜狐说话,一边看着师门的手札,运气了灵力。偶尔有成之时,顾无轩便发觉身上犹如裹了一层棉纱,毕竟还未经过初醒阶段而修炼束缚的话,那也是困难重重。
“做得不错,可惜就是有点弱,从现在起你便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啊?一直!”
玄夜也不管顾无轩有没有经过初醒这一层的修炼,强行要求顾无轩抓住在身上形成一层灵力保护膜时得感觉,让顾无轩一直保持着那种状态。顾无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做到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而如今却是要一直保持着那种状态。在顾无轩的心里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嘛.
“恩,连睡觉的时候也是,真正的高手都随时等待着别人的偷袭。”
玄夜道出了束缚的用途,束缚是在修炼者周围构成一层灵力层,当有外力冲击灵力层时不管眼睛能不能看见都能感觉到来袭的是何物,并随时做出应对,这是对束缚最简单的应用。
虽然顾无轩感觉做不到,然而他还是尽可能的按夜狐所说的去做,毕竟夜狐乃是自己的灵魄,总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吧。
于是顾无轩回房间收拾了下东西,背上冉石老人送给自己的狐狼包包。顾无轩开始了自己的修炼旅程,也踏上前往须弥山的道路。
孤独雪回到了在远离梵云灵兽斋。在兽王殿内,独孤雪向其父亲禀报了关于赤炼剑被盗的事情。当独孤城听到赤炼剑被夺之时,惊讶异常,惊讶于是谁敢同时与灵兽斋和梵云为敌,惊讶于那人的修为竟然强于独孤雪。独孤城细想了一下,那人的修为强于独孤雪的话,若是真想逃的话相信很少有人能拦得住。
“雪,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
独孤城好似并不想同独孤雪说更多的话。按如今的情况来说,独孤城对自己的两名徒弟公子痕和萧白还比自己的女儿独孤雪好得多,不知道是何种原因。独孤雪早已习惯了独孤城的做法,此时定是与自己的两位师兄商议着什么事情,而商议的事情都不会让独孤雪知道,独孤城只交代独孤雪该去办什么事情而已。
待独孤雪走出兽王殿不久,独孤城才又开始同自己的两个爱徒谈起话来。
“为什么总是让师妹回避呢?”
“将来执掌灵兽斋得是寒儿,她只需要好好辅佐寒儿就足够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情。”
公子痕问出了一直存留在心中的疑虑,自公子痕来到灵兽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师傅独孤城很排斥自己的女儿独孤雪,而公子痕身为独孤城的徒弟也不敢多问,今天正好借此机会提了出来。独孤城早已将所有的事情计划得妥妥当当,只是其子独孤寒还仍然没找到合适的灵魄让独孤城很是发愁。原本独孤城是想用赤炼剑让独孤寒附灵,却没想到赤炼剑被盗走了。
回到房间的独孤雪倚着窗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欣赏窗外的景色。
“小姐,你又出神了。”
“父亲还是那样拿我当外人,什么事都不想让我知道,我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宁依端着茶水过来说道。不管何时宁依都能看到独孤雪心事重重的模样,而独孤雪最为开朗的几天也就是顾无轩呆在灵兽斋的那几天。独孤雪说起其父亲独孤城对待自己时泪流满面。说起来独孤雪也是很容易掉眼泪,没当哭完之后独孤雪总能减轻自己心底的痛楚,有时候哭完骗自己说哭完就忘了,没事的。
“小姐,别想那么多了。”
“我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后来父亲又娶了二娘生下了寒儿,父亲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
宁依见独孤雪又陷入沉思了,生怕这般下去千万别患上什么病才好。独孤雪的泪水落个不停,将独孤城对自己的冷淡归结为母亲的死。
窗外枯黄的落叶散落一地,有点杂,有点乱,微风吹过,卷动着无限的哀愁。
顾无轩从梵云出发,风雨兼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第一次替师门出去执行任务,希望能够顺利地完成。顾无轩同玄夜来到了一个叫千沙渡的渡口,渡口俨然已经发展成一个集镇,镇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当顾无轩在掏钱袋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钱袋已经干瘪,一路的盘缠就这么被他花光了。
“夜,你看银子都被你花光了怎么办,看到什么都想吃,真是的!”
“人家都几千年没吃过东西了,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顾无轩想起一路除了必要地吃饭之外,玄夜是见到果子就想买。别看玄夜是一只小小的黑色小九尾狐,饭量可不能小视,于是伯恒给顾无轩路上的盘缠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玄夜道出了其中的隐情。原先玄夜只是作为灵魄常年附身在主人的身上,而如今重获自由,又可以自在地吃着东西了,这也就是玄夜不停地想吃东西的原因吧。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这么饿着肚子走到须弥山去吧!”
顾无轩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想看看玄夜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不饿着肚子走到须弥山。此时,夜狐从顾无轩肩膀上窜了下来,围绕着顾无轩的脚跑了起来,绕得顾无轩四周的尘土飞扬,顾无轩也看的眼晕。
“你干嘛呢?夜。”
“别吵我,我在思考。”
顾无轩不明白玄夜到底在做什么,卷起来的尘土让顾无轩呛得不行。玄夜使命地跑着,没因为同顾无轩说话而停下来。玄夜的思考方式让顾无轩很难理解,有这么思考问题的吗?
时间过了一阵,顾无轩的周围数个看热闹的人儿,不明真相的人群只看一只罕见的黑色狐狸绕着它的主人听话地跑着,觉得新奇,也有几个觉得此人是卖杂耍的,随手丢了几个铜板,待黑色狐狸停了下来,众人觉得没意思纷纷散去。
“怎么不跑了?再跑阵子我们的饭银子就有了。”
顾无轩看着玄夜一直跑着,而旁边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卖艺的,看小狐狸乖巧丢几个铜板打赏给他们。眼看着钱慢慢多了起来,玄夜却停下来不跑了,让顾无轩一阵着急。
“你就忍心看本姑娘卖苦力给你赚吃饭的银子?”
“不忍心,但是总比饿着肚子强吧!你看你肥嘟嘟的也该多跑跑了,要是想不到办法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夜狐看顾无轩就是狠心,当初真么就没看清他的真面目来,楞是一直跟着他。不过这也是想想,玄夜只要嘴巴上占点便宜就知足了。顾无轩一脸无辜的表情想说明其实这并非他的本意。虽然玄夜化身成的小狐狸是胖嘟嘟的,然而行动却是十分利索,每天都能在顾无轩身上窜来窜去行动自如,顾无轩的那身衣衫都快成了玄夜的擦脚抹布了。
“我是肥嘟嘟的,可是我喜欢。你小子不医术么?弄块布,弄根竹竿,当个江湖郎中得了。”
玄夜在顾无轩体内的那段时间早已知道顾无轩的医术了得,现在这时候也只能靠着顾无轩那过人的医术来救救急。就在玄夜思考的那段时间,除了这个玄夜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出来。
“会这么碰巧刚好有人生病?况且这边挺繁荣的,怎么会没郎中呢?我看这个办法行不通!”
“郎中是有,不过会治疑难杂症的并不一定会有哦,药痴居那档子事不是最好的例子么?”
顾无轩看着玄夜有些异想天开,哪里会有那么碰巧的事情,况且这里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没有药铺和郎中。玄夜想尽办法来告诉顾无轩他自己很有能力,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可是顾无轩楞是觉得自己还是幽狼谷里的那个跟冉石老人学医的小孩童,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碰到那档子事业是碰巧自己在医书上有看过。当时顾无轩只是觉得这药方子正好配的让那病症,也没想配的药材是毒药还是补药,顾无轩只看到药方整体所发挥出来的功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自从你在万象山悬崖底下附灵起我便在你体内,你会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呢?”
顾无轩感觉自己好像没秘密一样,好似自己吃饭睡觉洗澡都瞒不过玄夜一般。夜狐狡黠地坏笑了下,每天无差别监控着顾无轩的一举一动。作为一个灵魄在主人的体内知晓所有事情本来也是没什么,灵魄灵识有的并不高,灵识高的有不一定会说话,会说话的有不一定有机会说,而这些都被玄夜给占全了,现在在顾无轩面前说着话。
“看来是被令狐姑娘的皮子救了一命,要不什么秘密都没了。”
“这只是机缘巧合,要不剑灵是永远不会跟外界有交流的机会的。”
顾无轩装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被玄夜知道以前自己睡觉尿床的话那还得了,还不在自己认识的人里边到处宣扬。若是以后自己娶妻生子的话,那还得了。幸亏至今玄夜知道的还不够多。玄夜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这些事情也只因自己特殊与机缘才有机会发生的。
如此这般顾无轩听从了玄夜的建议,弄了个专职疑难杂症的标语坐在街上人流集中的地方,也好一传十十传百的目的。于是千沙渡的街上多了一个带着只黑色狐狸,专治疑难杂症的江湖郎中。
千沙渡上有一户很有名的世家——谭家,因其酿制的青莲美酒而享誉中都之内。谭家所在的青莲小筑之内的客人并不多,然而都是中都之内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美酒与佳肴吸引了很多人来到了青莲小筑,千沙渡也由此繁荣了不少。
在青莲小筑一处僻静的居所,屋前的常青树下有一副石制桌椅,一位老者坐在那边喝着苦茶,此时他的心情就如同茶水一般的苦涩。老者便是青莲小筑的所有者谭公,谭公育有一女,因生得乖巧可人便被取名青莲,与家族传下来的祖屋同名。然而忽然一日青莲卧床不起,谭公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毫无办法,也只能喝着苦茶,连那些来的显赫贵人都未曾出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