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周身散发着金光,嗜血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猩红的舌头在嘴角舔了舔。
周余剑气入脉对他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机遇,在强大的压力下久久不能突破的九转金身神通终于在这一刻迈入了第一重,要知道这可是六耳碧睛猴一族的血脉神通,同时也是这片宇宙中最强神通之一。
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重新长出来的血肉红呼呼的看上去很瘆人,此时猴子却张嘴无声大笑。
“兄弟,欠你个人情,偷猴爷美酒的事一笔勾销!”
周余感受到原本狂暴杂乱无章的剑气这时候听话的就像宠物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中满是欢喜,原本以为自己要被这剑气凌迟了,没想到现在却出现了机会。
周余不敢多想,连忙沉下心来通过自身修来的剑气引导外界的剑气洗涤自己的经脉。
时间眨眼过去一天一夜,猴子一直在不远处默默守护。
周余仿佛一柄利剑站在那里,周围凌冽的气息愈发强烈,剑竹已经化作粉末,浑身赤.裸却又让人感觉凌厉无比。
待剑气游走四十九个周天后周余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万分惊险的踏入剑气入脉,用老头的话来说是真正入门了。
剑不煅不利,不经历大恐怖哪来的大机遇,老祖宗早就掌握了真理。
“能把你那丑陋的家伙收起来吗?”猴子暼了一眼周余说道。
“你是嫉妒?”周余不搭理他,转瞬消失在竹林。
“呸!猴爷比你大!”猴子望着周余消失的背影骂道。
竹屋前,清风沙沙的吹过
葫芦藤上青翠欲滴的叶子摇摇曳曳,上面挂着一个大小十五厘米左右的葫芦。
老头坐在桌前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老师!”周余穿上衣衫恭敬问道。
周余想了一番,后来剑气变得温和应该是老师出手了,要不然剑气入脉不可能那么轻松,也是自己突然进入那种状态,要不然肯定要准备一番。
“你来这里五年时间,我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了,剩下的无非就是经验和历练,但经验这种东西老头子也教不了,所以你可以自己去游历了!”老头轻轻的说道。
周余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学剑那会老师就说过,剑道在于心,在于自身融合感知,光有招式没有历练永远不会有突破。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时间周余很早就想出去看看,而且周宇的心结还没有消散,这些东西必须自己亲自去处理。
虽说迟早知道这一天,但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周余心中任然非常不舍。
“屋外的养剑葫芦也成熟了去摘了吧!”老头起身进里屋。
周余没什么家当,亲自处理好养剑葫芦后又顺手将猴子另一处藏酒的地方偷了个干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背上的剑灵欢快的抖了抖跳进葫芦里,周余感知到它的欢喜。
在屋外重重磕了三个头,周余转身朝着无极村外走去。
猴子早早就在石头旁等着了。
“虽然知道你是个混蛋,但猴爷还是要来送送你。无极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打不过就跑吧,不丢人!”猴子发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装出来的轻松。
“放心吧,我比老头想象的滑溜!”周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混蛋,别死在外面了...”猴子对周余大声喊道。
周余向身后挥挥手,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些。
“呼,这家伙终于走了,还好猴爷机智,另一处藏酒的地方你一定找不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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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狗贼!你倒是给我留点啊!”某处隐秘的地点猴子气的浑身颤抖眼神发直。
原本还有些不舍的情绪早就被怒火燃烧了个干净,望着空荡荡的酒坛子一棍子将其捣碎,仿佛酒坛映着某人那乖张的笑脸,正在无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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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花了十天才走上官道,笔直的官道起码二十来丈宽。车水马龙倒不至于,这一路行来倒是见识到这个世界不同的风土人情。
周余此时围着面巾,倒不是隐藏面容,而是灰尘实在不小,这里可没有地球上的水泥公路或者柏油公路。
车轴在牲畜的拉动下带起阵阵烟尘,这一路走来大多都是用面巾遮掩口鼻。
周余此时坐在一辆马车架上,旁边坐着一位面容黝黑粗狂的汉子。
队伍由五十几辆马车或牛车拖着前行,最中间一辆看上去华贵不少的马车是商行掌柜的座驾。
“明天就到泰安城了,入了城哥哥带你去那春风楼瞧瞧洛红儿,那可是这泰安府最水嫩的姑娘,虽然请不起你一夜春宵,但看看还是成的。”汉子解下水囊掀开面巾灌了一口朗声说道。
汉子话落,前后马车上其他人也纷纷大笑,似乎那春风楼里别有风趣。
别看这些人打趣周余,但他们眼神中对周余充满了尊敬,前些日子车队面对马贼截杀的风险,商队都准备拿钱买命了。
面对上百人手持兵刃,匪气冲天的劫匪,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好似漫不经心的走过来对车队管事的问道“需要帮忙吗?一人二十两!”
少年穿着粗布衣衫,身背一柄三尺铁剑,脚下的履鞋也快磨穿了,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走了不少路。
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上去有些俏皮,少年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的问道。
当时所有人都傻了,面对上百劫匪,商队都做好赔本的准备了,结果一少年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发现赚钱门路跑来收保护费。
“嘿!那小子,爷爷不劫穷光蛋,赶紧滚蛋!”壮汉手持双斧起码有二三十斤。
“哈哈...”劫匪们看着有趣的小子哈哈大笑。
“你们一人二十两赎命钱!”少年好似不恼同样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对劫匪同样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像是在做笔买卖。
“找死!”壮汉黑脸一凝,大喝一声,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个少年郎,劫道的杀个人算个屁,敢跟爷爷俏皮先砍你两斧子再说。
敢开劫道的马匪就不可能没杀人的本事,壮汉双斧快而狠,显然下了必杀的心。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壮汉爆发起来速度飞快,加上本身功夫了得,眨眼间便欺身到了跟前。
手中斧子横劈竖砍,根本没给周余躲避的余地,周围其他人神色更是难看,这劫匪头子功夫实在了得,商队的镖师此时满脸惊骇,这可如何争斗,相信下一刻那少年便被砍杀当场。
周余站立在原地像是吓傻了一般,倒是身处中心的壮汉敢到不妙,那少年好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一样,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颇有一番评价的意味在里面。
下一刻少年的手握住了背上的剑,再然后所有人眼睛一花定在当场。
周围除了牛马轻哼出气的声音便只有手持双斧的壮汉咽唾沫时喉咙滚动的声响。
其他人没看清,作为当事人壮汉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少年拔剑。
然后那柄普通铁剑的剑尖就已经抵在自己喉咙处,还好停下来的快,要不然相信那柄铁剑已经插在脖子上了。
壮汉吞咽口水都能感到喉咙发寒,仿佛吞咽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被铁剑刺进去。
“你得二百两!”少年皱着眉想了想给了个符合自己预期的数字。
“给,这就给!”劫匪头头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且又无比心酸的感觉,堂堂威虎堂大当家的才值二百两?羞死个人...
少年倒有信用,收了钱便当场放人,商队镖师倒有心开口想要让少年杀了劫匪当家的,但一想到少年那恐怖的铁剑,再加上乖张的脾气顿时不敢开口,惹不起。
周余才不管那些劫匪之后还做不作恶,那跟他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到现在没杀过人,跟他没生死大仇他也下不去手。至于以后的事他不想管,眼不见为净,官府都没管过来他去管什么。
所以现在周余身下坐这数千两白银,怀里还揣着商队支付的上千两银票。
周余对周围的调侃并不在意,这些天处下来商队对这位武艺高强的少年郎渐渐搞明白了。
有周余在商队至少商队目前再也没有遇到山贼劫匪,商队管事对于花钱买平安非常愿意,况且还是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