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爷子在得知自己被骗之后想要出手胖揍将臣一顿,但是还没打几下就被将臣制止了,原因是后者抛出了一个让老爷子感兴趣的话题。
“爷爷,您就没发现在打赌过程中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吗?”
“有屁快放,给你一分钟的无干扰自白时间。要是改变不了我想揍你的心意,你就老老实实接受皮肉之苦吧”
“额,您回忆回忆刚刚静姨说的话。”
“说让我带着桌子和兄弟们分享一下?你是在找揍吗?”说着老爷子又撸起了袖子。
“前面说的,前面说的。”
“说让你晚上也可以在练功室修炼?”老爷子搜寻了一下记忆。
“Bingo,这就是关键。这代表着什么呢?”
“给你一百个字把事情讲清楚,多一个标点符号你就挨揍。”老爷子真的不耐烦了。
“在我练功期间您可以以指导我练功为由留在合墓,趁机接近静姨,升温你们之间的感情,或者霸王硬上弓,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实现您脑海中意淫多年的黄色幻想,不仅抱得美人归还顺带送了个女儿,您就可以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毕竟男儿本色。”将臣以惊人的速度,在三秒钟说完这些话,“括弧,以上说明中间不带有任何标点符号,请您自行断句,并且刚好一百字,多一个字您就可以放狗咬我。”
“你这个臭小子。”,老爷子又举起手掌,“真不错,现在都知道为爷爷的终身大事考虑了。”然后凶恶的表情瞬间被一张猥琐的笑容取代,用手轻抚了几下将臣的脸庞。
“不对,不对,爷爷我为人正直,只是见她们母女二人孤苦伶仃,出于恻隐之心想出手救助,脑海中哪有什么淫秽思想。你休得胡说。”
“是是是,爷爷您是高风亮节,是孙儿将你想的污浊了,孙儿该死,孙儿该死。”将臣一脸赔笑,心中却想: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又不是你屁颠屁颠的跟着静姨热脸贴冷屁股那一会儿了?
“如此可教也,不过你确是解决了爷爷心头的一件事,真是心情大好啊,突然想干点啥伸展一下自己的筋骨。”说着扩了扩胸,瞄到了一旁的将臣。
将臣忽感不妙,转身就要跑,不过他哪能逃得过老爷子的手心。
“孙儿啊,做戏就要做全,刚刚爷爷进来的时候可是要打你的。要是不打了,不就是不符合故事情节的发展了吗。你静姨冰雪聪明,不揍你一顿,她可是会联想到什么的,这不是让你的一番好心浪费了吗,爷爷不能这样,你说是吧?”老爷子捂着将臣的嘴巴问他。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不要怪爷爷下手狠,等会叫声大一点。”松开将臣的嘴,老爷子开始做正事,毕竟心情大好,闲着也是闲着,打孩子玩呗。
......
不过老爷子并没有尽兴,因为有个小僵尸来报信,告诉他一百里外的埋骨窑的尸王要摆宴三月,邀请各路人物庆祝他晋升修化灵境后期。
若是换做旁人,老爷子定是不会去的,因为将臣刚告诉他要帮他助攻狩猎美人的芳心,岂能被其他事情耽搁。可是埋骨窑的尸王可是不一样的存在,他和老爷子两人之间斗了数年,这是方圆五百里都知道的事情。
结果如今境界高过了老爷子,如果老爷子不去,必然会落人口舌,他可不想因为那个讨人厌的老家伙被人说做小气,所以他在叮嘱将臣在家好好修炼之后便起身离去。
练功室内,将臣入定而坐,身旁煞气萦绕,墨黑煞气以旋涡状汇入将臣体内。
吐纳一口浊气,双目睁开,此时的他运转一个小周天的速度不到一个时辰,在化气境已经是惊世骇俗了,不过看将臣的神情,貌似不怎么满意。
“这吸收煞气的速度有点慢啊,需要好好想想法子。”将臣缩手托腮,陷入沉思。
“有了,不过这个方法着实有点刺激啊,嘿嘿嘿。”将臣又露出那标志性的猥琐笑容。
“静姨,这几天我会去乱葬之地修炼,很长时间不会在家。”
“知道了,要是有小僵尸欺负你,记得报你爷爷的名头,你爷爷那水分尸王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
“知道了。”
入夜微凉,弯月高挂夜空之中,在阴风的吹拂下,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不断扰人心神,若是胆子小的人来到此地的话,是没办法在这里呆上一刻的。
老爷子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幼小的人影,正在用铁锹挖掘着什么。
“终于好了。老爷子的墓碑还是有点分量的,挖了那么久才挖出来。”过了半晌,那人满腹牢骚,不过老爷子如果在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偷墓碑的小混蛋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将小臣。
老爷子的墓碑与将小臣的墓碑都是木质的,毕竟二人生前的家庭极为普通,承担不起石碑的费用。虽然两人墓碑的材质相同,但分量可是一点也不一样,老爷子毕竟是一代尸王,而墓碑是死者留在人间的印证之物,与死者死后的成就有着很大的关系。
比如老爷子的墓碑,虽为木质,但确重达百斤,就连墓碑周围的土壤的硬度也接近铁质,不然将臣也不会挖这么半晌。
将臣先给静姨打好招呼后出了门,再等到夜深折回来,目的就是回来刨爷爷的墓碑的。至于用处吗,肯定不是闲来无事拉出去溜溜。
月色如水,林间树影交错,如藻荇般倒映在地上,此地太过幽静,那些树影竟然显得有些狰狞之意。可下一刻原本寂寥无人的林间,熟睡的小动物们境从熟睡中醒来,开始发出窸窣的动静,把原本寂静的山林弄得更加瘆人几分。
小动物们逃离半晌之后,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人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卖力拖着一根绳子,而绳子上拴绑着的竟然是一块木头,定睛一看,可以看出那竟然是一块墓碑。不过墓碑的重量甚是骇人,竟然在地上拖出深深地划痕。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将臣。此时他正三步一趋的向前迈着步子,嘴里还喊着加油的号子:“加把劲呀,嘿呦嘿呦,努力拽啊,嘿呦嘿呦,再向前啊,嘿呦嘿呦......”
不得不说,将臣把号子喊出了劳动人民最光荣的感觉,顿时因为他的号子原本骇人的林子变得有点奇葩。也有点乱入的感觉。
将臣死拖硬拽的将老爷子的墓碑拉出了三十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浓郁的阴煞之气笼罩的大地,残破的墓碑随处可见,森森的残骨凌乱而栖。幽幽的银光下,寒气逼人,令人毛骨悚然。
这正是将臣此行的目的地,在他住处三十里外的一处乱葬之地,数百年前因此地爆发瘟疫,居民无一生还,瘟疫过后,尸首被后来者乱葬于此处,因此此地煞气冲天,怨气不散,被后人称为乱葬之地。
将臣拉着墓碑朝前迈去。
路过之处,只听见地下不断传来窸窣的声响,不少地方地面上的土壤开始松动,数具白骨缓缓从地底爬出。
将臣还未走几步,便被尸骨包围。
一具具白骨,有的较为完整,有的残次不全,有的还能直立行走,有的只是在地上爬行。
他们眼中幽幽的绿色火焰,透着对将臣的肉身的渴望。
尸骨缓缓接近,情况愈发危急,换作常人早就被此景吓的胆战心惊了。不过将臣清了清嗓子,在尸骨们攻击到他的前一刻大声说了一句:“咳咳,我爷爷是将斯臣。”
说罢又将身后的墓碑露了出来,“将斯臣之墓”五个大字也被众人看见。
当将臣说过这句话后,尸骨开始如潮水般褪去,不过还没等他们退远,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话。
“你们给我站住,我可是来仗势欺人的,还没欺负你们呢,都给我站在那里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