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钟,巴西村的不远处的平地上降落了一台直升飞机,正是前来就医的南宫墨,同行的有柳叔,关文杰,肖传易以及请来邻村的高龄老人赵老村长。
飞机的轰鸣声早已引来了村子的男女老少,纷纷出来观望着这个庞然大物。好在赵老村长跟巴西村的人蛮熟,一来就和村里的老人高兴的攀谈着。
因为这里的方言南宫墨四人都听不懂,只好分别打量着眼前的小村落,房子依山而建,都是用石头和木材搭建而成,山里空气新鲜,民风纯朴,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在给新来的客人泡茶,茶具是用竹子制作打磨而成,甚是稀奇。从赵村长的口中得知,崔大夫一大早背着箩筐采药去了,应该天黑之前才能回来。
既然来了必须要见到本人才行,也幸好村里来了两个会说一点普通话的男子,经过近一天的了解发现整个村非常落后,不通电不通路几乎与世隔绝,好在这里地理位置良好,水源充足,农作物收成不错也不愁吃,想开荤了进山打猎物。问到孩子读书的问题,大人们说祖祖辈辈不读书也是这么过来了。
当谈到崔大夫为什么是村里唯一的外姓,那男子回忆说,听说很久以前崔大夫年轻的时候是被村里人从山沟里头救回来的,后来村里的老大夫发现他也懂中医一点就通,并收他为徒弟,还把孙女许配给他,可惜还没成婚那燕娃年纪轻轻就坠崖身亡。崔大夫也是个情深的人一直未娶,一心一意跟着老大夫学医,几十年过去了一直呆在这里,不曾出过一次山。
崔大夫是在天微黑的时候回来的,虽说七十多岁了,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粗衣,但身体还很硬朗,是个精瘦的老头子。他看到南宫墨等人眼里只闪过一丝惊讶,和赵村长不温不火打了一声招呼,该干嘛就干嘛,起火生饭。
赵村长等他吃了饭并和他说明来意,他说了今儿个没空,累了一天洗洗就要睡。
众人自然不好勉强,晚上赵村长去一户叫牛三哥的人家过夜了,南宫墨四人只好回飞机上将就一宿。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赵村长招呼四人继续在牛三哥家吃早饭,之后才到崔大夫家,此时他正在清理草药,赵村长乐呵呵的跟他攀谈了几句家常话,肖传易也赶紧上前跟他问好,感谢他当年医治之恩,并再次说明此次的来意。
崔大夫直接拒绝道,老夫医术尚浅,无法医治。
柳叔上前一步道,崔大夫,你都未曾看过,怎么就断言自己不能医治。
崔大夫不作答继续整理着草药,看样子是直接无视众人。
南宫墨开口了,崔大夫,自古就有等价交换,你若真能医好我的脚,条件你尽管提,凭我京都南宫世家的地位想必能满足得了你的条件。
崔大夫迟疑了一下笑道,老夫在这自给自足了大半辈子,更何况还是即将迈进棺材之人,孤独一身,无亲无挂,还能有什么追求。
柳叔一听更急了,崔大夫,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天职,你怎么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他人之死,与我何干,世上那么多人,少了一个多了一个地球照样转,你又何必杞人忧天。末了又补上一句,老夫一会就要进山采药去了,你们赶紧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众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墨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崔大夫,现在全村就你一个大夫,你为本村的人治病一直为曾出山,想必是受到前老大夫的嘱托,这些年你交了俩位徒弟却一直为能出师,若你走了之后,这与世隔绝的村子又将如何自处。
若真有那么一天,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俩眼一闭,双腿一蹬,哪管得了什么身后事。
崔大夫,真到那一天,你真能安心的离去吗?
年轻人,那你说老夫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