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霍惜语快要被气疯了。一张小脸委屈得可爱。
霍淮龄抚了抚她的脑袋,“乖,你心心念念的、比我还像亲哥哥的哥哥就要回来。趁他还没回来前,让我这个亲哥再多欺负欺负你吧,以后就没机会了。他太宠你了。”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你真是我亲哥啊!”霍惜语不满地反讽。
霍淮龄还颇有其事地抚着自己的下颚,“我也经常怀疑。”
重点是这话还说得极为理直气壮!
就仿佛某些人的不要脸是一脉相承的。
霍惜语直接被噎得说不出话,她一个姑娘本来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有一个专门跟她处处作对的亲哥?
人生艰难啊!
霍淮龄很快就收回脸上戏谑打趣的神情,整了整衣衫,那点不正经刹那间荡然无存。
仍是一身温文尔雅斯斯文文。
“你刚才在为她开脱?”霍淮龄垂眸温和问道,谈到正经事又是另一副看起来很靠谱的模样,“为什么?”
然而霍惜语完全不受这样子的哄骗,微带嘲讽地、且更似答非所问道:“你果然与世隔绝,直接与世俗脱节了?”
每次回来后一段时间都跟白痴似的,要不是还有气势在那撑场,估计都要怀疑被人调包了。
霍淮龄不以为意,“能应付就好,要放在心上的事已经够了,霍府就算了。”
“就不怕哪天还没完成目标就已经被戳穿?”霍惜语有点不安地小声道。
“聪明的人早怀疑了,不说破是因为还无法估计风险;而愚蠢的人,给他们再多时间与破绽,他们都只会相信自己愿意接受的所谓真相。”霍淮龄垂眸温声道,细密的睫羽掩住了眸中的笑,以及并不明显但确实真实存在的不屑。
“随你说吧,反正我听不懂大道理。”霍惜语小声说着,有点像自言自语的模样,“现在人也齐了,物也齐了,总算等到一个尽头了么……”
提起这场等待,霍淮龄难掩心中骤然涌起的伤痛,抬头深吸了口气,阖起了眼眸,“最急的,等得最累的,不始终是我么。”
霍惜语难得应和了他:“嗯……”
但伤痛和脆弱终究只是一闪而逝,他并不必要沉迷过去。
因为他找到了足以亡羊补牢的方法。
霍淮龄神色恢复自然得十分迅速,又是一身的风轻云淡,回想起刚才被霍惜语嘲讽过的问题,“所以为什么开脱?”
霍惜语本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好歹是自己亲哥,只得不情不愿地开口了:“是姐姐带来的……”
“等一下。”霍淮龄忽然突兀地打断了她的话,眉梢微皱,“你叫她姐姐?却不肯叫我声哥?我们的年纪有差个多少?”
“是啊——”霍惜语抬头乖巧地看着他,然而该怎么嘲讽还是怎么嘲讽。
这双标,怎么想怎么扎心。
霍淮龄叹息着摇了摇头,暗叹着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妹妹。
……
说回另一边,姬惑混在侍女当中畅通无阻地入了霍清忆的东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