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铃嘴里说着你别胡说了,小脸却绯红。心里也希望和腾天无厘头的聊聊,哪怕是吵嘴也行。
腾天偏偏就又不在意的闭上了眼睛,真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悦铃究竟也看不透腾天的心思。
终于有一刻,悦铃奈不住如此的寂寞,推醒了腾天,说孤独要聊聊天。
腾天并不介意,反而有些意外,这个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的女人。突然就要和自己聊聊天,荣幸,荣幸至极。
“那给我剥个桔子,我就和你浪费点时间。”腾天说着,伸了个懒腰。
我给你看看手相吧!腾天就伸出右手,悦铃说“男左女右”。腾天又换回左手,悦铃小胖手指着腾天的大手说:你这手相很不好,会多灾多难的,你的手心有七个隐隐约约暗红色的印记“天煞七星图”……
腾天哪里听的进这些,不停的点着头,找机会打断了悦铃说“还是我来给你看看吧!”抓起了悦铃的小胖手。
这是一张又白又胖的手,总给人一种想触摸的冲动。腾天就问可不可以摸摸,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悦铃的脸。悦铃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她竟然点了点头,这都出乎了腾天的意料之外。
腾天轻轻的捏了几下,悦铃直说痒。腾天就觉到了不对劲了,感觉血冲脑门,连下面也蠢蠢欲动。
腾天赶紧松开了悦铃的手,心里范了嘀咕:我又行了,为什么和克莱斯就不行呢?这个胖女人张的虽然不难看,可他跟只小猪似的……腾天都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了。
就这么尴尬结束了聊天。各自又走回各自的回忆,各自的孤独。
北京到莫斯科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又加上北京与莫斯科的时差五个小时。很容易有呕吐现象。
悦铃有些紧张,显然她对飞机起飞时的呕吐还有心理阴影。她双手抚着两边的支撑,面色发白。
腾天看不下去,就用右手抓住悦铃软软的左手。说:放松,悦铃感激的看了腾天一眼。飞机顺利降落,悦铃高兴的叫着:我没吐,哈哈!我没吐!
腾天看见了另一种纯真。
下了飞机,腾天和悦铃看见的尽是白的怕人的俄罗斯人,那鼻子大的丑陋。头发大都卷曲,连笑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每一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猥琐,腾天对他们并没什么更好印象。
看起来这里比北京冷不多少,很多女人都穿着裙子,露出两条白腿,这看起来倒比他们的脸耐看多了。俄罗斯话裙子叫普拉吉。
嗬!瞧这名字多难听——布垃圾。
幸好来接他们的人还很准时,出示“血遗”之后,他们就上了车。开车的是个像黑特一样的黑人,还有一个是个胖子白人叫乔尼。很少说话,给人一种神秘感。
腾天想打破沉默,就开玩笑说:我们这是要去莫斯科红场啊?还是去圣彼德堡啊?
司机还和气说:带你到国家大剧院听他们哭场,带你们到贝加尔湖试试水温,哈哈!
悦铃也不甘寂寞,说:到不冻港去洗澡,然后再到西伯利亚去吹干。
只有胖子乔尼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黑前他们就一直颠簸直到一家客店,才停下来。令悦铃大跌眼镜的是组织上又是那么抠,只租了两间房子。
是腾天和悦铃有缘份呢?还是他俩是冤家呢?反正他们是又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了。悦铃去和那胖子乔尼说可无济于事。
悦铃生气说“真倒霉,什么破组织,老让我俩住一起。”
腾天倒不在乎,可听悦铃这么一说就不爽。于是说:要不愿意和我住有三个办法,一你可以去和那两人睡,二你要有钱可以在租一屋,三你可以睡了门外面,我都没意见。
悦铃一听就来了委屈,坐在那里眨巴着泪眼说:我怎么你了你老和我作对,克莱斯还让你照顾我呢?你倒好光说风凉话。这是悦铃已经带了哭腔。眼泪如泉涌。
腾天有些不知所错,也许自己做的太过了,悦铃只是个外强中干吧了。于是赶紧上前安慰:我也没说什么啊!哎!你别哭啊!
要腾天这一说悦铃更是泪如雨下,腾天忙递给她纸巾。说:要不我就睡外面,你睡里面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把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说着就去拉了被子出去,悦铃木木的坐那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悦铃在腾天的话里捕捉到两个字就是漂亮,是一丝甜甜的感觉留在心田,于是悦铃就决定改变以前的想法,不就是和个男人在一屋里睡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睡在一个床上,就决定把腾天叫回来。
刚出门就听见腾天骂人“我问候你八辈祖宗”
悦铃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呢!定眼一看原来是在骂一个服务员,服务员笑着说,腾天也笑着骂“你大爷的”
那服务员的意思是告诉腾天不要在外面睡觉,腾天仗着她们俄国人听不懂汉语就骂他们,乐的颠颠的。像个玩皮的孩子。
悦铃看不下去这事,于是就拉着腾天回屋,腾天还在笑着骂“老毛子你们这些****的”,服务员却笑着道谢,当然腾天也听不懂。
悦铃不哭了,现在一副要为服务员阿报不平的样子问:你怎么能这样呢?
腾天不说话,闷在那里。
“你咋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
“我说了…可不带拿哭要挟人的,还有不带在把我敢出去的?”
“我不哭,不赶你了,你为什么要…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啊?”
“这我可真得说说,首先我不是心里变.态,当年俄国老毛子做的那些事,杀我们多少同胞,强占我乌苏里河以东多少土地,还策划外********等等强盗和狗贼才干出来的坏事……”
悦铃张了两片小嘴唇看的入神,也听的入神,她看到的是那个年代才会有的激愤与高昂。悦铃觉到一种认同感,人不可以数典忘祖啊!
悦铃躺在床上就觉得不自在,就在自己的右边有一个异性,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总之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在心底又有种莫名的兴奋和新鲜感。辗转反侧总难眠。
腾天老老实实的睡了一晚上,悦铃睡眠质量可想而知,腾天惊讶的看着悦铃!吞吞吐吐的说:你竟然没睡好!有我这么个壮汉在竟然没有安全感?
悦铃看看腾天的体格说:你有我壮吗?
腾天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对,只有沉默不语,看着悦铃拽着屁股走出过想笑。
吃过了那令人眩晕的俄罗斯早就饭他们又坐上了不知开往哪里的车。
路是陌生的路人是陌生的人不知不觉车就出了城市,一片旷野腾天就想到了地震后家乡那片死亡的沙漠旷野,几近使人崩溃的场面,腾天闭眼挣扎着想逃避这鬼魅般的思绪。然而捉弄人是上天的乐趣,腾天只好煎熬,痛苦直到面目狰狞。
悦铃扭回看出窗外的头,撇了一眼腾天,吓了一跳。小胖手拍了拍腾天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腾天回神,看了看悦铃说:这天不热啊!悦铃听的莫名其妙,就说:我看看你的血遗好吗?
“交易”
“成交了!”
“我靠洛河神相,牛!”
“虎蛇人,呵呵!这么奇怪的名字。”
悦铃得意的忘了形,拍拍车前面的胖子乔尼问:喂!胖子我看看你的血遗?顺便问一问咱们这是去哪呀?
胖子乔尼转过脸看着悦铃慢慢的说:你不胖子,无礼的家伙。
悦铃有点慌张的张大嘴巴,期期哎哎的讲:我以为你听不懂中国话呢?你太奸诈了。
腾天觉得别扭,怎么觉得她说话的德行跟自己似的。腾天指着悦铃说:你不要学我说话。
悦铃也用小胖手堵住嘴巴,瞪大了眼睛不自觉的打了个隔,可爱至极。
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胖子乔尼血遗名为“智多星”开车的那位血遗名为“黑夜地图”。
似乎是由于有了胖子乔尼路途才变的如此的尴尬,但“智多星”的名号不虚,那场在美国的连环爆炸案就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终于车到了一个城市,还是大多蓝发碧眼的俄罗斯人,但是可以看见有许多的游客多数是中国人。腾天和悦铃都向车外看,一条条都是些丝袜腿配着两条裤子,一点创意都没有。
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还是中午,看着乔尼的猪脸谁也没有问什么,这几天来的赶路就只是单调的赶路中午饭就在车上凑合,这还是第一次中午停车,好像是有什么事,但还是没有人问起,好像是他们都不会说话了,一下得了失语症。
还是老样子,就是悦铃和腾天住了一个房间里,通过几天的适应她俩也不像以前那样老拌嘴戗戗,他们都学会了避开各自的锋芒,随便的聊几句。
“帮我把水杯拿过来,今天累死了。”
“是啊!终于要休息了,以前知道站着累,没想到这坐着更累。”
“有道理,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卖掉啊!”
“给你水,我看呀!咱们会被卖到妓院去,你当鸡,我当鸦。说不定咱还常见面。哈哈!”
“不会吧!我这么丑,还这么胖啊!这不大可能呀!”
“俄罗斯的审美观和咱们中国还是有差距的吗?他们就是喜欢你这样胖的可爱的女人。”
腾天接过了悦铃递过来的水杯,接着说“其实你张的挺好看的,胖胖的多可爱啊!”
悦铃躺在那里,心动了两下,但又回到了平静“你就安慰我吧!我有自知之明的。”
腾天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在那里,斜了头看这悦铃说:对了你要嫁给我了,我还没问你有男朋友吗?
悦铃面露绯红,支吾些什么,最后说没有。
腾天看这她胖胖的脸,慢慢的说:没有就先看看我吧,我还是可以做你的男朋友的,你看我行吗?我做你男朋友吧!
“啊!别开玩笑了,我可受不了,万一我答应了你就后悔莫及了!”说完悦铃转过了脸。
腾天下来床走到悦铃床前,两手撑在床上,悦铃能感觉到腾天的呼吸,似乎越来越近了。又听到腾天的声音“在这么单调的路途中,我们需要激情。”这声音,这糜靡之音,是一道诱.惑。悦铃慢慢闭上了眼睛,伴随着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