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腾天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腾天吃饭的样子让旁边的人都震惊不已。那才叫狼吞虎咽啊!
晚上他们睡觉成了问题,白进财他们家里只有两张张床,只好让白玉和腾天一张床,毕竟他们还小。
也许是由于腾天太累了,刚躺倒床上,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且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总是突然一动一动的。闹的白玉睡不着觉,白玉可是受不了,但它为了照顾这个新来的小弟弟,身上有了些责任,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股甜蜜的感觉。
白玉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脑子里胡思乱想,很久很久以后终于睡着。
但是第二天终于还是发生了让白玉受不了的事情,床单上湿的一片,正是腾天尿床了。
白进财夫妇并没有责备腾天,只是让白玉去洗床单,并且把席子也拿出去晒晒,白玉嘟着小嘴,但还是照着母亲的命令去做了。腾天在旁边看着漂亮的白玉,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白玉,白玉也看着腾天,腾天默默的笑了。
白玉看着腾天竟然笑了,自己干活的事业就没那么不爽。
白玉也不生气了,笑着对腾天说:“来啊你也来洗,我教教你吧!”
腾天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他还是从白玉向他招的手明白了些什么!就向腾天走过去,白玉拍了拍他的头说:“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么大了还尿床,真奇怪!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腾天听不懂也不做回答,只是静静的蹲在白玉洗衣服的凳子旁边,白玉像是自言自语:“哎!你不会说话,你也听不懂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认识好多字啊。有空我就跟你说说,我认识好多的字,都是我妈妈教的我啊!你听的明白吗?”
腾天还是不说活,还是不明白,腾天还是光着屁股,自己也不会穿衣服。白玉也不多说什么,也不给他穿衣服,白进财夫妇又要去干活了。白玉干完活就去认字,腾天就跟着她,白玉走一步腾天也走一步,简直就是个小跟屁虫。
白玉上厕所腾天也上厕所,白玉不让他进去,他就蹲在厕所的旁边。这时
白军白忠来了看见腾天在厕所旁边,白玉从厕所里出来,哈哈大笑,白玉就羞得脸红。
多么纯情的童年。
独路子村的冬日是宁静的、和谐的,一个有趣的景象就是,多老幼妇孺,壮丁很少在家里。壮丁都到山那边的那边去挣钱补贴家用,街头巷尾都是老人在下棋旁边围着一群小孩子,打闹嬉戏。这个季节是农民向往的温暖,有一面墙向阳光的墙,妇女们就聚在一起织毛衣或是画鞋样。
白进财并没有去打工挣钱,他开着他的拖拉机给村里人做活,生活还算好过。
白玉认识的字都是在这个时候他妈妈教她的,妻子花在宝贝女儿身上的时间很多,小白玉已经认识不少字了,白玉有时也会在同龄人中间卖弄一下,这时她的母亲就会感到很满足、很自豪。
白玉给小腾天猜谜语:“一个日本人,拿着一口刀,杀了一口人,流了四滴血。答一个字”,腾天在旁边听的清楚但是毕竟还不会说话。白军白忠在一边说“日本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人呢?”。
白玉也不清楚,就说:“日本人是个大坏蛋!他杀人不眨眼!”白军白忠就好像明白了似的点点头。白玉就问:“那么现在你会了没?是什么呢?”
白军白忠马上就摇摇头说不会,白玉就得意得在地上用树枝写了一个字“照”,白军说:“这是什么字啊!我们还没上学呢!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字啊!不玩这个了,一点都不好玩。”
腾天却是认识这个字但是他却是说不出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白玉看见了腾天的表情就说:“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能看懂?”腾天就点点头,白玉小嘴一厥说:“你个小笨蛋,还学会说瞎话了。”好像自己就是个大人似的,说着就笑出了酒窝。
腾天看着白玉的这一时刻的表情,几分忧郁、几分抽象、几分笑靥、几分怜悯,这一表情就在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腾天的脑海里。成了一生中无法抹去的记忆。
童年的记忆力没有太长的片段,也许就只有几张模糊的带点锈迹的画面。但是它会伴随一生,足够了,因为他的纯真、因为他的厚重。
时间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的时候,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并没有人来寻找腾天,腾天就真真正正的成了白进财家的孩子了。腾天在这些孩子里面慢慢的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慢慢的成了他们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腾天和他们做游戏,学着他们身上一切的行动,甚至是走路。就是在语言表达方面有些欠缺。
就在最近腾天总是在学他们说话,白玉说一句他就跟着学但是总会吐字不清,像是口吃说不出话来似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腾天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说出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了,这已经令白进财夫妇高兴的了。
那天腾天叫白进财夫妇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太激动了,白玉趁这个时机向父母提出要求说:“是我教弟弟说话的,你们怎末奖励我啊?”
白进财马上说:“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白玉说“那就送我去上学吧!我想上学去,我要去学很多很多的字,回来我就教给弟弟认字。”
白进财夫妇当然不会反对了,他们大力支持了白玉的想法。白进财说:“好的!没问题!等下次收学生我就送你去上学去。”
白玉高兴的欢呼雀跃,但是腾天一点也不高兴,他觉得似乎是白玉要离开他似的,突然就想到了小野人还有小豹子。心里不由得就一凉,每当他回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就从心头生出一段莫名的痛,隐隐的痛。
当天白进财杀鸡,妻子做了一桌子菜,自从医院告知白进财,妻子由于生白玉时候早产造成不能生育之后,他在心里就留有了一点点遗憾,毕竟是没有儿子,在中国的传统思想里是“不孝为三无后为大”,在已经根深蒂固了。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看着可爱的女儿慢慢的长大很是可爱,当白进财看着可爱的女儿时候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痛,这一点白玉母亲是很知道的。
这次从腾天的到来,白进财像压了一个赌注,他希望腾天可以填补他心里的空缺,他今天终于听到腾天口吃似的叫了一声爸爸,但是这一声爸爸叫的白进财里舒畅,心里很是痛快。似乎是洗去以前所有的不快,新的美好的生活从此开始。
这一声“爸爸”本身就已经够厚重了。
白进财在腾天的脖子里发现了那个刻着“李腾天”三个字的玉佩。正好不知道该给腾天起个什么名字呢?上面刻的是“李腾天”那就叫他腾天吧,但是姓当然得改过来,就叫白腾天。
说话间腾天到白进财家里也已经快一年了,自腾天来到就一直和白玉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感情渐渐加深,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白玉到哪腾天就到那里,腾天对白玉的话很是听从。
经过一年的学习模仿,腾天已经和一个正常的孩子差不多,他不在是个哑巴,它能够说话了,慢慢的他已经可以整句整句的说,再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吃力了,虽然说话还是有点不顺畅。
村里人都说白进财捡了个好儿子,样子不错,脑瓜子也聪明。白进财经常偷着笑,妻子当然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心里也是很高兴。
有一天白玉母亲给白玉扎了两条小辫子,脸洗的干干净净的,腾天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白玉整天念叨的上学,就要在今天发生了,白进财把买的新书包拿出来给白玉,白玉高兴的脸上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腾天看着这一切他觉的很不真实。
待到时间到白玉准备要走的时候,腾天却是眼泪汪汪的拉着白玉的手不让走,母亲怎么说也不管用,腾天就是不放开,白玉说:“你把我的手都抓疼了,我有不是不回来了,我下午放了学就回来啊!”
白玉扒开腾天的手,他有抓着白玉衣角不放开。白进财呵斥道:“你姐姐还回来啊!不要捣乱了,再不听话我可要打你了。”
这些都无济于事,腾天死抓着白玉的衣角不放开,腾天的眼里噙满泪水,他所有对白玉的不舍都表现在行动上了,白玉装作生气的说道:“你要是在不听话,我以后就在也不理你了。现在放开我,我以后还理你。”
腾天听到这句话似乎是震动了一下,腾天说:“你骗我,你走了就不会来了!!”小脸上沾满了泪水。
白玉小心的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是吧?相信我。”
腾天转动着脑子回答:“那你还回来呀!”
“恩当然回来啊!”父母看见他俩的感情如此之好,也很感动。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不再插嘴。
“那你回来和我玩啊!”腾天抽泣着说。
“恩!我回来就教你认字。”
“嗯!”
腾天终于是松手了,眼里含着泪花目送白玉的远去,母亲却在回神后发现一个问题,腾天刚在说话不在口齿不清了,他吐字清晰,很清晰,他赶紧蹲下问腾天“白玉去上学去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走啊?”
腾天答道:“我怕姐姐不会来了。”
妻子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腾天说话竟然是这样的清晰。她高兴的叫来白进财说:“快来听听你儿子说话,他一点也不口吃了,他说话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了,快来啊!”
白进财也过来听腾天说话,腾天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白进财夫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白进财轻声的问:“你说啊!”
腾天看着父母期待的表情说:“那我说什么啊?”
这就足够了,是的腾天已将能很清楚的讲话了,这给白进财夫妇带来的的是无尽的喜悦,他们的还在再也不比别人少什么了,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啊!他们自心里无数次祈祷。
白玉自从上学后就很少有时间和腾天一起玩耍了,他白天要上学,到了放学回来还要做作业,幸好还有白军白忠陪着腾天玩。慢慢的腾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他就整天和白军白忠混在一起,父母去干活的时候他就到白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