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七号,我还有许多时间与你交流呢,不着急,我呀,现在还是先跟我们的冥主大人交流一番才是,你说是吗,我的冥主大人?”
费蒂娜说着竟然挑逗似得去触碰夜冥脸上的肌肤,俩人显然不是初识,但是季安然也看得出来夜冥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甚至,很是厌恶。
此刻,她没时间去思考在前世见过而且明显还记得自己的人会和夜冥认识,一把将夜冥拉到自己身边,季安然踮脚吻上夜冥魅惑的红唇,夜冥微微有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无视周身人反客为主摁住季安然正欲离开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季安然小胳膊小腿的,自然推不开长手长脚的夜冥,被那人摁住吻了个够,直到季安然喘不过来以为自己就要憋死在那人怀里,才得以自由,双眸因为缺氧而带了几分水汽,嗔怨的瞪他一眼,却是欲语还休。
夜冥轻笑“那么多次了,还不会换气,这可怎么行?”
“闭嘴!”季安然羞红了脸低吼,转身却是一脸傲然,看着眼里有着明显的嫉妒和惊愕的费蒂娜,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而又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这个男人,我劝你还是别惦记了,因为,他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不可能!”费蒂娜怒吼一声,下意识的看向夜冥,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人为他贴上所有物的标签,所以,她想象的夜冥暴怒,并且扭断季安然脖子的画面。
只可惜,什么度没有,夜冥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因为季安然充满占有欲的话语而笑的温柔更甚,甚至牵起季安然的手吻了又吻“小然儿,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啪啦”高耸入云的白玉柱子被打断,费蒂娜面容扭曲的朝夜冥是哦欧“三万年,我等了你三万年,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
说着黑色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千绝宫,空气里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息,季安然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接收着无以言语的痛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让她痛的难以呼吸,膝盖忍不住的想要弯曲,她咬牙站在原地,成了和那几根柱子平行的直立生物。
突然,那股骇人的气息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夜冥的气息,耳边是夜冥冷酷到绝情的话语“三万年,就是三千万年都没用,早在那人创造了我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明白没有谁能控制我,更不要妄想操纵我!”
紫色的雾气将费蒂娜黑色的雾气攻击挡在外面,季安然不用想也知道那紫色的雾气是夜冥独有的,和他的眼睛一样魅惑的颜色。
她定定的看着夜冥,她听到他说“那个人创造我的时候”,季安然的脑海中突然就闪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念头,或者,夜冥是和阿狸一样的,人工合成的生物?
这个念头形成的一瞬间,季安然对费蒂娜的仇恨陡然上升了一个层次,她借着夜冥的保护一遍一遍的思考前世在实验室经历的一切,寻找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那几乎少于万分之一的可能而做的一系列的努力的成果。
“阿狸,出来!”突然,季安然叫了一声,几乎要物化的神识盯着血戒空间里的某一个地方,心随意动,下一秒,最开始进入血戒空间时的那柄魔法棒就出现在了季安然的手心。
看着熟悉的七色洞孔,季安然运功将自己的七系魔法全部激活,七系元素力绽放的彩虹一般的颜色瞬间吸引了包括费蒂娜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费蒂娜一走神,本就比他强出一筹的夜冥顿时抓住机会,全力一击“啊”的一声惨叫,费蒂娜直接被烙在了身后的白玉墙壁内,以一个人形雕塑的样子镶嵌在了那莹白的墙壁上,然后狼狈的滑落。
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费蒂娜震惊的看着季安然“你,你竟然拥有七系元素力?!”狰狞的面孔和扭曲的表情显示了她心中无以言表的震惊。
“如你所见!”季安然冷笑一声“费蒂娜,哦,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教授,毕竟,你也是那些禽兽中的一员!”
“不要以为凭七系元素力就能够杀了我,连你都是我的作品,不要白费心思了!”费蒂娜即使在夜冥面前吃了瘪,在季安然面前却总是有一种身份上的优越感。
只可惜,她似乎忘了,即使是前世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七号,最后也毁了他们视为生命的实验室,而今生的季安然,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季安然嘲讽的看她一眼,在七彩的光芒中示意夜冥放心,然后缓缓飞起,飘至费蒂娜面前“七系元素力并不是什么值得以外的事情,不过,我如果没记错,像杀你,只要一种元素力就够了吧!”
七系元素力在季安然说话的同时全部汇聚进入魔法棒上的第六个透明的洞孔,季安然故意放满了速度“见多识广的费蒂娜教授,你可知道这个洞孔是作何用的?”
费蒂娜一看到那透明的洞孔,一下子就张皇失措,再不像最初看到季安然时那般淡定自然,甚至已经环顾四周,露出了想逃的心思。
只可惜,哪有这么容易,即便千绝峰是她的地盘,可是夜冥和季安然是何其张扬霸道的人,他们想杀人,又如何会给人逃跑的机会,早在季安然动手的时候,夜冥早就大杀四方,把想要扑上来助费蒂娜一臂之力的千绝峰的属下全给灭杀或者打退,直到,再没有人敢不要命的扑上来,夜冥就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淡定的欣赏季安然的表演。
“七号,你不可以,是我延续了你的灵魂,你不可以杀我······啊!”费蒂娜的嘶吼在一声惨叫候结束,季安然并没有杀了她,却也让她只有在季安然允许的情况下才可以开口。
白色透明的力量像雾气一样,与费蒂娜原来黑色的力量形成鲜明的对比,不顾费蒂娜惊恐的尖叫直接渗透进费蒂娜的身体和灵魂深处。
“木之束缚!”随着季安然一声木系魔法的口诀念完,费蒂娜像一只会呼吸的雕塑一样被扔在了白玉的地板上。
季安然随手将人扔进空间里,脚步不停的走到一直看着战场却并不说话的季若寒面前“她是千绝峰峰主,你是千绝峰的侍卫统领,为什么不出手?”
父女相残不是季安然想看到的场景,但是季若寒的袖手旁观让季安然看到了一丝希望,是以,季安然想要一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可能不是她真心想要的那一个。
果然,听了季安然的话,季若寒季若寒并没有说什么让人感动的话语,而是冷着一张脸道:“我的职责是守护千绝峰,而不是某一个人,千绝峰峰主历来是能者居之,她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弱点,那就不说是最适合的峰主人选了!”
这一刻,季安然彻底相信,玉面阎罗这个词儿不仅适合他那仙气飘飘的大哥,还有,眼这个灵魂不全的父亲。
“如此,我想你大概不太会希望冥域和千绝峰对上吧?”闭了闭眼,遮掩去眼底那一抹脆弱的希冀,季安然努力的把眼前的季若寒当成一个陌生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理智的面对,找到玉倾城,也或许还能在季若寒灵魂齐全之前,保住自己不和季若寒父女相残。
季若寒冷静的思考了些许时间,在想清楚冥域和千绝峰的实力差距后,他像刚才一样冷着脸看着季安然“你们想要什么?”
“我只想见见玉倾城。”季安然说着见季若寒脸色陡然一变,她补充道:“我们不想伤人,只是想问她一些事情。”
季若寒听到季安然的话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季安然见到他的时候就打听了玉倾城的消息,不过他仍旧眉头紧锁“倾城小姐的确回来过,但是昨日已经离开了,眼下她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季安然知道现在的季若寒并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季若寒,但她还是信了,因为她相信,无论季若寒的灵魂是否完整,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于撒谎。
于是她爽快的转移了话题“既然如此,不知阁下可否移步,与我们详谈。”
季安然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敌意,甚至有着分不清的孺慕之情,这让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冷硬拒绝的季若寒再一次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他点点头道:“好。”
“寒统领?!”季若寒一答应,周围那些被夜冥的威压阻拦的属下紧张的叫了起来。
季若寒微微抬手,阻止他们的喧嚣“都回去,我不会有事的。”
那些下属们无奈于季若寒的命令,打开了那扇紧闭的白玉大门,几步一回头的看着季若寒,终是服从了季若寒的命令,回到了门内。
“吱嘎”一扇门,两个世界,季安然语气不明的道:“似乎,比起费蒂娜那个峰主,他们更紧张你这个统领!”
“人的情感,除了忠诚以外,还有相互回馈的守护。”季若寒不冷不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等季安然做出回应,就继续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明明知道,夜冥才是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可是他却下意识的觉得,今日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才是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或者说,这个少年才是想要跟他谈话的人。
“你可知你的灵魂尚有缺陷?”趁着季若寒不注意,把人带到空间里,季安然开门见山。
玉倾城的下落不明让季安然有些着急,费蒂娜的出现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慢慢跟人斡旋了,即使眼前的人是季若寒,她的父亲。
季若寒冷静的看着季安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即便自己这么重要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他还是那么冷静,如若季若寒尚且还不认识季安然,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冷清气质完全就是一对亲子冷气啊!
“没想说什么,你可以不承认你是我父亲,但是我不能,我们知道你的灵魂在何处,想让你灵魂回归,变成我们认识的那个季若寒,仅此而已。”
季安然说话的时候,眼睛定定的看着季若寒,眼底情绪翻滚,面上却不露声色,冷静的样子看的季无殇心疼,他走到季安然身边道:“大伯,然儿是你的亲生女儿,无论您承不承认,她都是您和玉倾城的女儿,所以,请您一定要相信她,相信作为一个历经千辛万苦找了您两年的女儿的孝心。”
“倾城?”季若寒的关注点却显然不在季安然的身上,一听到玉倾城的名字,他立马就来了季
季安然原本还一脸沉重,可是看到季若寒这样子就莫名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道:“是啊,玉倾城,你的妻子,我的娘亲,找了你这么多年,你莫不是想吃干抹净就像拍屁股走人了吧?”
“我没有。”季若寒干脆果决的否定,然而,他在否定什么,鬼知道?
好不容易起了玩心的季安然断然不会就此放过他的,清冷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凑近季若寒“没有什么?没想过抛弃妻女,还是没想过要玉倾城成为你的妻子?”
兰瑟几人捂着嘴偷笑,看季若寒刚才听到玉倾城的名字就脸红耳热的样子,说他对玉倾城没有觊觎之心,骗小孩子呢,沈璃音捏着嗓子暗戳戳跟牧冰咬耳朵“然然学坏了,你们说季叔叔想起来了,会不会揍她一顿?”
“开什么玩笑,亲闺女站在眼前了他都不认,还敢揍,倾城不虐死他就不叫玉倾城了!”林疏虞不加掩饰的声音传出来,季若寒自然是听到了,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迟疑的看向季安然“你,真的是我和倾城的女儿?”
一下子从倾城小姐变成倾城,季安然的嘴角的弧度愈加的大了,她轻轻撕下脸上的面具,然后在季若寒疑惑的眼神中用早就准备好的沾了特制的药水的棉帕擦拭自己的脸,直到那张脸上再无一丝掩饰物。
“怎么样,你还怀疑吗?”季安然貌似冷静的看着季若寒,可是紧握着棉帕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从未拥有过父母之爱的孩子,第一次以自己真实的面孔站在父亲面前,却不知道这个灵魂不完整的父亲愿不愿意承认她。
季若寒手颤抖着去抚摸那张像极了玉倾城的面孔,却在手即将触碰到季安然的脸的那一瞬间停止,他收回了手对季安然道:“你们既然来找我,应该已经有了让我回复灵魂的办法吧,请带我去吧。”
季若寒此时已经相信了季安然说的话,但是因为记忆的关系,他心中即便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和亲情血缘的牵绊,却不足以让他充满慈爱的去触碰季安然,所以,他干脆拒绝触碰,如果季安然真的是他女儿,也不急于这一时,倘若不是,会怎么样,他却是没想过的。
“兰瑟,拜托了。”季安然郑重的向兰瑟行礼。
兰瑟顿时有点尴尬,抠着脑袋道:“小然子你这是做什么,搞得我怪紧张的······”
“啰嗦什么,赶紧带人去啊,再墨迹下去,倾城姨又要丢了!”沈璃音一脚踹在兰瑟的屁股上。
夜冥对鬼魅道:“安排好他们,本座会尽快回来。”
自从跟季安然几人在一起后,夜冥一般都以我自称,当他用“本座”这个称呼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他的认真,也意味着不容拒绝。
鬼魅和鬼厉闻言,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谨遵主上之令。”
于是,下一秒,沈璃音等一群人出现在了千绝峰和星海城的岔道上,空间里只剩下兰瑟和夜冥二人,还有一个一直没有长大的微雪。
“我说兰瑟那家伙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那个二愣子去办了?”
云书桐好奇的问道,他还以为季安然所谓的拜托是想让兰瑟帮助季若寒回复灵魂呢?
牧冰翻个白眼儿“你可拉倒吧,他没那本事。”
北岩看了目标一眼,像是为兰瑟辩解似的道:“听说过空间法器没,就是能够瞬移的那种?”
“什么意思,兰瑟有那种宝贝?”听到空间法器,云紫幽两眼发光的看着北岩,空间法器啊,几千年前就只闻其名不见其物的宝贝了。
北岩挑眉,有些得意的道:“他没有空间法器,不过······”乖孩子北岩故意买了个关子,见云书桐和云紫幽好奇的抓耳挠腮,才慢悠悠的道:“他的丹田本身就是一个空间法器,所以,瞬移神马的,完全不是事儿。”
“我去,又是双魂之体的好处?”牧歌炸了似的,两只眼睛燃烧着熊熊的嫉妒的光火,仔细看去却又有几分为自己的小伙伴儿的天赋异禀感到的自豪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