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迈着大长腿走在前面,何音像个圆滚滚的皮球似的小跑着跟在后面,这里似乎都是独门独院的欧式小别墅,而且隔着很远才能看到另一幢,这地方这么大吗?
“咚---”
三心二意的何音果然华丽丽地撞上男人僵硬挺括的后背,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行止转身看着有些滑稽的何音,嗤笑:“这么虚?”像个纸片人一推就倒。
“你才虚!”
“你知道?”男人眯眼盯着她。
何音先是懵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抖抖衣服,指着门口:“开门吧!”
男人瞧了她片刻才转身开门,等他进去了,何音才连忙呼气,拍了拍脸,想起男人刚刚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怎么突然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只听里面传来江行止的身音:“还不进来!”
何音装听不见:她愿意待在外面不行吗!
江行止出来站在门口看她,冷声道:“不嫌冷?”
何音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她穿得厚不怕!
男人冷眼看她:“那我锁门了~”
何音:“......”你厉害!
何音小旋风似的一下子挤进来,生怕他真的将她锁在门外,这男人可从来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江行止见她终于老实了才将门关上。
“这儿有人给我们做饭吗?”刚才过来基本没看到人。
“饿了?”
男人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里面穿了一件雪白的圆领毛衣,他似乎极其钟爱于浅色的衣服呢。
何音捂着肚子:“有点儿。”
江行止依靠着墙壁:“这里没有人服务,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来。”
“这么麻烦?”何音哀嚎,眼珠微转试探问道:“你做?”
男人冲她挑眉:“我当然可以做...”
“太好了!”何音还没来得及高兴,男人淡淡补上一句:“我的”
“江行止,你不能吃独食!”何音嘴角僵住,控诉道。
“哦?”男人懒懒抱臂:“那我给你做你怎么谢我?”
“你这是趁火打动?”
“我帮你压下新闻,还带你出来散心,这算趁火打劫?”
何音一噎,脱口而出:“咱们这关系,怎么能用谢来说呢?”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男人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她。
这么清冷疏离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所以是为了要她谢他才帮她的吗?何音不知怎么突然炸毛:“不用你,不就是做饭吗?我自己来!”好歹她还会煮个面!
江行止一把拉住她:“又乱想些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何音低头:“什么也没想。”
男人看她良久低低道:“我们的关系有那么复杂吗?你又以为我会藏着什么心思?”
何音抬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也是她想多了,以为没有答应和他交往要和她撇清关系所以才要她谢呢。不过即便是陌生人帮了自己也得好好谢谢人家,更何况是他。
“我....”
“我去准备晚餐。”
她道歉的说还没出口,男人突然松开她往厨房走,何音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为什么每次他们俩相处总是感觉怪怪的,以前不这样的啊?
何音几次装作不经意地瞥着对面的男人,可对方压根儿连个眼神都不给她,面无表情地安静吃饭。
“咳...这个红烧茄子挺好吃的。”
“......”
“额...皮蛋豆腐也不错。”
“......”
“哇!你手艺太好了吧!”
“......”
完了,太难哄了!
男人吃完起身,何音抬头看他,只听:“把碗洗了。”
何音连忙点头:“哦哦!我洗我洗!你休息去吧!”
总算是肯开口说话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岳箩姗此时被关在像是地下室一样的房间里,她刚从家里出来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躺在这儿,到底是谁将她绑来的?难道是林叶宇?他都知道了?
屋子里光线昏暗,岳箩姗摸了摸衣服的口袋,好在手机没被收走,可是打开一看却该死的没有信号!岳箩姗就这样举着手机来回走动寻找信号。
“去,撤了屏蔽器,截住她的信号。”穆禾懒懒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朝着一旁的人说道。
“是!”那人面前摆着复杂的高端设备,闻言正手指翻飞的操作着。
就在岳箩姗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机震了一下,是新闻推送!她连忙拨号出去:
“喂---我要报警!有人绑架了我!我怎么知道我在哪?对!我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们快点来!喂?喂?”岳箩姗看着信号消失有些发狂,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找得到她!
四周安静的诡异,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岳箩姗有轻微的幽闭空间恐惧症,此时正缩在墙角,紧紧抱着自己,身上开始冒冷汗。林叶宇把她绑来,为什么一直不露面?难道想关她一辈子?还是想把她逼疯?不行!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对了,那个男人!她把他搅和进来的,凭什么她要当替罪羊!
岳箩姗抖着手发现手机又有信号了,翻出通话记录,找到那个男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电话很快通了,见对方不说话,岳箩姗哆哆嗦嗦开口:“你...你说过会...会帮我,现在我被...被绑架了,快...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谁啊你?这又是什么新的诈骗方式?打错了吧?神经病!”对面的人啪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这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明明是那个男人的号码,怎么不是他的声音?等岳箩姗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了。
“啧啧啧~~”穆禾看得直摇头:“真是可怜,让人当枪使却被当成了弃子~~”看岳箩姗这样子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只不过对方早已经金蝉脱壳了。
“鱼脱钩跑了。”
“嗯”男人淡淡出声,他早就猜到会这样,对方既是有备而来又怎可能会被抓到把柄呢?
“怎么弄?”
“还用我教你?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男人声音透着狠厉,何音在旁边听的不禁身子一抖。
“怎么了?”
“没事”江行止挂断电话淡淡回她。
这一点也不像没事好吗?
何音站在江行止身侧,不知道他给谁打的电话,看他表情不好,突然开口:“要不要出去走走?”
只见男人扫她一眼:“大晚上不睡觉出去吹冷风?何音,蠢得你!”
何音:“......”果然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