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都被封杰的到来,忽视了朱雀是怎么进来的了。
吉宁欣看看时辰,对朱雀道:“时刻注意他们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就让人来禀报。”
朱雀躬身后退,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永宁郡主也发现应该进宫了,便道:“该进宫了,要不皇上还有突厥使节该等急了,至于封杰来京城的目地先放一放吧。”
“这样吧,我与游大哥,晨浩进宫就行了,你们都别去了。如果朱雀发现了什么,你也好马上进宫通知我们。”唐青松想了想,站起身,对着永宁郡主几女说道。
永宁郡主想了想,认为唐青松的安排有些道理,便道:“那好,我们不去了。要是情形不对,我们再进宫找你们。”
唐青松点点头,与游勇,澹台晨浩坐着由陆安驾驶着的马车,赶往皇宫。马车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车内三人却异常的沉默。
半晌,澹台晨浩才忍不住道:“这封杰不是投靠突厥了吗,怎么会来京城?”
“希望我的想法不是真的。”唐青松叹了一口气。
游勇合上扇子,又打开,如此反自复:“青松的意思是,封杰的这次到来与突厥使节团的来访是有联系的?”
“不会吧?”澹台晨浩不敢相信,道:“这里是京城,他们也敢乱来?”
游勇想到一事,点点头道:“他们有可能会‘乱来’,各国使节团都会在明天离开京城。如果封杰做出什么,也不会牵扯到突厥人的身上,毕竟他们不是一起来京城的,突厥可以否认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澹台晨浩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又道:“那封杰想做什么呢?”
唐青松揉揉太阳穴,道:“一定不会是小事,就对了。那么多人,分批进城,替伏在客栈,并不四处走动。他们一定是在等时机,时机一到,相信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了。”
“这时机会是什么呢?”澹台晨浩敲敲自己的头。
游勇看着马车外,笑道:“别敲了,皇宫马上到了,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想。”
三人刚刚下车,一个小太监就迎了过来。他与三人见过礼之后,才尖声道:“三位将军,皇上及众位官员,还有突厥使节都在御马监,你们快去吧。等比试结束后,皇上要在迎客殿宴请众使节,为众使节践行。”
“践行?”三人对视一眼,随小太监由宫门走进。
“是啊,听刘总管说,还请了一些民间的艺人进宫表演呢。”小太监一脸喜色。大风朝的皇宫的太监是不允许随便出宫的,特别是品级低的小太监。
“进宫表演?”三人的脚步一顿。
游勇笑着对小太监道:“小公公,那你们肯定很忙了。”
“是啊,小的送三位将军到御马监之后,就得去帮忙布置迎客殿呢。”小太监为自己能到迎客殿帮忙感到自豪。
游勇与唐青松,澹台晨浩对视一眼后,又笑着说道:“小公公,你看我们三人都知道御马监的方向,你不用送我们去也行。这样,你现在就可以去迎客殿帮忙了。”
见小太监迟疑了一下,唐青松笑道:“小公公是信不过我们?”
“不敢,不敢。”小太监吓得忙躬身回道。他在宫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还是知道眼前这三位,特别是唐青松可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惹得起的。小太监见三人语气温和,没有生气的神色,心中才稍微平静了一些,道:“既然这样,小的就不为三位将军引路了。”说完,小太监便三人施礼告退。
“对了,小公公,刑部侍郎魏秦魏大人是否在御马监。”唐青松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
“回陆将军,秦大人在御马监。”小太监回答完之后,便告退,离开三人。
唐青松见小太监走远之后,才对澹台晨浩快速说道:“晨浩,陆安在宫门口呢,你快去让陆安把这件事告诉郡主,她应该明白怎么做。”
澹台晨浩点点头,急步走几宫门口。唐青松又对游勇道:“游大哥,一会儿的三场比试,你安排一下,你,晨浩,再加上魏秦应该没问题。我去去就来,要是问起我,就说是吃坏了肚子,上茅侧了。”说完,唐青松自己也飞快跑开了。
游勇看看四周,正了正神色,继续向御马监前进。当游勇慢步走到御马监门口的时候,澹台晨浩才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哎,唐大哥呢?”澹台晨浩不见唐青松,心中奇怪。
游勇笑了笑,道:“他突然拉肚子,去茅侧了。”
“拉肚子?!”澹台晨浩莫名其妙的摸摸头,跟着游勇走进御马监。
御马监的驯马场里,皇帝,突厥使节团所有的人,及众官员都坐在驯马场外,新抬建的台子上。他们在看着驯马场里,正在打马球的两队太监。
游勇与澹台晨浩刚刚走到台子旁,众官员中的魏秦便凑了过来,低声道:“等马球结束之后,比试就开始了。怎么不见陆小公爷?”
游勇向澹台晨浩使一个眼色,让他看着别让人走近。澹台晨浩点点头,便看向马球比赛,眼中的余光,却在观察着周围。
“青松一会就来。”游勇扇着扇子很轻松的说道。
魏秦见游勇的眼神,还有他的语气,知道他可能有事要对自己说。坐在了游勇的旁边,也看着马球比赛,说里却低声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场比试不简单?”
“封杰来京城了。”
“什么?”魏秦全身一紧,马上又一松,低声道:“他不是在突厥吗,怎么会来京城?”
游勇见有人打进一球,随着众人叫‘好’后,说道:“两天之内,有不少他的手下人,分批混进京城,住在城西的几家客栈里。今天早上,封杰才进城的,他可能是他们中最后进城的人。”
魏秦身形一顿,道:“他是有目地来的,他想做什么呢?”
“听说,今晚,皇上会在迎客殿为众使节践行,还会请一些民间艺人进宫表演。”游勇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
魏秦一惊,刚想站起,就被游勇按住:“别动,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魏秦端起茶杯想喝点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又放下茶杯,沉声道:“我与封杰做了近二十年的师兄弟,从没有想过,他的胆子会这么大。”
“青松说过,野心有多么大,胆子就会有多么大,人就会有多么疯狂。”游勇非常感叹,他记得第一次见封杰的时候,他可没有这样的疯狂。
“游大哥,皇上差人过来了。”澹台晨浩见一个小太监走来,而皇上正微笑地看着这边。
游勇忙对魏秦说道:“青松可能会晚一点来,一会儿的比试,咱们三人先顶着。”
魏秦明白唐青松肯定是去想办法了,他点点头,随着游勇,澹台晨浩站起。
这时,马球比赛也结束了。三人跟着小太监来到了皇上的面前,三人先是行过君臣之礼,然后垂首站起,等待皇上的问话。
皇上不见唐青松很奇怪,心道,这么好玩的事,他不可能不来啊。便问道:“陆晓峰呢?”
游勇上前一步,回道:“回皇上,晓峰早上吃坏了东西,刚刚来时突然肚子疼,所以……”
“哦。”皇上知道游勇后面想说什么,便点点头。然后,又侧过头对突厥的塞胡迪说道:“左贤王,咱们开始吧。比试完之后,朕还要在迎客殿宴请众位使节呢。”
塞胡迪的本意是想与唐青松较量一番,见皇帝这么说之后,便点头同意开始比试。
突厥公主布琴见比试可以开始了,便站起身走到前边,对皇上说道:“尊敬的天朝皇帝,这次比试,突厥会有三个勇士参与,不知道皇上会派出那三位天朝勇士呢?”
皇上看了看游勇,说道:“朕已经把这个差事给了陆将军,他是如何打算的?”
游勇躬身道:“回皇上,陆将军决定让臣,澹台将军,魏大人三人上场。”
“好。”皇上想了想,笑着对布琴公主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三位分别是刚刚秋试中武科的状元,榜眼,探花。想来,公主应该不会失望太多的。”
之前,布琴公主提出比试时,言语中的意思是想让唐青松也参加的,可没想到他突然打肚子。游勇三人是武科前三甲,她没有理由不同意。
于是,布琴公主微笑着对三人道:“还请三人手下留情。”
澹台晨浩想起唐青松的一句话,笑道:“公主客气了,这次的比试是友情第一,胜负第二,也请公主手下留情。”
“好一个‘友情第一,胜负第二’。”皇上听到澹台晨浩应对得体的话,很是高兴,大声道:“比试开始。请突厥布琴公主讲明比试规则。”
由于比试的题目都是突厥布琴主公出的,所以她上前解释,最为合适不过。
“第一场,比试酒量。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哪方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喝的最多,而且没有醉倒,为胜。第二场,比试箭法。双方各是骑马比试,只需躲过靶子之前的稻草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射中红心者,为胜。第三场,擂台比试武技。比试武技为赤手搏斗,最后谁站在擂台上,为胜。三场两胜,那方只要胜了两场,便为获胜方。”
布琴公主说完比试的规则,突厥使节团之中便走出三人。其中一个是众人都熟悉的克萨,他是比试第一场的人选。一个十分健壮的突厥人是第二场的人选。这个人游勇和澹台晨浩都见过,他就是曾为布琴驾车来邀请唐青松的车夫。第三个突厥人是一个体形肥粗的壮汉,这人走路的样子,一点也不见笨拙的样子。
游勇,澹台晨浩,魏秦三人见对手都已经出来了,便商量了一翻,也站了出来。三人这中,游勇的武功最好,留在第三场。澹台晨浩的箭法最好,对战第二场。魏秦的酒量虽然没有唐青松好,但也能喝点。再说三场两胜,输一场也没有大碍。
马场上已经摆上了两排桌子,每排桌子上各有二十个大碗,每碗中都已经倒满了酒。魏秦看着那二十个大碗,苦笑道:“这要都喝下去,能不能喝死啊?”
澹台晨浩看看四周没有其他人,便低声道:“真笨,你不会用内力压一压。对他们可用不着讲什么道义。”
魏秦眼睛一亮,笑道:“好办法。”
执事官点燃一柱香之后,大声道:“第一场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