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壶山,鬼姬趁着天黑,悄悄下了山,如今她的肚子大的像一口锅,行动都十分困难。
她刚下山脚,莲战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莲战一把扳住鬼姬的肩膀道:“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为什么要离开?”
鬼姬掰开莲战的手,“你在我身上下了索踪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莲战沉默片刻,“我说过了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任,你我不过是七日夫妇,你还是做你的天子殿下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鬼姬背转身,“应该我说才是,堂堂战神为什么要苦苦纠缠?我才不要做什么侧妃!可怜我吗?如若不是神魔大战我族覆灭,我现在怎么也是一族长公主,我阿爸万万不会同意的。”
莲战怒道:“难道你想做正妃不成,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与凤族有婚约,何苦为难我?”
“正妃?我从来不稀罕,你还是赶快滚回你的天界,现在整个三界都知道你要成婚了。我祈求你走吧,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她真的看错了,难道在他眼里她会是一个在乎地位的人吗?她求的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夫君而已。
这时天庭传来密鼓,是天帝专门召见莲战的鼓音,莲战二话不说,将鬼姬瞬移到茅屋,不顾鬼姬劝阻,还布下了结界。将鬼姬困住在里面。
“等我回来...”
鬼姬怒吼:“我不要做你的傀儡,想要困住我,除非你的身边只有我!”
莲战怔住了,片刻后,头也没有回的飞向了天宫。
莲战来到天帝的祈年宫,此时,凤帝和蔚雪也来了。二人真是为婚礼筹备着。
天帝道:“呵呵,我儿,快来见你的丈人和蔚雪,他们已等候多时。”
莲战拜过凤帝,凤帝被蔚雪推攘了一下,才勉强扶起莲战,“我老夫不管你是天子还是地子,以后你要胆敢欺负蔚雪,定然饶不了你。”
蔚雪羞的满脸通红,“爹,我不许你这么说莲战哥哥。”
凤帝:“哼,你看你看,这还没有嫁过去就向着了,以后还得了。”
天帝捋捋胡须,笑道:“呵呵,年轻人嘛。”
这时,下面的人来报,说是丝白和千秋来请安。
说着领了两人进了宫殿,两人一一行礼,凤帝这个时候才知道,秋千要成婚的对象竟然也是天帝的儿子。
天帝又是哈哈大笑:“你这老糊涂!只疼嫡出的女儿,庶出的女儿却一点不上心啊。”
凤帝:“这不是有帝后在操劳吗。”
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只有莲战不苟言笑,莲战突然上前,跪在天帝面前,道“父君,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父君和凤帝能准许。”
天帝不快道:“现在是大喜的日子,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等婚礼之后再说也不迟。”
蔚雪立刻明白莲战想说什么,不等莲战开口,边抢着道:“天帝息怒,这件事我也是知晓的,莲战哥哥之前下凡,一时间没有受住下界妖媚之物的蛊惑犯了淫戒,不想那妖媚一直缠着莲战哥哥,让莲战哥哥负责,我原想,莲战哥哥以后是天上的天帝,有一两位侧妃不妨事,已经默允了,莲战哥哥怕您知道后不高兴,所以想今天给您说的。”
天帝:“可有此事?”
莲战说是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没想到蔚雪竟然会如此说出来,转眼一想,只要蔚雪同意,先把鬼姬留做侧妃,以后在从长计议。
“是。”
凤帝听了愤怒不止,“什么?莲战你什么意思?还没有娶我女儿就先想娶侧妃?你把我们凤族当成什么了?”
蔚雪化作乖巧的小鸟,急忙拉住凤帝,“爹,你别生气,莲战哥哥也是逼不得已的。”
千秋也上前劝道:“是啊,爹,说不定莲战天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蔚雪眼里闪过一道利刃直射千秋,要她闭嘴。
天帝也怒了,“他能有什么苦衷?莲战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堂堂继任天帝,我决允许你娶那个妖媚,听到没有?娶她也可以,除非你不做太子!”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划过长空,久久不断。
莲战脑海里同时浮现鬼姬一脸坚决的说:“天帝决不会允许你娶我这样低贱的。”
蔚雪,凤帝也没有想到天帝居然会说这么重的话,不过这天帝之位自然比那个女人重要的多,是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做傻事的。
丝白走上前,靠近莲战低低道:“你怎么现在说?还不是时候。”
丝白也跪下来,“父君息怒,莲战重情重义,在下界和那女人多少有些情缘,不愿辜负一个有心之人,事才见凤帝嫁两女,甚是开心,想来能应允的。可惜,这三全其美的方法好像在凤帝眼里行不通啊。毕竟凤帝可是出了名的七全其美。”
凤帝听的吹胡子瞪眼,叽歪了一下,“要娶那也得娶了我女儿之后的事……”
“爹!”
凤帝年轻的时候最为风流,连纳七个妃子,更是还有数不清的没有妃的女人。
莲战道:“丝白……”
天帝不悦,指着丝白道:“哼,就你话多,这是你能说的吗?去去,有多远滚多远!”
丝白识趣的摇着扇子出了门。
既然天帝都那样承诺了,凤帝也不好作难,瞪了莲战一眼,留下好好教导,拉着还不情愿离开的蔚雪走。
蔚雪一边走一边回头,“莲战哥哥,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出了祁年宫,蔚雪一改在宫殿里娇滴滴的,颐指气使,瞥了一眼千秋,道:“不错啊,想不到山鸡挺会爬的,既然攀上高枝,算你识趣没有跟我一天成婚,要不然保不成是哭婚。”
千秋虽是蔚雪的姐姐,却大气不敢出,要怪只能怪一个嫡出,一个庶出。
天帝见四下人走了,扶起莲战,心疼道:“你看你,我怎么放心把天庭交给你,真的太过耿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破事?”
莲战哑然,“父君,你也知晓?”
天帝:“有什么能蛮过我?我也知晓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狐媚妖孽,只是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孩儿觉得实在委屈了她,不过想给她个名分。”
天帝噗呲一笑,“想不到我儿也有痴傻的一面,你父君也是过来人,爱恋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名分那么简单。还得从长计议。”
爱恋...莲战从未想过这个字眼,大概也是很久从下界凡人中看到过,虽然不明白其意,却明白这就是他现在可以总结的词汇,天帝一语道破他连日的苦闷。
天帝道:“不管怎样,现在当务之急是你明天的成婚,其他的往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