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东,这是秦观从李耀得到关于天剑宗的唯一信息,他找回玉佩后,首先所做的就是在铁匠出买了一把开锋的铁剑。这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在现在,王朝的统治者并没有严格限制平民佩戴武器,而剑更是不少文人雅客的标配,左边配剑,右边戴玉,是君子的象征。
铁匠师傅自然以为这个少年不过是在赶潮流,所以卖给秦观的是一把佩剑,这把佩剑是有普通的精铁打造,刀鞘是木头制作而成,但因为涂上了天蓝色的颜料,使其看起来高雅了不少。
将买好的佩剑背在身上后,秦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了长安城,他没有没目的地寻找,在买佩剑时,他还问了一些铁匠东方的位置,这个小小少年往着这个遥远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去。
朝着东方走是特别累的,毕竟是迎着太阳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秦观就得到了一个运大米的运输队的帮助,他们可以让秦观坐上他们的牛车,但前提是必须到目的地时帮他们卸下粮食。
事实上,一个小孩子帮不了这些大汉什么忙,只是运输队领头的刘五不忍心这个小孩再烈日下独自走着,才这样说的。
秦观自然是答应了,他和刘五坐在同一驾牛车上,刚一上车,刘五就兴致勃勃地向他问道:“诶,小子,你这一个人的,是要往哪儿去呢?”
秦观拿出水壶,“咕噜”喝下几口水后说道:“往东边,去天剑宗拜师。”
秦观这话一处,牛车上所有人都停下了说笑,看向了这个清秀的少年。秦观见其他人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不禁说道:“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有”,刘五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不过是个小少年,这么快就对世界事情没有留恋,要修那个道那个仙去了吗?”
秦观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有必须要做的原因。”
秦观的声音虽小,但牛车上面的人都感觉到了这句话中的决绝性,他们不由地有些佩服这个初见面的少年,这么小就能过下次决心,并为之付诸努力,即便是成年人,也没有几个做的到这一步。
“这样啊,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大米也是往东边走的,送去石头城给李大善人,刚好也是顺路,到了城后,你随我搬些粮食就可以了。”
刘五拍着胸口说到,他也有些佩服这个小兄弟,这样的人还是值得一帮的。
秦观再次向刘五道谢,但也是点到即止,他知道,有些恩情,记在心里更加好。
问完秦观问题后,牛车上这几个汉子又快活地聊了起来,从他们的谈话内容,秦观也对目地的——石头城有了一些了解。
着石头城之所以叫石头城,顾名思义,这城里的房子大多是石头做成的,这倒不是这城里面的人富裕,而正是因为贫穷,所以才住着石头堆成的简陋房子。
这石头城现在的城主名叫李宗,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这运输队运的大米,也是李宗委托从长安买回来的,用作煮粥来接济城里没有钱吃饭的人,这李宗为人正直,政务是秉公执法,私德更是一流,所以深的石头城百姓的爱戴。
从长安城到石头城少说也要四天的时间,秦观每到晚上,他就趁别人睡着后,他便拿出黑色法典,根据上面的呼吸之法进行吐息,说来神奇,每当秦观如此吐息一个小时后,他就感到全身上下十分清爽,连睡意也消失了,甚至连听觉和视觉都增强了不少。
他尝试着用口诀将背部的佩剑飞到空中,但仅仅是让剑出鞘一般,他就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使不上劲,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看来秦观离练熟这御剑术,还要不少时间。
不知不觉,四个日夜就过去了,运输的车队来到了石头城,秦观按照之前与李宗的约定,开始帮助他们卸下货物。一开始刘五还觉得这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却没想到秦观力气却不小,搬的大米也只比大人们少一两袋而已。
对于自己突然增加的力气,秦观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在他认为,这可能是他日夜吐息带来的好处之一吧。
与刘五和运输队道别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继续赶路就是不明智的选择了,这石头城虽然贫困,但客栈还是有的,虽然布置比不上长安城的华丽,但好歹住的过去,花了些许盘缠,秦观在这个石头城唯一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阳光刚照进屋中,秦观便已起床,洗漱完后,他离开客栈继续往东出发,可就再他准备出城时,却
被城门的卫兵拦了下来。
“小兄弟,今天是城主发食粮的日子,你不需要领一些吗?”
秦观摇了摇头,他的盘缠还有,领来食粮也没有用处,倒不如让真正需要的人领多一些,不就更好。
见秦观摇头,卫兵便继续说道:“这食粮不领白不领,不过小兄弟没意愿也就算了,只是这城主有令,领食粮之日的上午禁止人进出城,主要是为了一些外城的人混进来偷领食粮,小兄弟想要出城,可要等到午时之后,方可出门。”
现在不过才旭日初升,等到午时还有段时间,秦观对这个莫名的规定有些反感,但面前这卫兵铁定是不让通行了,无奈之下,秦观也之后原路返回,准备会客栈待到午时。
秦观走着走着,忽然感到裤子被人拉扯,回头一看,却发现一个衣服破烂、头发蓬松且形同乞丐的男人拉住了他的裤脚,他躺在地上,见秦观回头后,便大声说道:“小爷行行好,看着我可怜的模样,且给我一些小钱吧。”
秦观出身穷苦,对底层的乞丐并没有歧视的心里,但他也不喜欢这种伸手要钱的人,他蹲下说道:“这位叔,我听说今天是城主发粮食的日子,你不如去领一些粮食,也比在这拉着我来的划算。”
秦观算不准这天剑宗到底还有多远,自己的盘缠也不多,他虽然可怜乞丐,但还是要考虑一下自身的情况。
听完秦观的话,那乞丐一把松开了秦观的裤脚,先是冷哼一声,随后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李老头发来发去不过就是些小米,清汤寡水的,有劳什子好吃,还是讨到些钱,到那酒楼里点上一壶清酒,末了来个烧鸡,那才算得上有味道。”
这番话听得秦观目瞪口呆,感情面前这个乞丐,还相当得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