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丁三混和武棱子开车直接去戈宙家打听戈宙的行踪,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一个举措,走到宣外大街碰上丁蓉秀派来的车,车上拉着彭城一个干警。这个干警是最早接触卢宝钢的,卢宝钢曾告诉他,反腐帮讯问腐败分子的地点就在晶城郊西南四十公里的一座转盘窑里。去年讯问老戈家二小子也是在转盘窑里。转盘窑地方很大、很隐蔽,平时无人敢去,因为那里传说有狐仙、有蛇仙,很阴森。干警说,不妨我和你们去那里看看。所以丁三混和武棱子拉着干警就出晶城,寻找这座转盘窑。
他们终于找到这座转盘窑,下了公路就开过去。这位干警眼睛很尖,一眼看见转盘窑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怀疑这里边有“案情”,他说:“这转盘窑里地方很大,可以进出载重卡车,而且都是有一进一出两个口,所以咱们从两边进就能堵住可疑之人。结果,堵住一辆面包车。虽然让面包车逃出,他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上公路它就跑不过小轿车,咱们也不必死乞百赖地追他,紧跟在后边就给他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不会多久他就得乖乖投降!谁知还没等他投降,就发生了车祸。发生车祸的地方不是晶城属地而是彭城地界。
坐在丁三混车里的干警急忙下车,和交警一交换意见,就让两辆小轿车先把轻重伤号送到医院进行检查治疗。丁三混和武棱子开车把伤病号送到医院,先送戈宙住院治疗,然后就给卢宝钢检查身体,他只是擦破一点外皮伤,稍加处理就行了。
卢宝钢急忙给父母和对象打电话报平安,接着就上了丁三混的车,小车一直开到血液病医院。
武棱子把干警送回家然后就回到广告装潢公司。
戈宙五人实际是以绑架罪被彭城警方拘留。戈宙自己住一个病房,其他四人住一个病房。他们的手机全被收走,两个病房都有干警值班看护。一看这个阵势,五人就更慌了。
第二天,戈宙和四人的父母都开车来彭城看望自己的儿子。他们要在彭城干警的陪同下一个人一个人分头见面。而且只给十分钟。在这五人的父母中唯有戈宙的父母职高权大,所以他没有把小小的彭城看在眼里。和儿子谈了十分钟后,他就给省委书记打电话,就把儿子在彭城的遭遇告诉省委书记。省委书记不敢怠慢,立刻给彭城市委书记打电话,市委书记接到电话立刻给市公安局长打电话,这一级压一级,最后就落实到戈宙五人的身上。
市公安局长接到电话知道这事就是丁三混办的那件事,马上给丁三混打电话,丁三混听后就嘎嘎大笑说:“局长大人,这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理解!我就谢你啦!我的事大功告成,以后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清楚你们的难处!”
戈宙绑架卢宝钢案,发生地在晶城,此案的结局在彭城。所以此案处置权两市公安各有争执。因为戈震天在两地上层的频繁活动,迫使彭城公安不能把审讯、调查卷宗上报市检察院。市检察院不起诉就不是刑事案件。戈宙养好伤只做行车违章,象征性罚款后就被接回晶城,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卢宝钢当晚就住在血液病医院。晚上,副院长组织各有关科室主治医生给卢宝钢做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没有任何不适,医院决定第二天上午就做再生骨髓移植手术。因为史萌的手术前接连出现这样那样的特殊情况,耽误的时间太长了,病情不能再拖了。否则,就容易转为慢性白血病。
第二天上午卢宝钢捐献了240毫升造血干细胞,立刻做验型、比对、消毒处理,比对各项指标合格,才给史萌作了骨髓移植手术。史萌进了无菌密封舱,要经过五到十天的观察,如无血液排异现象,才能证明第一次手术成功。
史萌作手术这天,衡州市委书记王永治和夫人都赶来探视。高兴地告诉大家,晓苑现在在家休养,精神、脸色、食欲均恢复正常,大家听到这好消息都万分高兴。为感谢史家的救命之恩,王永治又偷偷地给史萌弟弟的银行卡打入十万元。史萌的妈妈当然不知道。
王永治为救女儿除把自己多年的储蓄花光外,还把自己原来房改的旧房变卖。为女儿治病所花款项、来源和去向都一笔一笔的记录在案,并把明细账目交给自己的老首长——郝东盛过目。郝东盛看后高兴地说:“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史萌做完手术、根治好病,那么下一个就应该轮到“小不点”了。一个多月来,郝夫人白天照看“小不点”,有时晚上回家。眼看晓苑出院、史萌做手术,现在只有“小不点”还没有一点希望。郝夫人心里着急,祁兰云心里难过。老病号在一旁劝解,只能解一时“心宽”。
这天祁兰云下班和郝夫人“交班”,因为史萌手术后现在无菌舱,她就不回家。她要陪丁长花、老病号照看史萌,夜里没事三人就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聊天,郝夫人自从看护“小不点”,和丁长花、老病号形影不离。
丁长花平时只说儿女情长,不说家庭杂事。这天她突然气冲冲地让老病号给她儿子打电话,老病号就乖乖地给儿子打了电话。
老病号的儿子张总半夜就开车跑过来,问妈妈有什么事?老病号一指丁长花说:“你姥姥要数落你!”
张总一头雾水,这个姥姥比母亲孩子还年轻,怎地就是自己的姥姥哪?他想问老病号。
老病号一点他说:“听姥姥话!”
丁长花可不惯着他,张嘴就骂,指着他没鼻子没眼的骂他一通,他毕恭毕敬只有低头听着数落。丁长花大骂他不孝顺,为什么这几天不来看望你妈妈?为什么几天不来?
等她教训完了,老病号的儿子说:“孩儿不孝,请老前辈原谅。事情是这样的:申城卖天价房的刘总(张果老)突然不幸落水身亡。我们同行接到唁电立刻乘机飞赴申城。他是申城房产第一号大老板,可是,他赚的太狠了,赚的也太多了,惹得天怒人怨。百姓个个诅咒他,不紧是在博客上骂他,还是在他的别墅大院外经常烧冥纸、花圈,逢年过节在他门前地面上贴白幡,……气得他整天疑神疑鬼,精神恍惚。
前几天他去美国考察房利美、房地美的破产原因,后乘机回国,第三夫人开车去机场接机。他不顾疲劳非要自己驾车回家,一进自家的别墅大院,他对三夫人说自己头晕目眩,三夫人说,你可能是旅途劳顿,…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把大奔开进游泳池里,大奔沉入水底,水池并不深,三夫人从车里拱出来,逃过一劫,他却一动不动坐在开车位上,…。
我们都去吊唁,我们听了三夫人的叙述,心里也隐隐惊讶。他生前花700万元在苏州梅花丘买下一块二百平米风水宝地,又花1000万元建好墓冢。七天后就把他安葬在那里。可是奇迹出现了!
他的三个夫人为争夺财产都进了墓室哭号,三个夫人嚎叫三声立刻气绝身亡。大夫人五十四岁、二夫人三十五岁、三夫人只有二十八岁。
当时送葬的朋友就打120急救,医院救护车开来,医生下来细细检查后就摇摇头说,不用送到医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场就把三人安葬了。现在只剩下五个大小不一的子女,大的已经三十来岁,小的还牙牙学语。大的成年,小的没有自己的监护人。
为了不因遗产引发纠纷,只有公司的律师站出来公布大老板的遗嘱。
因为他知道观音菩萨限令他们生命的极限都是六十还甲子,所以早就立下遗嘱。遗嘱只有两句话:别墅分给五个子女,其余财产全部奉献给政府!申城大房地产开发商死后,还拉三个夫人陪葬的新闻立刻在网上流传,每天的点击量超过十万!我们去了十天,深有感触,…”
丁长花说:“我不管你们网上网下,你们也够缺德的,你们就是地方、银行、房地产、土地四方勾结搜刮民财!你也小心点,你挨的骂也不比他们少!…你以为你怎样?你整天让秘书在博客上发表谬论,你是房地产的急先锋,你就是房地产的唱兴者,整天说和美国、东京相比,我们的房价不高,还应该涨,……你们咋不和法国比呀?人家十年没有涨过房价!你们赚的还不够哇?还想把钱带到阴间去吗?”
老病号说:“孩子,你别整天胡说八道啦,百姓的眼睛可明哪,哪天都有人骂你,而且是指名道姓地骂你!他们骂你我也背黑锅呀,你看,我得这种病,就是给你们的报应!你们赚那么多钱,就不能干干慈善事业?你们就知道拿钱去买哄官?你们已经害了多少官了?贪污腐败十有八九都是你们干的!该收手了!我的儿啦!你们如果还执迷不悟,你想你还有几天吗?你也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跶了!”
老病号的儿子是晶城知名大地产商。在博客上八零后网民们评出四大房地产奸商:张总犟驴发狂语,于总精明两相依。宋总奸猾不惹事,刘总博客把人欺,…老病号的儿子就是四大奸商的第一个奸商:张总犟驴发狂语!
五十年前的一个严冬,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被人贩子带到太行山的大山窝里。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看他可怜,有一个山野村妇掏一百块钱把他买下。
这个山野村妇就是一千一百年前被大猫吃掉的那个村妇的大女儿,后来就是观音菩萨的“莲花仙子”。那个村妇就是眼前的——丁长花!
莲花仙子受菩萨派遣变成一个山野村妇,专门来收吕洞宾投胎为儿。吕洞宾投胎一户贫苦人家,一岁丧父,五岁丧母,八岁过继给本家大爷,大爷也是个光棍汉,九岁那年大爷病死,他就被人贩子卖到山里。这个山野村妇家里虽不富裕但还过得去,村妇两口勤俭持家供他上学,一直供到初中快毕业。
因为天下混乱,学校只搞革命不搞教学了,他就返回家里劳动。
在家劳动五年,他自学完高中课程,恢复高考那年报考大学,他一举考上建工大学,大学毕业分到晶城建工集团。他如鱼得水,干的有声有色,因成绩突出,当了队长、支部书记、集团书记、经理、总经理。后来集团改制,就成为晶城远大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为了事业他敢说敢干,他有深厚的理论基础,他是天赋的辩才,所以他提出一个又一个自己的看法,说出一个又一个理论依据。但是他的理论万变不离其宗,就是为房地产的发展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