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混说:“局长,这次我们搞到四千万元。”
局长说:“什么?一下子就搞到这么多资金?你三混子可真不简单!不简单!”
丁三混说:“将来我们还要在你的权力下办理什么手续才能施工?”
局长说:“三混子老弟,等你开工时上边要什么手续必须由我局办,我就给你办!好不好?”
丁三混说:“痛快!那好,你要办公,我们就不打搅你了!”局长把他们送出办公室门口。
丁三混对冯玉芝二人说:“咱们去二楼走走,看看那个王八蛋处长!”三人来到综合处,推门一看,屋里没人。丁三混说:“好,咱来个喧宾夺主,坐等!”三人坐在沙发上仰脸靠背谁也不说话。等了半个钟头,处长回来了。看见他三人坐在沙发上,那张脸立刻晴转阴,蹙起眉头,问:“三位,你们有事吗?”
丁三混说:“没事就不能在这里休息会?”
处长说:“可我们这里不是休息房间!”
“这里没人,不知是办公还是休息房间!”
“那你到底是要办事哪、还是要找事?”
“说办事也可以,说找事也行,随你说吧!”
“要办事你就说!要找事去派出所!”
“我想办事,你又办不了!我想找事,去派出所干什么?派出所好像是你家开的?就是找你们局长也要客客气气的说话呀、接待呀,你老小子现在耍什么威风?野心不要太大、还他妈不接受教训吗?”
“啊哈,你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说话干净点!你小子想到这里来撒野呀?你来错了地方!”他大声说话立刻招来几个人,这几人都是他处里的科员。见来了自己的手下,处长就厉害,更发飘起来,指着丁三混的鼻子尖说:“你个流氓蛋、赌博、打架,啥坏事都干!你以为现在就没人敢管你了?要知道还没有到时候哪!”
丁三混也不急也不恼,静静地说:“好,你再说几条,看我够不够被判刑?再添几条才好!你不用害怕,放心大胆地说吧!还有什么事?…”
冯玉芝在旁边敲边鼓说:“你给他总结的还有多少?是不是再添上几条就够枪毙啦?”
综合处处长怒过头来对准冯玉芝说:“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也不是好枣!谁不知你是加强排排长?你还有脸说话?要是我的姑娘早叫她扎地缝里了!”
冯玉芝马上指着他的鼻子说:“姓徐的王八蛋,你敢再说一句吗?”
“我不只敢说一句,就是说一百句你能怎样我?”
刚说完,冯玉芝抄起一个茶杯就砸过去,姓徐的一低头就躲过去。冯玉芝不等他反应过来上前就是一掌,接着就是左右开弓。这一下子他可清醒了,再也不敢说、不敢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犯大忌了,男的再有理,和女的动手,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以无理而告终!
那几个科员都知道这三个人的厉害,谁也不敢当出头的椽子。局长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听到吵闹声,打电话问保卫科:“谁在打闹!”
保卫科长说:“还是局长您来处理吧!丁三混三人大闹咱们的综合处!那个冯丫头把徐处长给打了!”
局长下到二楼果然是丁三混三人正和综合处长打闹争吵!
局长来到跟前问:“三混子,怎么回事?”
丁三混一指徐处长说:“你问他?让自己说说!”
这个倒霉处长就和局长说了起因和争吵的经过。他现在最害怕的不是赔礼道歉,而是他曾经和丁三混说的那句话:他想把那四百亩地从丁三混手里夺过来送给自己人经营。丁三混万一同着局长和盘端出这句话,他就彻底完了!可是丁三混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他就是不说。徐处长心里就安定一些。
局长说:“你是为基层服务的,你怎么能那么说话?你对冯姑娘更不能胡言乱语,你那么大的人了,对人家姑娘说话也太放肆了!你应该给人家赔礼道歉才是!”
这个徐处长同着局里那么多人给冯玉芝鞠一躬,然后说:“冯姑娘我错了,不该说那些话!请你原谅吧!”
冯玉芝故作怒态说:“说两句好话就算完了吗?”
丁三混说:“行啦,杀人不过头点地!能饶人时且饶人!”
冯玉芝故意哭着说:“好吧,看在局长的面子上,我就接受你这个赔礼道歉!…”
丁三混说:“局长我看就这样吧,以后让处长自己不要乱说就行了!”
徐处长最怕丁三混说出那句话。一般人在关键时刻就爱揭要害、揭疮疤!丁三混可就是不说!他暗暗佩服丁三混关键时刻不揭短,让他有了回旋余地。
邓志先一直没有说话,看见局长批评这个处长就想说几句话,丁三混怕他当场揭徐处长的老底,一摆手就拦下他,说:“局长,事情就到这里吧,给你们找麻烦了!”说完三人就走了。
看三人走了,局长回头说:“你自己要检点,你怎么得罪他们?你不知道这三人的社会背景?谁敢惹他们?公安派出所都无法奈何他们,你就想惹他们?你前些日子被小青年暴打一顿你就不吸取教训吗?这就是你胡言乱语的结果!”这个徐处长想,我可没有多说话呀?那为什么报复我哪?
尚玉刚从南京回到晶城的第二天就乘车赶过来。出门前给丁三混打电话,要丁三混告诉冯玉芝他来到的时间。冯玉芝知道尚玉刚来,就拿着钥匙赶到专家楼马上做清洁,尚玉刚来到专家楼时冯玉芝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好了。尚玉刚和冯玉芝说了几句柔情话语就让冯玉芝猜:“玉芝,你猜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什么?”
冯玉芝想,给我带来了什么哪?她猜:“金项链?”
他摇摇头:“不对!你喜欢金项链?下次给你买来!”
她想,不是金项链也可能是进口坤式金表!她说:“你不用给我买金项链!是不是坤式金表?”
他摇摇头:“不对!你喜欢坤式金表?”
她摇摇头,猜:“是不是MP3?”
他说:“你喜欢MP3?下次给你带来!”
连猜三次都没猜中,就说:“我可猜不着了!你就说吧!”
尚玉刚哼着小曲打开皮箱说:“你闭上眼!”
冯玉芝闭上那双秀眼,故意留一条缝隙偷偷观察皮箱里到底是啥宝贝,原来是一部摩托罗拉手机!她哇一声喊:“手机!”一把夺过手机说:“啊哦,哥哥,今后不管千里万里咱们就能说贴心话了!”
拿过手机就亲吻起来。尚玉刚看冯玉芝高兴的样子,他更高兴了,说:“我在南京转商场时,我就想,当前我们俩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就是沟通!那沟通的载体是什么?那就是手机!所以我就决定给你买一部手机,今后我们俩不管远隔千里万里,有了这部手机就能随时说话,就好像近在咫尺一样!拉近我们的距离!”
尚玉刚拉拉冯玉芝的手,冯玉芝一双凤眼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肩头瞬间斜靠在尚玉刚的怀里,一头秀发贴在他的胸前。尚玉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冯玉芝用头拱着他说:“你真是个书呆子!”尚玉刚这才想起下一步应该是这个样子!
二人温存过后,冯玉芝细声细语地问:“哥哥,当年你和那个英国小妞是怎样认识的呀?”
尚玉刚想想说:“啊,很简单,那时候我爱跳舞,是在舞场里跳舞认识的!那天我很高兴就和别人跳起‘探戈’,结果我的舞伴被一个法国人拉走,我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你是生气了吗?”
“你想想,当跳得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人把你的舞伴抢走,你是怎样想的?那个法国人是有意欺负我们!”
“那后来哪?”
“我正生闷气,从我面前伸出来一只手,我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英国女郎,…我们就跳起来!我们一边跳舞一边聊天。原来她是为我打抱不平才来和我跳舞的,我很感激,我又不想让她为我打抱不平。可是从那天起,她就天天晚上找我!…”
“找你干嘛?”
“跳舞、聊天、旅游、逛公园,…”
“她是干嘛的?”
“留学生,学医的!和我不是一个学校!”
“那英国小妞一定长得,很美很漂亮吗?”说出这句话时她不时咽酸水。
“他们是白种人,皮肤很白,白的如面,个子又高又苗条,那牌面吗?就那么回事!”
“啊!你喜欢她吗?”她又咽一口酸水。
“说不上,可能是久聚生情吧!”
“那你和她,像电影上那样浪漫吗?”她心里很难受。
尚玉刚摇摇头:“后来我们开始越来越疏远,…因为她对中国有很深偏见!毕业时,她骗走了我的积蓄。那是我为减轻家庭负担,我给餐厅刷盘子、暑假我去加拿大做纸花卖,我一天轻轻松松卖五十枚纸花就能赚250美金,一个暑假我就能买一辆二手车!我最后的积蓄一下子就让她骗走了!”
“在外国不是很时兴男女试婚吗?难道你没有和她住在一起吗?”
问到这里,尚玉刚不想多说:“是,我和她是同居在一起!她毕业要我和她一起去英国发展,我不去!她就设计骗了我!”
冯玉芝咯咯笑起来说:“你是故意让她骗的吧?”
“她说,亲爱的,你难道决心不和我在一起吗?我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她说,好吧!我一周后就回英国,这一周希望咱们过得愉快!我没有多想,我把钱哪、物的都不加保护的放在抽屉里,就去参加论文答辩。等我回来她就走了!她给我留下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亲爱的尚,我把你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你如来英国,我就在帝国大厦等你,否则就对不起了!我一翻看,她只给我留下一点可怜的生活费和护照!…你想逼我就范?我偏不顺从!于是,我在美国一个设计公司当职员,三年后我就回到中国!”
“啊,这个英国小妞不是骗你,而是逼你去英国,这么说人家很爱你、很喜欢你吗?”
尚玉刚点点头说:“那已经是历史啦!再别提她啦!”
为吸引更多的专门人才,市政府在离市府不远的一处地方盖了十五套专家楼。上下两层一个独院。两层楼共有七个房间。现在长住在这里的已经有五位专家。他们的家属也随同一起住在这里。专家楼有专门餐厅,每天三顿饭不重样供应专家享用。家属和朋友来可以减半购买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