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不是武先生啊?”佳丽拿出步话机,“喂,大厅吗我是十五号,请告诉武先生,他的老板说不许他喝酒,对对,拜拜!”说完,她对丁三混做个鬼脸:“先生,搞定!先生,现在咱们可以进入正式消遣吗?”
丁三混想,奇怪呀,这个小妞怎就知道我要和武棱子说话?她怎么知道他姓武?
为解开这个谜底丁三混问道:“小姐,你们好头脑好灵光啊,怎么就知道我要找我的司机?你怎么就知道他姓武?”
佳丽开口一笑,露出一排贝齿,先是咯咯咯三声笑,接着就递过一个飞媚,然后就直截了当:“先生,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其实这并不奇怪。马老板是老会员,他来都是带他的秘书来,这次您来,他就打给前台电话,说丁老板带一个司机来姓武,功夫特厉害,要注意,所以我就记住了…这也是我严格培训教导的结果,我们就要有这样的职业天赋,否则,我们就会失业!”这就是说,马老板把我的基本的情况都告诉了“天地间”,“天地间”夜总会掌握了我的信息。马福昌太可恨可恼!
“先生,赏个脸吧,肯和我小雅干一杯吗?”这时她解开自己的短身长袖外衣,内衣就是比基尼。露出浑然起伏的小山包。两条纤细白皙长腿叉开,跪在地毯上,一手端着高脚酒杯,莞尔一笑,“先生,赏一个脸,端一个吧!”
丁三混想,这些孩子们应该正是上大学的时候,现在竟然在这里卖色相。虽然收入丰厚,可只是吃青春饭,将来哪?佳丽这样恳求丁三混,真让丁三混对她产生吝悯之心,他说:“小姑娘,你不要跪姿,起来吧,我是不能喝酒的,看在你的面子,我就喝一点点吧。”说完就一口干下。佳丽想,这不是能喝吗?为什么扭扭捏捏?她也一口喝干。然后又斟满酒,这时就用朦胧似地醉眼看着丁三混,仍然跪在地毯上说:“先生,老板要求我们这样,顾客是上帝,我们要尊敬上帝,我们就要跪姿服务,这是行业的规范动作。…先生偶看您挺能喝酒,为什么称不能喝哪?喝点酒有什么不好?可已经交朋友、可以加强友谊、增强感情,…”
丁三混想,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多喝酒。想让我多喝?你也不能少喝,就说:“我是不能喝,不能超过三杯!一超就要醉,一醉酒容易控制不住,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不喝酒!…”
“好哇好,醉了好,醉了就会舒舒服服地睡觉,睡醒就精神了!先生先干一杯!”佳丽端起酒来大口吞下。
“我,就,就干!”丁三混看佳丽这个样子立刻端起来就一抿而干。二人一连对干了三大杯,一瓶皇家礼炮就喝干了。这酒是威士忌,越喝越有劲。丁三混想,凡正这酒是马老板花钱,打一个脆指,服务生听见客人要酒就跑进来说:“先生再来点什么?”
不等丁三混开口,佳丽晕乎乎地说:“还要皇家礼,礼炮!”
马老板在隔壁正和佳丽玩耍,听说又上一瓶,表面高兴可内心着实心痛。要知道,这一瓶皇家礼炮在市场上就值一千六百元一瓶,在这里是高消费,每瓶要价六千元。两瓶就是一万贰仟元。连入场费、陪喝、陪聊、陪,…这几人差不多就要消费四万多块。他强打精神走过来说:“三混老弟,不错吧?来,咱们同端一个,要一口闷!谁不喝要罚三杯!”马老板先干为敬!接着两个佳丽一口就闷了一杯,丁三混也喝干了。马老板要走双,又端一个酒。他和他的佳丽就回自己的包房里玩耍去了。
这两杯可把佳丽灌醉了。开始坐得还像个样子,后来就侧棱着身子躺在沙发椅上了,这时的她,醉眼越来越朦胧,后来就睁不开眼了。头发如黑色瀑布垂到地板上,双眸微闭,双颊红润,樱口虚张。短身长袖衣敞开,****上的两个古堡突兀涉眼,三角丝裤紧兜肥臀。两条玉腿交叉叠压,…脚上的拖鞋已经滑落。
陪吧的眼神应该是怎样的哪?身处各有期待的人们中,在昏暗的灯光和感性的音乐里,没有任何伪装的表情不行。在如烟的眼影和浓郁的睫毛膏的掩饰下她向丁三混投射过复杂的眼神。十足的魅惑,不必害怕眼睛笑成一条线。在欢愉中,想起父母不免一丝难过,只有在浓重的眼影粉遮挡红红的眼圈,这样的眼神让天真变得高傲;悲伤变得窈窕。喜欢夜晚的一切,确定的时间是暧昧还有表情?谁能知道?故事发生在这个时刻,多半没有开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结尾的时候。
马老板看丁三混在一旁醉眼眯瞪,就相斥似地扫一眼。他后悔把这个靓妞送给丁三混,没有享受到靓妞的温存。现在他偷偷走到这个包房他一边仔仔细细打量侧卧在沙发上的酮体靓妞。他越看越愿意看,越看越想抱,他走过去就抱住了她,她的醉眼不睁就知是马老板在行动。她嘴里呐呐地说:“打,楼下打起来了?”
“不要胡说——”马老板的大臭嘴嘴堵住佳丽的小嘴。
丁三混一激灵,醒了:“啊,这个小妞怎知道打架?难道是武棱子?”
看见马老板抱着靓妞正在亲近,丁三混就跑下三楼,来到一楼大厅,听见乱糟糟的打斗声。
正是武棱子一人力敌四个猛将,周围站着一圈保安都看在热闹。
武棱子和马老板的秘书在一楼大厅喝酒,三个美女轮番给斟酒,秘书一杯接一杯喝,武棱子滴酒不沾。秘书不干了,他骂骂咧咧地说:“真******不够意思,这酒就是给我一人喝的?你******不喝酒让你爸替你喝呀?”武棱子干咽一口气:今天还是不错的,已经是好脾气了,若是往日早就动武了。
他憋住气说:“我是司机,我不能喝酒,就在这里玩玩就不错了!”
马老板的秘书大喊大叫说:“你可是个乡巴佬子,花花世界没有见过。让你这样的人活着也太破坏环境了!”这一句话可惹恼了武棱子。武棱子上前一把薅住马老板的秘书说:“你小子真不是好枣!”一抬手就把他扔出去,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发出一个暗号,就从大厅一个房间里冲出三个彪形大汉。
原来,马老板今天就是想杀杀丁三混的威风。上次他派四人开两辆宝马车,本来想教训丁三混,结果一阵狂风把两辆宝马车给挂在河边的护栏上,四个打手给扔到永定河里“玩冲浪”。为报这一箭之仇这次就专门派人三人要修理丁三混的贴身保镖——武棱子。想给丁三混一个“下马威”!马福昌和丁三混之间的恩怨,是会员和他们在外边的哀怨私仇,天地间的头头是不允许保镖们不能插手,以免惹火烧身。
四个人打一个人,就是有多好的功夫也不会沾光,可是,今天就让天地间的众人大开眼界。一个武棱子就把那四人打得转身跑,不是被打倒就是被踢倒,要不就是自由式,一个大揹胯就扔出一个,摔得半天爬不起来。马老板的秘书是个漎尖坏,光想偷袭武棱子,可是偏偏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往往是被武棱子一脚踢个跪地爬半天爬不起身来。丁三混现在才明白,马老板暗算的是武棱子,这就是说想从侧面来灭我的气势给我眼力差棒槌。那个佳丽已是他的帮凶。从现在看武棱子真处于不败之地,可就怕时间长了,就抵不住人多势众,想到这里就挤过外围的保安从中一站说:“行啦,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到此为止吧!”
马老板的秘书说:“喂,丁老板,你这是拉偏架呀?”
丁三混说:“你也看清楚点,你们以多胜少还有脸说吗?这本身就偏架吗,怎么还说我拉偏架?要不你们就一顶一的对打?怎么样?你要不服气,你和武棱子来个单挑,让大家看看谁胜谁败?怎么样?”
四周的人们其实早就看不过眼,就说:“不服气就一对二也行!”至此四人都不说话了!
丁三混说:“这次事情说白了,就是那天的积怨。不就是两辆宝马车挂在河边护栏上了吗?不就是那四个打手不知怎地给跑到永定河子去了吗?能怨我们吗?那天是突然来一场龙卷风,把车给挂在河边的护栏上,…你们应该自己多找自己的毛病!不能怨天尤人,好啦,不说啦,如果我的司机把你们打伤了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治疗!”
丁三混看看四周没有反应,这才说:“好,到此为止吧!咱们走吧!”
武棱子拿起那件半截袖汗衫抱拳致谢四周,跟在丁三混身后就走了。
第二天马老板在电话里给丁三混赔礼道歉。
“丁老弟,实在对不起了,昨日秘书可能是喝多了,就把他朋友叫过来,…太无礼了,我今天把他狠狠训了一顿,丁老弟,要是气不平您说咋处理就咋处理,我听你的!”
丁三混想,看来他昨天就用了一个政界经常贯用的“实验弹”策略。为想达到一定政治目的,故意让下级部门透露备受关注的某某政策或事件,一旦遭到大多民众的反对,上级就出面纠正,不是误解就是误读,这样就把很尴尬的问摆平息!马老板正是用这种方法来处理昨天晚上发生的不愉快!……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说的不过是我爱听的,这我不管!就说:“嗨嗨,昨日晚上的不就是个误会吗,好啦,这叫不打不相识,今后就是朋友啦!你看,昨天可让你‘大出血’啦,找个时间我也请你一次,这叫礼尚往来嘛!…”
马老板说:“我看不必啦,我就是想,你看我儿媳找人打伤你外甥那件事是不是让我多出点钱,咱们就,…摆平了,你看行不行?”
丁三混说:“咱们不是说好啦,等法医鉴定伤残等级再商量私了的事吗?”
马老板心里正打小鼓,如果不能私了,怕给儿子招来麻烦,谁不知这个丁三混是个鬼难拿?把他外甥打伤,他丁三混能轻饶了我儿子?现在必须私了:“你知道,你不说个准话我心里没有底啦。万一让刑警把我儿媳送进看守所,那我儿的婚礼就办不成了!您知道,他们的婚期就是下周的周六。到那时我儿的婚结不成,到时我可是哭天也不灵了叫地地不应了,咋办呐?我问局长啦,他说这事必须由伤者家属说话,咱公安就听伤者意见,你是孩子娘家舅,你当然有一半的权利!”
丁三混心里暗笑,给你个棒槌就认针,我不过是三竿子打不着的舅舅。当然,我要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你是急着给你儿办婚事才来巴结我的,既然如此我不如给孩子争多点补偿弄个房贷钱也不错。
丁三混说:“你放心,我可以给你斡旋一下,可是不能给你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马老板说:“只要你老弟出头我就大有希望,我在这里先谢谢您啦,只要不拘留我儿媳,我认可多出钱!你知道,我儿身体有残,搞个大学生妞儿可不容易,一旦弄黄了,我可死的心都有。婚期临近,我现在急得头都变大了!您说您不该可怜可怜你马老兄吗?我都多大年纪了?今年都五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