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看不出是那样的关系。祁兰云一直都觉得奇怪,所以她特对这三人的微妙关系感兴趣,总想问个明白,自己年轻又不好意思问长辈们之间的关系。“小不点”一直都是在这三人的看护、抚弄中睡觉、服药、输液、玩耍,对祁兰云在不在她身边似乎无所谓。
看看“小不点”正和三人在一起玩耍,想起来应该看看饶广林,她和三人打声招呼就走出病房,在医院门口打个出租就走了。来到法医医院进了饶广林的病房,武棱子、欧阳月芳三人正说那套房子失而复得那件事,现在又把房产本的户主变更为欧阳月芳了。
饶广林说:“这叫塞翁失马安知祸福?”三人说笑,看见祁兰云来到,欧阳月芳、武棱子和她打声招呼,武棱子借送欧阳月芳回家二人就走了。
看着欧阳月芳的身影,祁兰云说:“身子那样笨,不在家老老实实休息,还乱跑什么?”
饶广林说:“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医生说,活动活动好!”
“好好,你倒好,你就和鲫鱼甩子一样,到处留种!她生个私生子,你这个当爸爸的将来还管不管?”饶广林把头扭向一边不回答她的问话。
“我问你哪?你装聋作哑呀?你说说!”她捧住他的脸,一脸的星光灿烂,很长时间见他就没有好脸色,今天莫非是阴转晴?饶广林更不说话了。祁兰云醋劲马上起来说:“看你和人家说话是那样的星光灿烂,一见我就晴转阴,什么意思?”
饶广林说:“没有什么意思。你问的事情我无法回答,可是我还是告诉你,我不能办不负责任的事,只要有能力我都要管!可惜我出院就变成一个拐腿的残疾人!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祁兰云说:“好好,也算有人心!”
饶广林话题一转说:“你和他谈得怎样?”
祁兰云故意装晕:“喂喂,你说的谁呀?”
饶广林一针见血:“你还不知道吗?那天你不是和他在北海公园游园踏春吗?”
她愕然了,饶广林躺在病床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在北海公园游园?她想不出消息到底出在哪里?情报为何这样及时?是谁告诉他的?当时自己就说万一让熟人看见了?现在果然让熟人看见了,这个熟人是谁哪?啊,他的熟人不一定就是我的熟人,那就是被他的熟人看见了。
其实问题就出在祁兰云坐的那辆出租车上。那个出租车司机是饶广林同学的哥哥。没有毕业前祁兰云陪着饶广林去过同学的家。同学的哥哥就记住饶广林和祁兰云是一对“鸳鸯“,祁兰云哪里还记得同学的哥哥?出租车把她送到公司,司机接过祁兰云的车费就开走了。的哥也是好事之徒,就打电话告诉弟弟,弟弟知道后为饶广林鸣不平,一个电话告诉饶广林。他们只为抱打不平,谁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
祁兰云想不通就问:“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饶广林说:“你应该知道这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就说说你们谈得怎样就成了!”
说的祁兰云脸上热辣辣的,这真是,在偌大的城市里还真是让熟人看见了!
没有办法,祁兰云被饶广林逼得只得实话实说。说完后饶广林并不追究那件事,只说了一句:“咱们是半斤对八两打个平杵。”然后一转话题说:“医生说一个月内我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出院后咱们就办协议离婚手续,给我一半房钱我就搬走,…谁想你出师就不利!咱们的计划、安排就得另来!”
祁兰云从心里是不愿意离婚的,可是一想起饶广林是个残疾,今后生活都是问题。心想和饶广林离婚后,就和总经理过,那一半房钱由总经理拿给饶广林,后半生凑合着过。可是今天上午和总经理一说这件事,看来他不是真心,所以她就不想和他来往了,现在就是祈求饶广林别再提协议离婚这码事了。
祁兰云说:“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我不想和你协议离婚了,咱们别离婚吧?咱们如果离婚,那小不点可怎么办啊?将来我再找一个还不是给小不点找个后爸爸?”
饶广林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总经理不答应什么条件?我说你的头是不是让驴蹄子踢晕啦?你一个大美人非得找你们经理?那不让人说你是他的情人吗?人家不骂你是小三吗?人家有孩子老婆你非得去当第三者?你不会找一个独身男子?非得一棵树上吊死人?你现在不同意离婚、不同意协议离婚我也要求和你离婚!因为我是个残废人!我不能干活反把你给耽误了,你只要看好孩子我愿意咱们离婚,我不愿意给你们添乱!”
祁兰云想起老病号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哽咽地说:“我就不同意和你协议离婚!”
饶广林说:“协议都拟好了,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那咱们就去法院办理正式离婚手续,只要给我一半房钱我就搬出门去,这都说好了,只是没办手续,可是,我还是同意离婚,我不后悔,……”
“离婚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同意离婚也不行!”祁兰云大声哭起来。
“你不同意离婚也不行!”他笑起来。她也笑了就扑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她说:“你可以后悔,我的左腿已经萎缩了,将来我干不了重活了,我也挣不了钱,这样会给你加重负担!你想想吧,给你回去认真思考的时间,什么时间考虑成熟了都可以说!”她没有说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之类的话,她只是默默地思考自己和孩子的将来。她的心思还是活动的,实际还是犹豫不决。二人缠磨到九点了,饶广林劝她快回医院。
临走时她说:“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饶广林点点头说:“我没事了,你忙就别来了!”祁兰云走出法医医院大门口就要打车,手机响了,一接电话就生气的说:“现在找我干嘛?”打电话的就是总经理马炳胜。
“我是说说今天上午的事,…”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当你们家的第三者,咱们的事就此打住吧!”
“你别说的太难听,不要生气,我就是想说说我和我爱人之间的事,…”
“行啦,我不听,我不听,你和你老婆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我早就想和她离婚,只是没有下定决心,今天就想和你说说,…”
“我不想听,将来你们出现裂痕怨我是第三者,我可不担那个骂名!”
“凡正你和他已经准备协议离婚,我也准备和我那口子离了,我看你还是听听,要不就见面谈谈,有些事一谈不就清楚了?”
“我我,出来好长时间了,天这么晚啦我该回医院看我的孩子!……”
“你现在哪里?我去接你,咱们就说一个小时,怎么样?”
“我现在法医医院门口,……”她的思想活动了!终于答应了他。
“你等着,我马上到,你等着,你等着我!”
不多时,马炳胜总经理打车过来,拉她上车,她半推半就地上了车,这时是夜晚十点。
二人来到公司上了二楼,一进总经理的办公室,祁兰云就被马炳胜总经理搂在怀里,搂着她,嘴对嘴地亲着她,她故意的摇头摆脑嗔哂地说:“你别胡闹,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你别害怕,什么事都没有!听我的,…”他的手伸进她的胸部。
她一推他就起身说:“慢着,你给我说清楚,你的老婆的事,…”
他停止了动作,说:“我早就想和她离婚,因为她不孝敬我父母,还是个‘母夜叉’,有时她还蹂躏我,她依仗着她爸爸的权势,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我们家早就受够她的气了!我在家是个受气包,唉,我不说了,说起来我不像个男人,…我就想和她离婚!关于给一半的房款我想起一个办法,从今往后我们做的合同立两本账,一本全账,对工商税务;另一本就减少业务量,这本帐就直接对准我的老婆不就行了!用不了几个月我们的小金库就能积攒二百万,就够给那一半房钱了,你说行不行?”
祁兰云高兴地抱住他说:“亲爱的,你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哪!就这么办!”说完她就瘫软在马炳胜的怀里。他说:“不过你先别忙,我有个条件,…”
她现在狂喜的抱住他不松手:“你这个人真啰嗦,人家都,…你说吧,还有嘛条件?”
马炳胜说:“必须保证,那套房的户主是我!然后是你!”他要争当房主。
结婚后就是共同财产,这也不是大问题,结婚前做个公证不就可以了?她说:“你提的条件无所谓,我同意。可是我也要提一个条件,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咱们什么时候正式结婚!”
“你和她协议离婚后的三个月内我和她离婚!”马炳胜想想说。
“时间有点长,不过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可是,你的孩子怎么办?”
马炳胜把她抱得更紧说:“我也是一个女孩,她妈妈肯定要监护权,这点你放心,我宁可多给点抚养费我也不争监护权!”
祁兰云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保证,等饶广林出院的第一个月就办理协议离婚!不过,为了干净、利索办完这件事,你必须把钱给他,……我想,你如和她离婚,他爸爸就会出头来向你施加压力?”
“我不怕,该他的钱我早就连本带利还清他了,经济上没有什么瓜葛,…真的,不过就是她当我的董事长,…”
祁兰云嘲笑马炳胜说:“在权力和势力面前你真不怕吗?”
马炳胜不敢直接回答,他说:“这点你放心,老丈人的同学原来是区长,现在是区委书记,几年来我早就跑熟了。工商、税务、公安、环保咱都跑出关系了,不怕他给咱穿‘小鞋’!就是不怕权利和势力!”祁兰云继续嘲笑他:“我看你在权利和势力面前说话气短、心里直打哆嗦。”
马炳胜一挺腰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他们的淫威?”
“好的,算你有志气,只是藏而不露…”二人达成协议,协议达成共识,就紧紧粘在一起,如胶似漆滚在沙发上。激情过后,四目对视,欢愉地嘻嘻一笑就算心照不宣,然后又搂抱在一起。她瞄一眼腕子上的手表指针,急忙挣脱他的怀抱说“不好,太晚了,老病号又该叨叨我了!”起身悄悄下楼,他也跟下楼来。
出门摆摆手,打个出租车走了。看她走远了马炳胜才放心地关上一楼门扇。
欧阳月芳的房子被戈家霸占那天,丁三混就把卢宝钢请来,让他来华润广告装修公司主持工作。卢宝钢毅然放下自己的出租车来公司主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