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急不得、说不得,还不如回家住着舒服!严老板气的不知骂丁三混什么话才解恨,说:“我说丁三混,你可别高兴的喘不过气来呀,那一头栽死在这里可不是工伤啊?那你的漂亮老婆就成了寡妇,也许就成别人的身下物了!”
丁三混说:“无所谓,我老婆到谁家都是大辈姑奶奶,谁把她接到家不让他当儿子就当孙子!”斗嘴谁斗得过丁三混?转弯抹角就骂了你!
严老板后悔死了,不该来住院。
严老板斗嘴斗不过丁三混就不能再斗了,只得老老实实地躺着。
丁三混指着饶广林说:“你知道那是谁吗?”
严老板故意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你看看他是谁?”
“我呀看他干嘛?没事干啦?”
“好吧,你不看就不看,我量你也不敢看他!”
严老板被激起火来说:“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看一个伤号?”
丁三混说:“你要没做亏心事你就不怕看这个伤号!”
严老板嘴上说的强硬,心里发虚,身子一动不动地说:“你说清楚谁做亏心事啦?”
丁三混说:“你没做亏心事最好,那你就看看这个伤号是谁?”
饶广林大声说:“不用看,本人又被那个大老板暗算了!”
严老板说:“哦,原来是乙方经理饶总经理,失敬失敬!”
为了不闹的太尴尬丁三混话锋一转说:“严大老板,你今天一个人住院,是不是让我陪护你呀?”
“我哪敢让地产王来伺候我这个无名小卒?我就是要你的手下——打我的那个小子伺候我!”
丁三混说:“那好,他出去买东西去啦,一会就回来!”
中午,武棱子打来电话,他说在玄武大酒店和卢宝钢见面。丁三混接到电话想,他一走病房就剩下饶广林和严老板。这里没有陪床人,一是对饶广林不放心;二是对严老板不“尊敬”。想了想还是让他们买好饭带回来吃好。于是给武棱子打电话说:“买几瓶好酒,买点好菜,记住,买名酒,知道啥意思吗?…”
武棱子回话说:“我知道了,我买好四个人的饭和酒菜,一会儿就回去!”
不多时武棱子带着卢宝钢提着酒菜盒饭来到病房。卢宝钢扭身把病房们插上,立刻引起严老板不安,他问丁三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
丁三混狡黠地笑笑说:“严老板不用害怕,咱在病房喝酒就犯医院的大忌,咱就不让医护人员来病房!你说这个青年吗?我给你介绍,他不是别人,他是武棱子的好朋友。听说武棱子得罪了严老板,朋友就来看严老板,一起吃个饭,向严老板代朋友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严老板拉着阴阳脸说:“笑话,我和人家素昧平生,从没有来往,凭什么让人家向我赔礼道歉?你这不是管丈母娘叫大嫂子吗?——胡诌白咧!”
丁三混马上以守为攻说:“给你个棒槌你就认‘针’了!人家凭什么向你赔礼道歉?你还美不姿的,想得美?今天是这样,在饭店买几个菜凑在一起喝几口,怎么样啊?看你赏不赏脸?”
一说喝酒严老板就馋得咽口水。他一天最少喝一顿酒,是个酒鬼,闻酒就馋,不喝酒浑身难受。他斜着眼仁看着丁三混说:“你有好酒吗?”
丁三混说:“你要赏脸就有好酒!棱子,你把酒让严老板过过目!”
武棱子从提包里拿出两瓶酒说:“严老板,您看这酒能过的去吗?”
严老板看见两瓶五粮液,酒虫钻得更力害了,连连点点头说:“还好!还好!”
丁三混说:“说实话,武棱子的朋友就是给你压惊来了!”
严老板想,给我压惊?说得好听,我看你丁三混今天要耍什么把式?
卢宝钢伤好后又开他的出租车,最近“反腐帮”又询问了两个贪官,光盘已送出去。“反腐帮”的行动引起高端的关注,高端越注意越要谨慎小心才是。
卢宝钢今天看见严老板就觉得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不是什么好枣,肯定是一肚子坏水,等吃完午饭就要蒙昏他,让他自己说出心中秘笈。
可能是一天多没有喝酒缘故,严老板喝起五粮液来杯杯都是“一口闷”,敬便喝,来不拒。三人连敬,连喝,看火候差不多了,卢宝钢就端杯连敬三杯,两瓶酒已被四人喝光。严老板喝得痛快,见没有了酒,起身就要去买酒,丁三混一把拉住他说:“大老板哪能委身出面,还是叫他们去买!”武棱子从提包里一伸手,说:“老板,您看,还有酒哪!想喝多少?”
严老板看到酒,就咧着大蛤蟆嘴笑了,现在就是爹死娘嫁人——他不管旁人。
他摇头晃脑说:“好小子,有算计!好,好,……”这说明他喝得高兴。
打开瓶盖,卢宝钢咕咚咚斟满一塑杯酒,两手一端恭恭敬敬递到严老板的面前说:“请严老板高抬贵手,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次您让我的老兄一马,我在这里敬您啦!”严老板昏昏然高兴,一口闷下半杯。
武棱子也见机行事,单腿一跪双手托过那半杯说:“严老板,你是晶城地产界的明星,我不知好歹发昏打伤了您,我在这里向您赔礼了,道歉了,您是说也说得,骂也骂得,打也打得,我这一百二十斤就交给您啦,给您处置吧!”
听到这几句话,比三伏天进冰窖还还舒服,心里那个美呀,美的就要跳起快三步来,顾不上说话端杯喝酒。严老板把半杯酒喝完说:“我还没喝够,又没酒了?”
武棱子从提兜里又拿出一瓶五粮液说:“严老板喝酒管够,哪能没有酒哇?”
严老板抓过就来用牙把瓶盖一咬对嘴就是一口闷。武棱子心中暗笑:真是个大酒鬼!
看见严老板面流虚汗,卢宝钢就知此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坛子,此时卢宝钢抓住时机说:“严老板真是个酒仙,……”
伸手掏出一块白手绢在严老板脸上一擦一抹就完活。老板用手抓一把花生米刚吃了两粒就站不住了。
卢宝钢说:“严老板就是酒中仙,他边喝边出酒,再能喝的也不是严老板的对手!”
严老板说:“不对,刚刚你,你给我擦,擦汗吗?是不是给我擦了******了?我为什么心里清楚身不由己呀?”
卢宝钢说:“严老板我可是给你擦汗,你可不要瞎说!”
丁三混在一边敲边鼓说:“可不嘛,和严老板喝过十来次酒,都是我被灌的酩酊大醉败下场来!我证明,小卢给你擦汗,你可不要瞎说,......”
严老板合着眼说:“那天你丁三混也说醉了,******谁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呀?谁不知你丁三混是个鬼难拿?连******眼睫毛都是空的,谁斗得过你?我,我今天特别高兴,…”
他把大杯往地上一扔,说:“你们听我说,我有很多秘密你们都不知道!听我慢慢给你们道来!”药效到此时已经发作,你不让他说都不行!就听他自吹自擂起来。
反腐帮八人中每人都有专业特长,有一对小夫妻都是学中医中药的硕士。男的就是冀诠、女的就是于倩。于倩为审问贪腐官员研制出一种专门激发神经兴奋的药液,只要嗅到这种药液味,立刻就会兴奋异常,让他口无遮拦地说出他心中的机密。用这种药液让一个又一个贪腐服官员打开自己密闭的心扉。不用做婆婆妈妈的思想工作、不用现代的测谎仪、也不用证据逼他认罪,只消贪官嗅一下就足可以了,……
严老板现在就坐在三人的面前,口嚼白沫,两眼眯瞪,开始自吹自擂自己的辉煌“事迹”。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想死就是命催的,……有一天,戈大官人给我打来电话,他说
他说要让那个姓饶的小子休息休息,我想,让他休息?他还是个娃娃,也不可能让他退休啊?啊,我一琢磨那就是让他进医院!我说这个好办,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住医院?戈大官人说,你自己想想是什么道理吧?啊,我想起来啦,要我找人把姓饶的打伤不就住医院了吗?住进医院他就老实了。可是当时我没有办这件事。
儿媳抢来一个野汉子,这个汉子就是饶广林!戈大官人心里憋闷,这是戈家的奇耻大辱!我说那您想咋个办哪?他说,把他弄破产,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想我的爷呀,你也够狠的!我问,咋个把他弄破产?他说,有办法,就使‘连环计’,我问啥是连环计?他告诉我,先找两个人,推销两种装修产品,让他上钩,然后你就找活让他接手,比如你要装修,就指定必须要那两种推销的材料,…以后的事你就明白了!
我仔细想了想,啊,我果然明白了!于是我就在南方招聘两个推销员,前边让他们找饶广林上门推销,后边我就和他联系装修工程。这件事真让他们的一百万元打了水漂。
接着饶广林报了案,分局介入调查案情,他们追查资金去向、调查两个推销员的行踪。我就把那两个推销员调到新疆跑棉花。可是去新疆之前还是让饶广林遇见了那个推销员。
戈大官员知道要坏事,就让我想办法不让他们说话。我想,怎样才能不让他们说话?他们又不是哑巴?啊,我想起来了,就是要杀人灭口!可是我不能杀人玩命,我不去用头顶枪子,那可怎么办?我想起他二人都吸毒,于是我就设了一个‘二虎相争’计,我每五天就给他们的银卡打一次钱,他们吸毒很快就把钱花完。
我为挑起他们‘二虎相争’我就不给他们都打钱,把两个人的钱打到一个人的银卡里,他们必然要争着花钱买毒品,他们就会不要命地争钱,花不到或者花的少就会掐架,掐起架来就有好戏看,这样就挑起他们的矛盾。
常言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没有几天,分局就来找我,让我鉴定从新疆传过来的两个死人照片,我心里暗自高兴,两个人都死了!
这就不用自己动手让他们永远不能说话了!他们不能说话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乖乖,这个‘二虎相争’计不错吧?他们死十个也找不到我的头上。可是分局专案组还是穷追猛打,他们已经追出资金的去向,现在又传两个死去的照片,如果再来一阵穷追,我就会当了替罪羊。
我怕引火烧身,我就打电话找戈大官员,他只说一句话:“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果然没几天,分局的专案组就被解散了!哈哈,一身轻松,没事了!前几天,戈大官员又来电话,他说,我让你办那件事你为什么还按兵不动?我问啥事?他说,就是让那个姓饶的小子休息休息?我说好吧,我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