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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疑团

这两日诸府赛过往日一个月的忙碌,长生花的下落被重重疑团围住,陈淦揣着收来的消息,望着白绫帐布围满的大门,低头来回踱步。

忽然他脚步停住,硬着头皮迈进来。

“陈淦,怎么这时候来?”

刚送走一批客人的张肖,见到他来一时惊讶。

张肖,诸府的管家,自诸经衍婚前,张罗着宅内大小琐事,待容华声进门后,前后分立,事有章法,诸宅渐渐井井有条起来。

不过容华声这一走,前后院一摊事儿又全都落回他肩上,哎,他曾想请示,可亲眼见过诸经衍的样子,硬生生将一肚子的话又忍了回去,此时见陈淦来,只觉他是添乱。

陈淦何尝不知,面有为难,一时吞吐:

“实在有事,少主呢?”

张肖叹了口气:“你……罢了,且去书房看看,兴许……”

秋日凉风习习,经过一个盛夏满院子繁华似锦的花草,如今花开花败,满地枯黄,不过几日光景,院中竟萧瑟起来。

书房在院东,门正紧紧关着。

凑近门前的陈淦,不想才碰到门,门吱幽一声开了个细缝,屋内悄无声息,他再不敢过多动作:

“少主,陈淦有要事相告。”

静静等了片刻,恍惚听到屋里有声儿。

推门走进,浓烈的酒气带着酸腐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昏暗一片,陈淦探头,费劲才看到地上坐着道熟悉的深影,人粗壮的手臂撑膝捂住头面,看不清神情。

哐当一声,脚下碰到什么东西,低头瞧见竟是七倒八歪的一堆壶瓶,清脆的声响,惊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眼眶深凹下去,胡渣潦草布满整个下巴,陈淦顿时震惊:

“少主?!”

那人头斜靠在身后的墙壁,晦暗不明的淡淡扫过来,然后伸手够那被一脚踢倒的壶瓶,壶瓶摇动有水声,他搂起壶瓶直往口中灌。

印象中诸经衍从不喝酒,但眼下那人白酒如水咕噜咕噜得往下咽:

“少主,不能这么喝!”

诸经衍不善言辞,只有遇上娇美的夫人,才多少有些喜乐。

他太过清楚夫人在主子心里的位置,如今夫人一走,多少能够想象他的痛楚,可即便有心理准备,仍难置信一向坚毅的主子,成了这副模样。

“夫人走了,我知少主心里难过。可你这么喝,夫人会心疼……”

灌酒的声儿蓦地停了,那凑近唇边的瓷壶被微微移开,诸经衍干裂的薄唇轻抿,墨眸终于看过来,他动了动唇似要说什么,不料开口开始剧烈的咳!

他咳的眼角湿润,声色愈来愈大,猛喷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好了些,又扭过头去,把酒当做救命灵药似的继续喝。

陈淦大骇,夺过他手中的酒,掷于一旁:

“少主,诸家百年的生意,外头的商客,宅内的百十号人,还等着你来主持。”

够不到酒的诸经衍,双眼涣散地合上,陈淦心里大恸,盯着他面如死灰的脸色,心中犹然生出恐惧来:

“少主不为诸家,难道就不为刚出生的小姐想想?”

“她身患绝症,若没有长生花,不光要饱受病痛折磨,若你也……你叫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如何活?”

“少主,你开口说话呀!你说说话呀!”

“这是夫人临终前的心愿啊,要主子照顾小姐,难道少主真忍心,让夫人白白去了?”

陈淦痛不成声,头一遍一遍的砰砰磕地,然而所有好话说尽,仍是无声,劝的声儿都哑了。

良久屋内沉寂着死人般的静默。

陈淦跪着垂头仍不忍离去,他相信诸经衍会想通,他本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然而一分一秒过去,眼前的事实也容不得他不信。

悲痛的双眼重新望向诸经衍,然而闭着双眼的诸经衍,斜靠的头忽然脱力的耷拉下来。

眼前的画面使得陈淦一机个灵,惊悚起身,哆哆嗦嗦的探向他的鼻息,然手蓦的缩回,提起衣袍转身跑出门喊。

“快,来人啊,少主他……”

……

“我容家绝不外嫁,你要娶容儿可知后果?”

“……”

“容儿的血症是绝症,她自小肩上就有一棵红花瓣,待长成莲花,便会病发。”

“……”

“患病之人不可磕碰,受伤后伤口血流不止不易愈合,待到病发血管慢慢变青,四肢变僵、全身冰凉,皆活不过四十。”

“……目前只知道这病会遗传给女儿,若她怀孕,极赋凶险,你若坚持,若有万一,请将她带回来。”

……

一啼响亮的哇哇哭声代替了嘈杂的人声,内关、印堂、人中接连刺痛紧紧扯着神志,又一道白茫茫的光亮刺痛双眼。

“醒了,醒了。”

襄婆子凑来床边,抱着婴儿从甄国华、陈淦二人身挤来,朴实的陈淦望着那涣散的目光渐渐聚集,喜极而泣:

“主子,你,我还以为……”

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陈淦说的哽咽,而一旁的襄婆子出口便骂:

“你再怎么伤心,也不能不顾小的,你要有了事三长两短,留下宁儿可怎么办!”

襄婆子眼里饱含热泪,她将怀里的红色襁褓往床边一搁,扭过身去哭,诸经衍看看了身旁女儿熟睡的脸,怔了片刻,再看床前围着的众人,皱起眉头:

“扶我,起来。”

他冲陈淦伸手,艰难的起身,高大的身躯屈身将鞋登上,又艰难冲众人道:

“你们,出去。”

众人面露难色,襄婆子气急地扑到他身前:“华声才走,你却要寻死觅活,好,好,好,你要死,我们大家陪你一起。”

她说着转身便要撞向床柱,诸经衍将她一把拉停,眸光冷冷地说:“你们出去,我有事安排。”

转眼诸经衍摇摇晃晃的走向书桌,他一向威严说一不二,陈淦目光黯然看一眼满面泪痕的襄婆子,摇摇头推她出屋。

“陈淦,留。”

嘶哑间断的询问如歌声般悦耳,陈淦险些喜极而泣,回身见诸经衍虚弱的倚坐着。

“查、出、什么?”

能问他话,便是好苗头,陈淦憨憨的抹了把脸,悄悄将心放回肚子里:

“少主,张裕醒了。”

“嗯。”

“他说,那日,二十人按照计划寻到徐家,从后方直插进入,到了跟前,发现徐家被烧了个通天透,他看火势虽大却还未烧到西边,想着屋里还有人,便与弟兄救人,谁知人未救出还折了几个兄弟,又瞧势头不对跑回来通知咱们,谁知却在半路不省人事。”

见诸经衍静静听,他继续道:

“当时,距离咱们预定时间已过半个时辰,我见没一人回来,便派人查,这才在半道发现张裕,紧接将人分批两路,一路将张裕带回来,一路返回徐家,沿路搜寻、处理痕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淦懂诸经衍的意思,人怎么都会见到个残骸什么,只是……

“就是这点奇怪,搜寻的队伍回来说,徐家只剩一片残骸,现场无论我们的人,还是徐家的人,都再无半点踪迹,也就是说无半点被烧毁的人影,这些人就像……凭空消失。”

徐家,传说中世代守护长生花的族人。

长生花的传闻,让历代皇帝、江湖豪杰争相抢夺,只因它是包治百病的长生不老之物。

传言长生花本天外来物,千年仅开那两朵,生长在地之巅海之角,同时开,同时败,只有同时采纳,一阴一阳让人共饮,便可长生不老,而这长生不老之物在那徐家人手里。

按理说徐家有了长生花,应成为江湖人中的众矢之的,可奇怪的是,玄而又玄的长生花似乎仅留在传说中,不曾有人找到,就连那徐家,也无人见过。

但为了容华声,诸经衍不计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派去的人凭空消失,他的眸光渐渐深邃,盯着陈淦再问:

“顾研和那个女人呢?”

“徐家确实上钩了,不过徐家两人一进顾府,再出来时,顾研与那女人也不知去向了……”

这女人,是为找出徐家设计的“饵”。

饵的事,要从诸经衍的妻子容华声说起。

容华声出自江湖中声势赫赫的容家,容家除了历法天文,又因女子面如娇花,倾国倾城无人不知!外人只道那容家女子娇媚,却不知容家世代隐藏着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容家,每隔几代会生出肩部长有花瓣图案的女子,花瓣随着年龄待长成完整的莲花,女子会发一种血病,这血病及其凶险无药可医。

到这一代,容华声出生时右肩有着象征血症的花瓣图,容闫想让女儿摆脱宿命,也是不遗余力,多方打听徐家的下落。

然而,却得知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那就是,握有长生花的徐家,竟也一直在找一位肩有莲花的女子!

这消息实在惊人,传说中的徐家找肩有花瓣的女子?徐家怎会知道世上有这样的女子,找她又是为何?况且那徐家实在无人见过,消息是真是假?

传说难辨真假,消息疑点重重。

容闫左思右想,不忍拿女儿的安危冒险,消息暂且按压。

只是诸经衍娶了容华声,容华声又怀了孕,虽说容家没有外嫁的例子,也不知这病遗传是个什么规律,但假如华声这胎又是女儿,诸经衍这才更加迫切知道长生花的下落。

因此他找来个女人,在其身上刺了莲花图样,待肉眼完全看不出痕迹,布了局诱徐家上钩,以辨听消息虚实。

谁知,徐家毁,长生花无踪迹可循,所做的一切徒劳无功,连派去的人都不见了?

“会不会是徐家设局?”陈淦说出心底的怀疑。

诸经衍高大的身躯,强撑着从桌前站起,他眸子闪烁,脑海中闪过多个猜测,然而忽然想到什么,朝陈淦大喊:

“快去把咱们的人撤出来!”

陈淦一听转身就朝外走,诸经衍抬手,紧接着又道:

“不对,最近城里可有异常?”

陈淦回想片刻,答:

“最近,城里官兵多了起来,出入城严了些,咱们的草药走入关卡几乎都被搜查,不过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一切还算正常,前两日还特意打听,说官府似乎在找什么人,已抓了几批。”

“不对,不对,若徐家提前知道消息,即便认为这是个骗局,搬走就是,何须自毁家园?何况徐家是派人去了顾府,打探女人的消息后才不见了,难道……”

想到这儿,诸经衍飞快的展开桌上的白纸,说了句:

“墨!”

陈淦在一旁研磨,看那笔峰在纸上龙飞凤舞,他边写边问:

“张裕目前身体如何?”

“张裕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甄老说他中毒时间短,处理及时,再过一周身体就可完全康复。”

“你现在听好,我交代你和张裕做三件事,”

诸经衍面色凝重的抬头:

“第一,查查城里最近为何突然戒严,近一年甚至几年来城里的异常都要查。”

“第二,通知所有与该事有关的弟兄,全部撤出来,联络记号全部换,将此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挨个的查,看有何异常。“

紧接着,搁笔叠纸,未等墨干,便塞至信封递给陈淦:

“第三,将信亲手送到棣棠谷,容老手里。尽快找个与我神似的人,让他扮做我,与你一起守在长安。这段时日若谁来见,一概不可,我要出门一趟,切记此事不可对外宣扬,事成后将那人送离长安。”

“记住,这事悄悄的办,只能你和张裕知道。”

“是。”

陈淦应声,见诸经衍重新坐回到桌前,出屋悄声离去。

靠着椅背的诸经衍阖上疲乏的眼,眼一闭四处又全是容华声娇媚的笑脸,他真想沉醉不醒,然而女儿怎么办?

女儿生了病,只有长生花能治,然而长生花究竟在哪儿?

他捏了捏发沉的头颅,脑海反反复复回想着当日的布局,又仔细的捋着陈淦的话。

长生花现在在哪儿,是在徐家人手里被毁了,还是已经被人拿走?城里为何突然严起来,还抓了一批人,二者到底有没有关联。

他细细琢磨,思路逐渐清晰起来,脑中剩下两个字——官府。

“哇……哇”一阵尖柔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猛然断了他思绪。

诸经衍强撑着回到床边。

床上那无一不精致的小脸,正张着小嘴哇哇大哭,他伸出手,僵硬的抱起来。

说来也奇怪,被小心护在怀里娃娃瞬间停止了哭泣,他不禁用手指碰那粉嘟嘟的小脸,那含泪的长长睫毛颤颤巍巍的睁开,玻璃珠似的黑眸就这么盯着他。

这是华声和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啊!

看着怀里软软绵绵的小人儿,他心里泛酸,却又令他麻木的心瞬时柔软起来:

“宁儿,”他开口轻声哄:“爹会保证你的安全,会尽快接你回家。”

没能守住华声,是他的错,女儿,他一定要守护住,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把女儿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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