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然提起了小黑狗,白老爷子、魁叔和小只均是一愣。
“是好多天没见到那条小黑狗了,丟了吗?那就太可惜了。”小只脸上一副担心的表情。
白老爷子接口道,“可惜了,可惜了,那狗灵智不低,上次我去河边不慎把鞋子掉到了河里,它往水里一扑,不见费什么劲,就把鞋子叼了上来,是条好狗啊!”
魁叔已经喝的醉眼朦胧,把手一摆,“杨戬,为这事伤心不值得,左右不过一条狗,哪天我去云街,再帮你捡一条。”
小杨戬正要争辩,叶然抬手制止了他,看来丟狗这事要落到五大三粗的魁叔身上,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叶然把话题引开,继续和三人淡笑风声,直到月上中天,这场酒席才散。
等三人出了院子,没有收拾碗筷,叶然立刻招呼哪吒和杨戬跟随着魁叔。
魁叔的房子离杨戬家最近。
这三户人家都很穷,连个院子都没有建,只是孤零零的几处茅草房,这也给监听提供了便利。
叶然、哪吒和杨戬先来到了魁叔家,围着房前屋后转着,查看有什么异样。
在魁叔的屋后杂草丛中,哪吒发现有一些兽骨和皮毛,看上面的鼠蚁咬的痕迹,明显是最近的新印。
杨戬看着这些兽骨,又差一点掉下眼泪,想不日夜陪伴自己的小黑,竟然被可恶的大魁炖了汤,他恼得就要冲进屋内和大魁说理。
叶然赶紧拦住他,让杨戬不要冲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大魁抵赖不认,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为小黑报仇。
这时,屋内的灯光亮了起来,大魁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
透过破烂的窗纸洞,叶然三人看到大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把里面散碎的灵石倒在了桌面上。
哪吒低声在叶然耳边说道,“叶叔,这证据还不确凿吗?”
“这明明就是大魁卖黑狗挣的钱,他一个出苦力了,除去日常开销,哪会结余这么多灵石?”
“我养父母开的布店,一月都没有这么多盈利,否则我养父也不会还要更打一份工!”
“看看再说,”叶然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大魁一边查点着桌面上的散碎灵石,一边自言自语,“杨戬真是个好孩子,那叶然也不错,新居落成还请客吃饭。”
“只是我这当叔叔的,什么礼都没拿,也太没脸了,哪天一定要回请他们一顿,花多少钱置办酒席好呢?”
大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散碎灵石中最大的那块,“就它了,城主府修塔加了任务,以后一段时间活儿不会断,有钱就花,丟了白搭!”
做出了决定,大魁心满意足的收起散碎灵石,吹熄了灯,躺回到了床上,不大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此时的小哪吒和杨戬早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屋内,把大魁从床上拽起来,打他一顿出气。
当然,是否打得过膀大腰圆的大魁就另说了。
叶然强拉着把哪吒和杨戬引到僻静之处,“哪吒、杨戬,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做事要有推理判断能力,决不能冲动做事!”
“而且丟狗这事和大魁无关!”
哪吒和杨戬听了叶然的肯定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们相信叶然,但现在,有兽骨和灵石的证据,这事明明就和大魁有关啊!
“假设后面的兽骨和皮毛是小黑的,推断出大魁一定炖狗煲了汤,他又怎么可能将小黑卖了换钱?”
叶然不急不燥,一点点的和哪吒、杨戬讲道理。
“所以哪吒你推测大魁卖狗换了钱的结论是不成立了,正如大魁所说,卖主府最近增加了任务,大魁的收入才增加。”
“我虽然不了解城主府建塔的用工情况,但我能肯定,下苦力,主管方至少要管饭吧,哪吒,你养父也在城主府工地,这点能确认吧?”
哪吒点了点头,叶叔的推测不错,吃喝解决了,天天在工地,也没机会花灵石,收入大于支出,可能这就是在魁最近一段能积攒下钱的原因吧。
只是哪吒还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养父母又有布店,养父还在城主府打工,怎么到月就什么也剩不下呢?
叶然看出哪吒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每家的情况都不同,你家布店经营不善,还要交一定数额的赋税,养父的收入不仅贴补亏空,还要养活一家三口,自然什么也剩不下。”
叶然说的入情入理,哪吒和杨戬连连点头。
“至于最近大魁气力增加,他只是从日搬三万块增加到了四万块,属于正常范围,这也不能做为他抓狗炖汤的证据。”
杨戬眼神中还有疑惑,不确定的问道,“叶叔,那大魁屋后草丛中的狗骨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他是抓得另外一只狗来炖汤的吗?”
关键就在些,叶然刚才的分析只是表现现象,真实的情况,他在草丛中的兽骨和皮毛中,发现了一小块皮毛,上面印有一个残缺不全的二维码。
叶然早就动用脑海中的二维码识别系统中的扫一扫功能,得到了只剩兽骨的小兽的信息。
那根本不是狗骨头,只不过是一只寻常的月痕兔,在酒桌上的交淡,叶然得知大魁爱好打猎,那么平时抓几只笨傻的月痕兔打打牙祭,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二维码识别系统是叶然的终极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叶然只得故做玄虚。
“杨戬、哪吒,你们再看看,那是狗身上的骨头吗?”
听到叶然的提示,杨戬和哪吒再次来到大魁的屋后,取了一些兽骨,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观看。
杨戬独身一人,生活辛苦,有时也会逮月痕兔充当食物,对这种动物再也熟悉不过。
他一看之下,连声长叹,“刚才真是冲动了,这还真是兔骨头,看来这事和魁叔没有一点关系。”
哪吒见杨戬确认,急忙又问,“叶叔,不是魁叔,又会是谁呢?”
“叶然一指前方那幢最破的屋子,应当是他了,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