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我跟吴邪还有王胖子去夏威夷的日子,吴邪包了整个头等舱,王胖子知道后说他败家,吴邪不以为然:“钱没有了可以赚,是我掏钱包的头等舱,你心疼个什么劲。”
“得,乔安,这小子欠管教,我不说了。”王胖子只是惊讶于包头等舱的费用,他可没闲钱这么做。
过了安检就准备登机,我们几个人的座位是吴邪跟我挨着,王胖子在吴邪后面,这样我们能凑在一起。
飞机登机后二十分钟起飞了,头等舱只有我们三个,所以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我们三个压低声音说话。
“不是,你们说话声音这么小干嘛,整个头等舱只有我们三个活人。”王胖子实在受不了压低声音说话,他本来嗓门大,这一吼头等舱的几个空姐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他嗓门比较大。”我歉疚的说道。
“你们说那三个包头等舱的人会是什么身份。”空姐甲说道。
“没准儿是有钱人,做好该做的。”空姐乙说道。
到夏威夷还有五个小时,旅途还很漫长,飞行了一段时间,空姐推着餐车来了。
“请问几位吃什么,有澳洲龙虾,牛排,羊排,意大利面,红酒,还有餐后甜点焦糖布丁。”空姐说道。
“一份牛排,一杯红酒。”吴邪说道。
“我要大份意大利面。”王胖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瓶红酒。”我微微笑了笑,第一次喝红酒还是跟穆瞳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当飞机到了夏威夷,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我们三个坐出租车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准备休息。
第二天,我是被肚子的抗议声强行从睡梦中醒来,我懒洋洋的穿上睡衣去洗脸刷牙,整个人因为时差的缘故浑身无力。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走过去开门,门外是睡眼惺忪的吴邪,正打着哈欠,一副睡死过去的样子。
“你不休息吗?飞机上我可没睡好,困得要死。”我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眼皮还在打架。
“困,但就是睡不着,要不要叫胖子。”吴邪也很困,飞机上他根本没有睡,我跟胖子好歹睡了几个小时。
“算了吧,他这会儿睡得正香,等他醒了再说。”我可不想打扰一个睡着的人,胖子就更不愿意了。
“饿了没,我让酒店做点吃的。”吴邪虽然很困,但还是可以听到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点点头示意,因为实在太困了,我又去洗了把脸,突然,我胸口有些发闷,脑子有些晕,扶着墙壁我准备漱口,没等我接好水,只觉喉咙发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慌了神,到了这里半年多的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会这样,“绝对不能让吴邪知道,绝对不可以。”我强忍着还是没忍住,又吐了几口血,这才觉得好受。
我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我,心里有一丝不舍,我终究还是会离开的,这里不属于我。
吴邪见我去了洗手间都没出来,他隔着门敲了几下说道:“乔安,你没事吧。”
“我只是拉肚子,在飞机上喝太多酒了。”这正好是一个理由,吴邪不会怀疑的。
吴邪这才放心,但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情绪。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出来,在洗手间的这十几分钟,我用手使劲捏自己的脸变得通红,也只有这么做吴邪才不会一下子发现不对。
过了一会儿,房门铃响了,吴邪去开门,服务生端着做好的饭菜正站在门口,吴邪接过饭菜把钱给了服务生,他把饭菜放在茶几上,端着一碗汤说道:“先喝汤暖暖肚子,你刚才拉肚子胃一定难受,不能一下子吃饭,要不然会更难受,先喝汤吧。”
我端着汤慢慢的喝着,胃也感觉好多了,只是刚才吐血吐的浑身无力。
我匆匆吃了几口回了卧室,吴邪吃完了也有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多长时间可以活了,“以我现在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一天,只希望老天能让我解决完事情之后再要我死,再让我苟且活最后五个月。”今天突如其来的吐血,让我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挺到那一天,万一发生意外,我真的不敢想象后果。
下午三点左右,我睡醒了,一天的时间几乎在睡觉中度过,我穿着睡衣坐电梯下去,在酒店附近转悠。
这个时候我看到有几辆劳斯莱斯和玛莎拉蒂向酒店驶来,从劳斯莱斯下来了很多黑衣人戴着眼镜,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面色冰冷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我觉得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那边是什么人。”男人指了指在酒店附近游荡的我。
“应该是客人。”酒店负责人低头哈腰,心里却害怕极了,据说这位稍不合他心意,就玩完了。
“带她过来。”男人说道。
两个黑衣人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背对着并没有看见,当他们离我越来越近,而我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劲,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脚踹了过去,紧接着拳头招呼上去,把我学的跆拳道黑带的招式用在这两个黑衣人身上。
等着两个人不反抗了,我拉着他们的衣领走了过去,把人扔在地上看也不看就走了。
男人略显惊讶,只是他很快回过神,跟着我进去了。
我按下按钮正关闭电梯门,那个男人用手掰开了,然后进来了。
我假装看不见,到了我的楼层,我出去了,他也跟着出来了。
这时候王胖子的房门开了,他正打着哈欠要关门一眼瞥见了我。
“乔安,你干嘛去了,还穿着睡衣,也不怕被扒光了。”王胖子哪里注意到我身后跟着的这个男人,他只看见我坐电梯刚上楼。
“出去透透气,飞机上喝红酒喝太多了。要不去沙滩吧,叫上吴邪,我去换衣服。”我可不想再待在屋子里,再待下去我得发霉了。
王胖子去敲吴邪的房门,我就回去换了身短袖短裤,沙滩鞋,手里拿着一顶帽子和墨镜。
金与恩觉得这世界上最奇怪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没看见他,难道他长得不够明显,还是这个女人的眼睛是瞎的。
等吴邪跟王胖子出来了,我们就坐电梯下去了。
沙滩人不多,我们三个人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
“乔安,我记得咱们下来之前,在楼道里我碰见你,你身后是好像有个人。”王胖子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在楼道里碰见我似乎看见一个人在我身后。
“不认识。”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哪里认识那人。
金与恩远远的看见一个女的跟两个男人在沙滩散步,他找来黑衣人吩咐下去要查清楚我的底细,包括跟我在一块的吴邪跟王胖子。
我们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去,晚上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醒了,准备一个人去逛逛,便留下纸条贴在门把手上。
我自己一个人去逛街,实际上我不习惯逛街,更习惯网购。
过了几家店我都不太满意,走到一家乐器店停下来进去看了看,乐器品种很多,我看了看有喜欢的,但一看价格我退缩了,找了个借口赶紧撤。
出了乐器店,我到处闲逛,走了几分钟,看见一家咖啡店,舒缓的音乐缓缓的在流淌,一下子吸引了我。
我进去找了个座位点了一杯咖啡,在店里有一架钢琴,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弹奏。
客人们醉心于音乐,也沉迷于咖啡的独特香味,这种环境很让人放松。
年轻男子弹奏了一会儿停下了,我喝了口咖啡走了过去,指着钢琴说道:“我可以弹奏吗?”话一出口,我有点后悔,万一这人是外国人,他可听不懂中国话。
“可以。”年轻男子爽快的答应了。
我坐下来调整了一下心情,脑子里蹦出一个乐谱,那是穆瞳曾专门给我弹奏的曲子叫《挚恋》,音乐前半部分比较低沉,考验一个人对于低音的掌控,中间是高潮前半部分,节奏由快而慢,最后是高潮,节奏很快,然后在突兀中结束。
我的手指敲击在琴键上,弹奏出第一个音符,慢慢的渐入佳境,我仿佛回到了跟穆瞳恋爱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夏新是咖啡店的老板,他偶尔会给客人弹钢琴,今天他遇见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整个咖啡店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鞠了一躬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喝咖啡。
“你好,我叫夏新,是咖啡店的老板。”夏新坐在了我面前,他觉得自己不该错过,他要努力争取。
我抬头看了看只说了三个字:“林乔安。”
夏新欣喜若狂,他得到了回应,虽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现在也很不错了。
“刚才那首曲子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夏新很好奇这首曲子他从未听过,在他知晓的范围没听任何钢琴家演奏过。
我看着夏新的眼睛说道:“是我的初恋,不过,他已经去世两年,我也不会再谈恋爱。”
夏新听闻有些失落,这个吸引他的女孩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初恋,而且不会再谈恋爱。
“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夏新保持脸上的微笑,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一见钟情于她。
咖啡喝完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夏新喊乐一声:“乔安,你还会不会来这里。”
“不会。”我不想给他任何希望,只能让他从一开始就绝望。
夏新垂头丧气的回了办公室,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但对我来说,既然不可能爱上对方,那何必给他希望。
离开后我找了家餐馆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向服务生要了两副餐具,一副我自己的,一副穆瞳的。
“穆瞳,你走了两年了,按理说我该忘了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七百三十个日日夜夜,我一直想的都是你。我现在在盗笔的世界,而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用我的命去换青铜门开,张起灵归来。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很喜欢盗笔这本小说,你说有机会一定要去当年张起灵走过的地方,如果足够幸运,最好去那个世界。现在我来了,我还跟吴邪和王胖子成了朋友,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你的偶像张起灵。等过五个月,我们就该去长白山,那个时候我终于可以去见你。”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幸好,我待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没人,不然刚才这些话会吓死人。
吃过饭我继续在大街上游荡,就像一个游魂,心已死,我的七情六欲也就从此决断。
话说酒店这边的情况,吴邪跟王胖子准备找我,看到我的纸条留言他们明白了。
“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吴邪,你说怎么办。”王胖子有些慌神,他怕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会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跟吴邪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了解她,她只是心里事太多,出去散心而已,穆瞳的去世她两年还没有走出来。”吴邪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是没有忘记张起灵。
“穆瞳是谁?”王胖子问道。
“乔安的初恋,因病去世两年了。”吴邪转身回了房间,他闭上眼回想起跟张起灵曾经经历的一切,那些美好也只在他的记忆里。
王胖子见吴邪回了房间,他也回去了,而我还在大街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