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狂刀张还在介绍着其他门派,韩瑶却早已没心思再听下去,便愣神的自己的师傅。
“为何要夺这个扇骨?不就是把破扇子吗?”旁边有人便是问到。
“嘿,据说九枚扇骨合起来,就会启动里面的机关,破解了后可以得到至上武功心法。”
场中这五大门派,都是如今江湖上有名的门派,这些年为了夺那所谓的扇骨,不少小门小派,甚至一些久远门派,都是渐渐瓦解。
除了场中的门派,云烟山和仙游教未曾出现,这两大派虽然都是老牌门派,底蕴深厚,但也不参与江湖纷争,和无忧谷倒是一样。
“今日这夺骨会,擂台设在外门台上,诸位可先去我谷中饮茶休息,三天后可各凭本事夺取扇骨。”无忧老人说出的这句话,夹杂着内功,几乎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烟溪门门主却在这时候突然喊了一声:
“无忧谷主且慢!”
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
“烟溪门独孤婉敢问谷主,这枚扇骨可是我爱徒唐瑶当初所得?”这一发问,所有人都有些好奇,虽然心中都有这种疑惑,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这样发难,也是令人意想不到。
毕竟九枚扇骨已有七枚出世,这第八枚本来在两年前便是有了下落,阴阳阁和烟溪门未此抢了一天一夜,最后却落了个两门无人生还的事,也是江湖中一件奇事。
这边无忧谷主正要说话,却听得墨笙渊一声冷笑,然后从身后的弟子手上拿过了自己的剑,便接着说道:“你那唐瑶爱徒,可能早就只有一堆白骨了,我觉得她可没这本事在我弟子手上夺得扇骨,若说无忧老谷主出手夺骨,我却是信。”独孤婉听闻,却也不说话,便直接丢出手上的一把纸伞,丢向墨笙渊,无忧老人见场中的状态,却没有出言制止,心中却想着:“这独孤婉今日好生奇怪。”
墨笙渊见状便直接将未出鞘的剑丢了出去,用内力御剑直击油纸伞,只见墨笙渊手腕一抖,铁剑便生生的劈开油纸伞,直直的飞向独孤婉,惊的周围的人差点叫了出来,好在铁剑快击中独孤婉时,墨笙渊收了内力,让铁剑掉落。
“哈哈哈我今日看在无忧谷的面子上不在此杀你,这江湖,若技不如人便莫要猖狂!”墨笙渊用手一吸便见铁剑被一股内力吸了回来。
无忧老人此刻便连连摇头,看了看场中的二人,便说道:“二位,我若是夺得扇骨,今日又何必摆台?这枚究竟是当初那枚,还是一直未被发现的第九枚,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无忧谷向来不参与纷争,诸位也是知道的。还请诸位先休养几日,角逐第一,到时我自然会将扇骨奉上。”
众人听后便进了无忧谷,烟溪门等人却很奇怪,独孤婉正准备往前走,却回头像是看了看谁便转身想谷外走去,又是对无忧老人说了一句什么要去谷外投宿。
狂刀张见了便说道:“嘿,这烟溪门当真没有度量,这门主如此,弟子又怎么与阴阳阁争?”韩瑶听闻强忍着心头的火气,拉着乔俊便离开了。
韩瑶又何尝不知道,师傅当初便决定不管门中事,全权托付给了她,只是她为了安定的生活,却隐姓埋名,武功渐渐荒废了不说,还让师傅今日受辱。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日韩瑶未敢出门,她怕撞见了师傅,既怕被认出来,又怕见了师傅会忍不住。第三天清晨,乔俊便是出门打鱼了,毕竟这江湖纷争,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韩瑶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想去多看看自己的同门,便前去了无忧谷外门的广场。
来到广场,便是见到各门派的人马已经坐在广场的四周,正对擂台的广场上,无忧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正是韩瑶在城门口遇见的算卦老人,韩瑶认了出来心中便想:“早知道此人不简单,今日又和无忧谷主一同,不知是哪位人物。”然后便是挑选了一处可以清楚看见场内的屋顶上坐了下来。
“诸位豪侠,今日便是这夺骨大会开启的日子,请诸位豪侠登台夺魁。今日比试便争弟子第一,诸位掌门便好好休息。”无忧谷主看着场上的众门派说道,其实都是心知肚明,这所谓弟子第一,就算夺魁了,回去路上也难免有人出手,若是门派不能保住扇骨,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所以说到底,还是看门中掌门能否保住,所以很多小门小派也是没有掺和。
无忧谷主又是往后退了一步,便开始介绍身边的道士:“这位是云烟山的清幽道人,我无忧谷也是请云烟山一同前来主持大局。”清幽道人手中的幡无风自动,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个礼。
未央宫主对着身后的弟子使了个眼色,身后一位貌美女子,便是玉足一点,手持一根玉笛便登上擂台,对着四周便是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未央宫人冷清玄见过各位,今日第一位登台,便抛砖引玉。”
“久闻未央宫人笛音可夺魂魄,早想领教。”只见烟溪门中登台了一位弟子,手持细剑,不远处的韩瑶见到登台来的弟子,却没有认出,这些年离开,很多不太熟悉的人也不记得了。
“在下张夭,还请赐教。”张夭手持的细剑是烟溪门的软剑,便使得内力深厚者使起烟溪剑法更像是舞着一段丝带,而这张夭舞起来虽柔劲不够但却依然神出鬼没,只见张夭跳跃起来软剑直劈下来,冷清玄便躲了开来,软剑狠狠地甩在地上,打出了一道痕迹扬起了些许沙石。
韩瑶看着张夭的剑法却是轻轻摇头,心想:“这位小师妹想必剑法不过七重,只知按招使剑,却不懂变通,这软剑强在变化莫测,却在她手中显得僵硬了些。”那边冷清玄婀娜身姿轻轻躲过软剑,足交点地便是跃起,而后急转直下,手持玉笛一端,便是打在了张夭的小腿之上,又借着打出的力空翻了一圈,如同一只轻盈的猫落在了张夭面前,玉笛一抬,便是落在张夭的脖颈之上。张夭此刻已经慌了神,抬头看见了冷清玄的眸子,却不带一丝慌张,便轻轻后退,行了个礼,退下了擂台,独孤婉看着退下的张夭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嘿嘿,未央宫人果然美貌武功皆是上乘,这一场打完,可是连内功都未曾使出,不过这冷清玄比起你那冰雪弟子,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毒巫谷落座处,传来了一声沙哑而沉闷的冷笑声,循声望去见得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个头大约只有一米三四的样子,此人是毒巫谷左护法西门无缘,以前也是正常人的体型,后来研习毒巫谷的万毒心经又想借外力练习才走火入魔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话音刚落,便是看向未央宫主又转头看向墨笙渊。
冰雪是柳未央的养女也是墨笙渊之妻,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与墨笙渊心生情愫,却因为未央宫人不可对男人有情,便被赶出师门。
这边墨笙渊和未央宫主皆准备出声,却见台上冷清玄轻笑了一声:“我的确不如当年的冰雪师姐,不过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是师傅教导有方,何况如今我才年芳二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也定然会超过她!”
毒巫谷主古云看着台上的冷清玄,也是嘴角微扬说道:“未央宫主倒是很擅长收徒。这一个可要看好,莫要又被别人勾搭了去才好。”墨笙渊本就直性子听的毒巫谷三番五次出言不逊,便将杯中的水洒了出去,又轻弹手指击中一滴水,这滴水便是快速的飞向古云,古云见势,先是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墨笙渊会在这里突然出手,以为他放了什么暗器,便是掀起桌子挡住,毒巫谷弟子也是纷纷面露凶色。
“嗨,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不小心洒了滴水,不知有没有伤到老前辈?”古云听到墨笙渊的话,看向桌面只见木质桌面已经被打出一个小凹槽,中间也是有着一滴水往下滑落,心头不免一惊,看向墨笙渊有些玩味的表情,便是冷哼了一声。
柳未央也是在此时面无表情的说道:“墨阁主好强的内力,想必现在的江湖,已经无人能与墨阁主想抗衡了。如此一来,我那冰雪逆徒,也还烦请你多照顾了。”
墨笙渊也是知道当初的事自己理亏,自己毕竟害得别人的爱徒犯了门规,而且未央宫也是没有太多的难为,便是行了个礼说道:“还请宫主放心。”未央宫主便接着说道:“好了,下一位谁来,我这徒弟可是在上面站半天了。”
其余三门一连上了几个弟子,却都奈何不了冷清玄,但三门却也不觉得着急,未央宫是想让亲传弟子大出风头,其余三门是想让本门新晋的弟子挫挫锐气见见世面。毒巫谷这边古云看向身边的一人,此人瞳孔全黑,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见到古云的反应,便轻轻应了一句,便从身后拿出长鞭,丢向擂台,自己跳向鞭头落上擂台,双脚竟在地面上砸出了两个坑,而后任由鞭子掉落在地上。
“毒巫谷大弟子秦陌人,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