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越是在困境时越有繁殖欲望。这话不知是真是假,也没有谁去实验。
周宇昊对王士员等人在谈论什么并没有多少兴趣,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活下去。经历过被雷劈的体验,周宇昊很怕死。一是对死亡本能的畏惧更加深化;二是不想死,因为他认为自己回不到自己的世界。无法再见到家人,所以更不能死,至少也要把属于父母,祖宗的血脉传承下去。因此周宇昊计划着如何才能越狱逃走,然后娶个老婆生孩子。
回忆着自己脑子里装的知识与记忆,最符合目前自己处境的就是那几部电视电影。肖申克?自己可没几十年的时间等,况且自己的号房在牢中间,四面墙壁有三面都是一根根铁柱子修建,里边在干什么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别说挖地道,拉泡尿都要担心别人看见小兄弟。狄云?那自己的贵人老丁(丁典,神照经救狄云)又在哪儿呢?周宇昊看了看王士员,也算是贵人吧,毕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可能将自己救出去吗?
然而事实未如他所愿,正所谓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
周宇昊想着这事时,那边好像也谈论完了。王士员看到周宇昊在看他们出神,于是对周宇昊笑了笑,走近说到:“周兄弟似面有忧色?”
周宇昊惊醒道:“不知县令欲如何处置在下,故有些忧虑。”
王士员:“我在外经商闯荡时,闻听刘县令为官还算不错。你看,连我这样可能是秦国间人的家伙都没被怎样,想来最多略施薄惩罢了,周兄弟不必担心。”
周宇昊苦笑到:“呵呵,话虽如此。然自己小命与前途皆握于他人之手,心中不免戚戚。”
王士员:“兄弟虽所言不错,但未免担心过甚。这样吧,老哥来为你想个办法。”
周宇昊惊喜道:“当真?如此多谢先生了。”
王士员叹了口气道:“在下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所以不敢保证能成。”
周宇昊当即拱手道:“不管能不能成,王先生大恩大德,小子沒齿不忘。”
王士员回礼到道:“言重了言重了,周兄弟也无需这般多礼客气。在下虚长几岁,若不嫌弃唤我一声王老哥便可。”
周宇昊正色道:“如此,在……”还没说完,狱卒提着木桶前来送今夜晚食。早晚送饭的狱卒都不同,而这些狱卒是轮流送饭的,这次又轮到那个张文前来送饭。
张文骂骂咧咧道:“吃饭了,一个二个的像大爷一般让老子伺候。真他娘的……”张文来送过三次饭食,照例每回进来都会骂上几句,有时还会揍一下囚犯,甚至会拿饭汤泼,拿面团像人戏耍狗一样,将面团扔进某个牢房嘴里还嚷嚷:“狗儿,快捡回来,爷有赏……”
那陆丰也许是因为嘴贱,被张文这样戏耍几次了。而那陆丰却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每次拿到饭食后都会回骂过去。然后就挨揍。
这次也没例外。张文:“狗丰,喏,爷爷赏你的,用嘴接着。你这王八蛋每次都……”
陆丰自然不可能用嘴去接,捡起面团狞笑到:“姓张的你别嚣张,老子要是出去了非把你娘的头捏爆不可。”
另一个囚犯笑骂道:“狗丰,你他娘的怎么说的话呐”
张文脸色顿时铁青:“狗入的骚婊子,老子请你们喝琼浆玉液。”说着就脱下裤子尿在剩下的饭食里然后踢到一边,提起裤子转身就走。
众囚犯愣了片刻,顿时皆发出嘘声,明明像……”说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到了该发放周宇昊饭食时,张文因恼怒而**进去又踢翻木桶,故周宇昊和后面的囚犯都没领到饭食。众人嘲笑完张文后,又对陆丰骂了起来。那陆丰也懒得回嘴,缩到角落自顾自地吃起来。
周宇昊虽然也郁闷,却懒的骂,因为这几日下来深深体会到陆丰有多无赖难缠。除了王士员可以压压他外,其他任何人的账都不买。你要是骂他,他就堵住耳朵躺到床上装死。等你骂累了,或者等到你要睡觉时他就可劲的骚扰你。
王士员也没饭食,同样没加入到声讨陆丰的队伍。而是让周宇昊过去,两人隔着一排铁阑珊坐着。
王士员道:“周兄弟准备如何做?是与刘县令讲理然后光明正大的出去还是想……”说到这儿,王士员手上做了个逃走的动作。
周宇昊不动声色的说到:“小弟倒想讲理,奈何嘴笨舌拙。更何况小弟失去记忆,来历也说不清,如何能让刘县令相信呢?所以…若有可能…兄长明白的”
“这倒也是,那哥哥我就斗胆邀请兄弟加入我们……”说着王士员便用手指在地里写着:“我等商议准备逃出去。”
周宇昊也在地上写道:“哦?敢问兄长,要如何逃出去呢?”
王士员写道:“目前只有计划,具体之事还在商量,待有了结果再告知兄弟。”
周宇昊明白这应该是王士员还不相信自己,于是写道:“如此,那就静候兄长佳音了。”随后两人便各自分开。
夜渐深,周宇昊躺在床上并未睡:看来这王士员没被冤枉,确实是奸细。那今天和他一起商议的陆丰和东方裕难道也是秦国人吗?他们把准备越狱这么机密的事告诉自己这外人,就不怕谋划被我泄露出去?是另有计划还是真信任我呢?
不对!如果这几人真是潜伏他国的细作,那必然经过严格训练,小心谨慎都来不及,又怎可能将这种关乎身家性命之事轻易说与他人?看来是想利用我达成他们的目的,但自己有什么好利用的呢?又要达成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周宇昊翻身看向王士员,黑夜中牢里并无照明之物看不见王士员,也不知他睡着了没有。这几日授课讲文,让周宇昊对王士员多少有些感激之情。而一但某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怀疑,那么再看另一人的举动就只剩居心叵测了。所以在周宇昊现在看来,这几日的授课也可能是别有用心时,那点感激也顿化乌有。
周宇昊又翻身朝里边,想着:如果他真心想带我出去那最好,以后我也报答于他。只是若要利用算计我,我也不能傻呼呼地跳进你挖的坑里。嗯,到时就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