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到吗?”霍无穷仰起头看着知书,期待的眼神中流露着无限希望。
“只要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的。”知书轻声安慰着霍无穷。
“好,那你陪着老夫一起找玲儿。”霍无穷面带喜悦地一跃而起对知书说道。
知书一怔,忙回答道:“老人家,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一起找女儿的。”
“我不管,你这小丫头忘恩负义。老夫原本在树上睡的正香,却被你这小丫头在树下哭哭啼啼的给吵醒,老夫怕你出事,悄悄的跟了你一路,还帮你把这些想杀你的人给除掉了,这么大的恩情,让你陪老夫一起找玲儿不行么!“霍无穷故作气恼的样子道。
原来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啊!这么说,他是故意被自己撞倒的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他而不是云哥哥呢!唉!自己又胡思乱想了,云哥哥与长公主费了那么大周折才在一起,又怎会去理会自己呢,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掩饰着内心的失落,知书对霍无穷道:“你跟着我作甚?”
霍无穷叹道:“因为你让我想到了玲儿。玲儿小时候也经常爱哭,心肠又软,在路上看到个受伤的小猫小狗,都会心疼的不行。所以见你哭得这么伤心,老夫就想如果玲儿也似你这般伤心,老夫必然不会置之不理的,于是老夫便悄悄的跟了你一路。”
霍无穷稍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老夫跟了你大半夜,见你一直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想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于是偷偷绕到了你前面,故意让你撞倒。”
想到自己嚎啕大哭的囧样全被霍无穷瞧见,知书不由面色一红,气恼道:“是啊是啊,我也和你女儿一样,在路上看到个受伤的小猫小狗就会心疼,所以把你撞倒了,我就赶紧去扶你。”
听知书把自己比作小猫小狗,霍无穷却不生气,反而笑道:“小丫头,你知道么!这世间上的人大都势利,平常见到老夫这般穷酸落魄的模样,即便是将老夫撞倒在地也会躲得远远,又怎会如你般去扶老夫呢!“
“你本就是我撞倒的,去扶你也是应该的。”
“呵呵,老夫若不是故意让你撞,你又怎能撞得到老夫。小丫头,你可知因为你刚才的心善之举结果救了自己一命么!“
知书心中不解,不知霍无穷此话何意,却听霍无穷继续说道:“老夫变成这般样子后,受尽了世上俗人的白眼,不过没关系,别人怎样对我,我便加倍还回去。刚才你把老夫撞倒后,你若置之不理,老夫虽不会对你这女流之辈下手,但是那群人对你动手时,老夫也一样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的。“
听得霍无穷这般说,知书却也明白霍无穷所言非虚,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如非有意,自己莫说撞倒他,就是想碰他一片衣角恐怕也未必能碰的上呢!想不到自己的一个善意举动反倒救了自己一命,不过归根结底自己终是靠霍无穷之助才会化险为夷。于是,知书对着霍无穷辑了一福道:“晚辈知书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霍无穷摆着手道:“谢就不用了,你只需陪着老夫一起找玲儿就是了。”
知书忙道:“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知书虽不敢忘,可知书乃是一介女流,跟在老人家身边实在不甚方便。”
霍无穷道:“有什么不方便,老夫虽恶名远扬,却从不欺负老幼妇孺,你跟在老夫身边,老夫不仅保证那些想杀你的人决计动不了你分毫,而且还会将老夫一身的功夫毫不保留地传授于你。“
“可是——”
知书还待再说,却被霍无穷打断道:“别可是可是的了,就这么定了,在老夫没找到玲儿之前,你就留在老夫身边当老夫的女儿,等老夫找到玲儿后,你便——”
说到这,霍无穷挠了挠头道:“就算找到了玲儿,你依旧给老夫当女儿。”
未及知书开口,一旁的玉画忍不住说道:“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死乞白赖地让一个女孩留在你身边是何居心?”
霍无穷白眼一翻道:“居然被你说中了,老夫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老夫叫这个丫头给老夫当女儿是当定了。不过你么,哼哼,刚才瞧在这丫头的面上,老夫不曾杀你,现在老夫倒是饶你不得了。”
霍无穷说完,也不见他是如何动的,便已到了玉画面前,一把扣住了玉画手腕,只微一用力,玉画便觉一股腥寒透体而入,半边身子酸麻不止,似若万蚁噬骨。
知书惊觉不妙,忙开口叫道:“老人家别伤我妹妹。”
“不伤她也可以,除非你答应给老夫当女儿。”
“老人家,你不是说你从不伤害老幼妇孺么!”
霍无穷松开玉画的手腕道:“老夫一急之下倒是忘了,好,老夫现在就由得这丫头自去,不过刚才老夫不小心用了无穷修罗印功力,毒气已浸入这丫头体内,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知书向玉画的手腕瞧去,果见玉画被霍无穷扣住手腕的地方深黑如墨,顿时心中一慌,急向霍无穷开口求道:“老人家,玉画与我情同姐妹,求您老人家将她的毒给解了吧。”
霍无穷道:“老夫向来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今日对你已是个例外,你凭什么让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呢?”
知书与玉画从小便相依为命、姊妹情深,如何忍心见玉画中毒送命;这次把上峰布置的任务给搞砸了,本就心中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此番见霍无穷用玉画来要挟自己给他当女儿,心中不免思量到:我这次任务失败,即便是回去怕也难逃一死!此人武功高强,对我似乎并无恶意,跟在他身边也未必是件坏事,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这,知书俯身跪地说道:“义女知书求义父为玉画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