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犹如水面般平稳如镜,突然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平静。
我懒散地从睡眠中睁开眼睛,用手在床边四处乱摸着,终于摸到了正在震动的手机,眯了眯睡眼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原来是老妈打来的电话,我缓慢地用手指接通了电话,手机那头立刻传来了老妈熟悉的声音。
“儿子,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自己生活的还适应吗?要准时吃饭啊,别累着自己,我和你爸身体很好不用想着我们,等有时间我们就去看你,该起来吃饭了”
我此刻用不耐烦的声音回了一句:“知道了,我很忙,先不聊了再见”,随即就挂断了电话,心想可能每个孩子在母亲的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抻了个懒腰离开了床,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就下楼吃面去了。
到了面馆,老板看到我来了立刻热情的冲我打招呼道:“小伙儿,又来了啊,今天时间不对啊,往常不是七点左右就来了吗,今天怎么晚了,今天休息?”
我看了看表我去都九点多了,心想今天还是别去招聘会了,毕竟昨天经历了那么恶心的一夜,一脸的倦容,随便哪个公司看见这样的都会想不一定是哪来的衰仔,能被录用就怪了,随即就笑着和老板说:“今天起来晚了,可能昨天太累了今天休息一天,给我来碗面吧”
老板回到厨房像变戏法似的一会就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大碗面,那味道端出来就飘到了我的鼻子里,虽然我几乎天天在他家吃面,但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腻,反而越吃越有味儿。
老板将面端到我的桌子上说:“要注意休息,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儿但是也不要不休息,身体吃不消的,来,吃吧”
我笑着回了句:“谢谢老板”,就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了面,付完了钱,就和老板道别了,在路上想着昨晚经历的一切,依然感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我今天晚上七点整的时候就还会回到那个该死的房间,然后再去找什么关于那个‘东西’的讯息,想想就感觉不太贴合实际。
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到家门口了,进了门后脱掉外套,身体犹如不受控制般直接扑到了床上,懒懒散散地拿出手机查查网上有没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信息,但是大多数都是什么解梦的,梦游的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的线索,我失望的退出了百度,傻傻的看着手机屏幕。
看着屏幕上的星期二,心想一个星期的时限已经过去了一天,而且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还没有任何收获,想到这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孙静的死相,那把插在孙静头上血淋淋的匕首仿佛依稀地浮现在我的面前,顿时感到身体一寒。
我脑海里尽力地想避开孙静死亡时的画面,于是开始想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就想知道此刻其他人在干什么?
这一想我才发现我对其他人的了解也就只停留在他们的名字以及职业了,至于像联系方式以及居住地址之类的根本就一无所知,这要是知道他们的住址就好了哪怕是联系方式,最起码以后还可以聚到一起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今天如果真的还要去那个房间一定要问一下他们的联系方式。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一股不耐其烦的感觉冲上心头,随即拿枕头包住了头叫着:“不想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慢慢地时间来到了晚上五点左右,去楼下吃了碗面就回来躺在床上了,边看着墙上的钟边等待着那惊悚的七点整。
我的目光放在钟上寸步不离,还有五分钟就七点了,心里忐忑不安,多希望过了那个该死的七点后我依然清醒,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而现实还是这个现实。
在我胡思幻想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地‘摸’到了六点五十九了,就在分针指在十二的瞬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两眼一黑立刻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果然如那个该死的声音所说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房间里,那些人此刻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不过这次却少了孙静,我之前还心存侥幸,看来这一切只是我的自我安慰。
我的目光四处打量着,最吸引我注意的还是那天断了手指的李周洋,只见他面脸惨白,毫无血色,本以为他接下来还是会这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是突然他情绪失控,像失了智般大声尖叫了一声,然后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这都是真的,这都是真的”
他用左手举起了他的右手,他那断了的食指此刻变得格外醒目。
只见他面色惨白地四处乱叫着:“这都是真的,今天早上醒的时候,我的手指就在沙发上,血已经干了,我去了医院,但是医生说我手指是被割断的,我说了我的食指怎么断的,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都以为我是疯子”
他四处乱叫一段时间之后,又突然沉默了下来,默默地回到了之前坐着的地方,自己在那小声嘟嘟囔囔:“真的...真的..”
沉静片刻,我咽了咽口水决定打破这令人不舒服的氛围,于是忐忐忑忑地说:“啊…各位,从现在这个状况来看,我们之前经历的应该都是真的,我们不能就这样毫无作为的任人宰割,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不如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今后的对策,而且现实中的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很宝贵,不如大伙儿把联系方式也留一下,方便在现实中也一起商讨商讨对策和交换交换情报,怎么样…大伙儿?”
等我说完,房间顿时又回到了一片死寂,我心想自己果然没有什么语言表达的能力,本以为没人会搭理我,这时坐在我身旁的吴镇雨突然用不太好意思的声音慢慢说道:“额…这个提议…我赞同,这样…也可以共同商量以后怎么做”随即将自己的电话号用半大不大的声音说了一遍。
我拿出手机想记下来发现手机此时犹如卡住般只能留在手机屏保,无论我如何操作就是‘雷打不动’,这回可真成砖头了,不过使我感到心慰的是屏幕上的时间还在流动着。
我又鼓捣了半天,没办法,无奈的说道:“手机用不了,这可怎么办,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啊,这里又没有笔”
这时原本坐在墙边的黄雅庭举起了手腼腆地说道:“我…可以记住,我是…学法系的,平时就经常记东西,你们可以把联系方式留下来,到时候回到现实生活中我可以联系你们”
我此刻有点欣喜若狂,立即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此后众人陆续地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纷纷告诉了黄雅庭,虽然我也想试试我的记忆力,但是当记到武叔那里的时候就凌乱了,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寄希望于黄雅庭了。
众人忙碌片刻之后又回到了寂静之中,这时王丽突然向坐在角落里的李周洋问道:“你的手这样了,你家里人没有叫醒你带你去医院吗?”
李周洋此刻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就听他慢慢地回道:“我是自己住在外面的,身边没有别人,亲戚也没有在身边,我自己在外面已经生活两年了”
李周洋说完后王丽也讲起了她的过往,王丽与他的酒鬼丈夫离婚了,自己带着孩子在外面生活,慢慢的大家聊开了,武叔也讲起了他的过往,武叔的妻子也是因为得了癌症去世了,独自靠着在火葬场的工作租了个小房,由于妻子有白血病怕遗传给下一代没有要孩子,所以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讲诉了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总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家都是自己在外面住,并且基本没什么人打扰的独立者。
我心想这姑且算是个线索,也算迈出了小小的一步,之后为了方便称呼,我们都给对方一个称呼,武叔还叫武叔,吴镇雨由于比较胖我们就都叫他吴胖了,王丽我们叫她王姨,而武叔叫她大妹子,王姨的女儿叫周雪,我们就都叫她雪儿,李周洋好像并不太喜欢我们随意给他加称呼所以就省去了他的姓氏,就叫他周洋,而黄雅庭也就叫她雅庭了,至于那对兄弟由于本身名字比较短就还叫名字,关于我嘛,额,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他们都叫我小羽,感觉有点女性化,唉,谁让我老爹给我起个这样的名,也就认命了。之后又寒暄了点别的缓解缓解气氛,就打算出发了。
本来打算这回只是几个男的去,女的留在房间里,但是又不知道一旦有人走出这扇门后,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于是只好决定众人再次一起出发。
这回依然是武叔打头阵,我们跟在武叔的身后,武叔谨慎地推开了门,顿时一片皎洁的月光映入我的眼帘。
门的对面是一个工厂,工厂出奇的大,虽然大但是很寂静,我们身处工厂的正门处,正对着门的两边有两个楼梯通向二楼,楼梯是那种铁的网状楼梯,站在楼梯上可以清晰地看见脚的下面,楼梯不长直通二楼,二楼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巨大的窗户,月光透过窗户映在我们的脸上,神秘中带有一丝诡异,而我们正对着的两个楼梯中间则是一片漆黑,那种漆黑犹如黑洞般诡异深邃,仿佛要将我们吸入吞噬。
吴胖这时对我们说:“这好像有个电闸”随即就拉了上去,顿时工厂被明晃晃的灯光照的通亮。
通过灯光我们才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是蜘蛛网,而那个原本犹如黑洞的前方也被灯光照的通明,从远处看起来是一个比较长的过道,而过道里面到处都是些破吊车,以及一些废弃的报废汽车。
望眼二楼发现一共有六个房间,三三相对,有两间门是开着的,其余的都关着门,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去较近的二楼一探究竟。
武叔带头上了楼梯,我们首先去了那两间开着门的房间,第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是一个试衣间,有些工人的工作服,这些工作服看起来都十分的老旧,有些都已经破烂不堪,有些工作服还比较完整,但也是满是泥痕,我们翻了翻装衣服的柜子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废弃物品,又调查了下这些破衣服,发现衣服上隐隐约约还留有工人的名字,应该是这里的工人们自己写上去的。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件,上面写着‘王高忠’心想这里难道藏有什么特别的线索?之后又看了看其他的衣服,发现其他的不是少去一半名字就是只剩下偏旁部首,或者整个就没了,乱七八糟的,还比较能看清的就剩下:‘艹’字头,一个比较小的‘口’字,铁什么一点,‘忄’旁,张……
我还在思考着,这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吕光指着柜子旁边的墙说:“这里有串钥匙”
武叔走过去将钥匙取了下来,看了一眼发现钥匙上有号码,一共五把钥匙。
我们又翻了翻其他的柜子,感觉实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决定去往下一个房间。
众人去了另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到门口发现这间屋子是水房,走进去调查一番发现水龙头虽然都已经上锈了但依然在流着水,水房深处的水管也已经破裂并且一直在往外流淌着大量的水,棚顶是一些电线,半吊着悬在空中。
我心想水房怎么会有电线呢?还没等我想明白呢,突然一条比较粗的电线伴随着‘噼啪’两声断裂了开来,两边带电的缺口立刻向地上大片的积水落去,我大喊:“不好”,一旦电线断裂处掉入水中大家都会被水传递过来的电流给活活电死,一个不留。
正当我感到大势已去之时,距离电线最近的武叔一个箭步冲到了电线下落的地方,就见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正在下落的电线,使得电线断裂处没有落入水中,紧接着武叔对着吴胖喊道:“胖子,快把外套脱了!”
吴胖慌慌张张地脱掉了外套递给我,我急忙跑到武叔的身旁,按照他的指示将电线断裂处包的严严实实,并吩咐大家快撤出去,我们头也没回就都跑出了水房,紧接着武叔也跟了出来,武叔建议把这间屋子关上,于是众人一起将这绣的半死的门死死地关了起来。
我此刻依然惊魂未定,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之后对武叔说道:“武叔,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刚才就都交代在这了,不过话说武叔你抓电线的时候不怕被电到吗?”
武叔看了我一样,不慌不急地说道:“我也就是离那里比较近,要是离得再远点估计现在也得去见我那死去多年的老伴儿了,至于那个电线我之所以敢去抓,是因为我看。见它断裂口两边的绝缘套还没有脱落,所以我很有把握,最后是胆子,老子和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早就忘了害怕是什么感觉了”
我听完武叔的话后心里立刻对武叔产生一种敬仰之情,连连对武叔竖起大拇指。
平息片刻后,众人对之后的行动方向发生了分歧,王姨和吴胖认为就这样迷茫的瞎找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武叔和我则认为应该继续搜索下去,双方迟迟不肯退让,没有办法众人只好采取投票的方法解决问题,投票结果以武叔五票对王姨四票结束,最终决定继续搜寻下去。
之后我们按照钥匙的号码依次打开了那些屋子,发现那些屋子都是休息室,每间都有一间厕所,两个上下铺的床,床上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我们在搜查这些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应该是这些工人的合照,一共八个人。
照片是老照片,黑白的那种,工人们看起来都比较年轻,都是二十左右岁,不过这张照片总给我一种违和感,就感觉这张照片哪个地方十分别扭,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别扭在哪,反正就是不太舒服的感觉,我们之后搜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决定前往一层深处寻找线索。
我在下楼的时候还在看着那张老照片,脑海里还在想着到底是哪里别扭呢,这时吴胖下楼时突然踩空了一下,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双手一拽楼梯扶手,一下就把那张老照片甩了出去,只见那张照片缓缓地飘到了一台报废汽车的缝隙里,我立刻就想从楼梯上跳下去取,这时武叔一把拉住了我说道:“算了,现在最好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整不好哪里就有要人命的陷阱”
我咬了咬牙,只好放弃,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吴胖,只见吴胖一脸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心想算了吧,于是继续向一楼走去。
我们往一楼深处走的时候,发现在通往深处的地方有一个摄像头,我指着摄像头说:“有摄像头就一定有监控室,可能那里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众人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雪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腿被擦破了,刚要哭起来,这时王姨将雪儿抱在怀里说:“不哭不哭,妈妈给吹吹,就不痛了,宝贝最勇敢了,不哭不哭”雪儿眼含泪水地望着妈妈,只是发出了些许的抽涕声但是却没有哭出来,看到这里我脑海里也浮现出自己小时候妈妈对我的细心照顾,心想等这件事情结束就回家看看老妈吧,带着些许暖暖的感觉就继续向着未知前进。
经过了一个比较长的过道后,我们走到了一楼的深处,这里到处都是一些破旧的吊车和一些缺了零件或者轮胎的老式汽车,在这些老吊车的旁边有一扇门,我走上前拽了拽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武叔这时说道:“钥匙还剩一把,可以试试”说罢武叔就将这把钥匙插进了门孔里。
伴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就见屋内墙边处有一张比较大的桌子,桌子上有几个显示屏,看起来这里应该就是监控室了。
我急忙走到了桌子旁想调查一番,但是鼓捣了半天监控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难道坏了?这时在边上的一个显示屏突然闪了几下,之后开始逐渐显示出一些模糊的画面,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到点东西。
这是个五秒左右的监控录像,从模糊的地形上判定应该就是我之前发现的那个监控器拍下的,监控视频右上方显示着五点三十二分十五秒,我们仔细地观看着录像,就在监控录像到达十七秒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画面中一闪而过,我开始以为是眼花了,于是调回去重看发现根本不是眼花,就是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心想难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东西’?
由于监控器播放时已经断断续续的了,在我重新想翻看第三遍的时候,显示器就突然熄灭了,之后无论如何操作都没有一点动静,所以只好作罢。
我思考很久,脑海里不断地过滤着刚才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黑影,就想把那个黑影定格出个大致的模型,可怎么都办不到,思前想后也摸不到头脑,但是在我冷不丁地向四周瞎看的时候,我发现武叔表情有点沉重,好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于是我走到武叔的身边,小声地问道:“武叔,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武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不太确定自己的眼力,毕竟我年龄大了,就先不妄自下定论了。”
我见武叔果然发现了点什么,本来还想追问下去,但是看了看武叔的表情,应该不会告诉我了,便放弃这个想法。
众人在这个房间里又逗留了一段时间,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探索的价值了,于是就带着些许的失望离开了这间监控室。
第一个走出监控室的是吴胖,他刚走出监控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就见监控室门旁吊车的吊钩应声砸下,我立刻一个箭步将吴胖扯了回来,此时断裂的吊钩正好砸在旁边的加油箱上,油箱中的油像泉水般全部泄露出来,顿时四周被汽油所覆盖。
就在大家还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不知从哪飞出来的火苗儿,瞬间将满地的汽油给点了起来,顿时遍地喷涌的火舌犹如火龙般四处乱窜,武叔这时大喊:“快跑啊,还傻站着干什么”,于是众人拼了命的疯狂向前逃命,而火龙则在众人身后穷追不舍。
火势变得越来越大,并且蔓延到那些老旧汽车和破吊车上,只听‘蹦’一声开始爆炸燃烧起来,就见那火龙瞬间变成一堵火墙向着众人袭来。
跑在最后的是王姨和雪儿,雪儿因为腿擦伤根本跑不快,慌张之中被地上的废车零件给跌倒了,这时火墙已经离她越来越近,火墙的高温仿佛快要将雪儿融化。
雪儿哭着大叫了起来:“妈妈,好烫啊,雪儿要被烧死了,妈妈”
我放缓了脚步,准备回去帮忙,可是回头望去发现王姨正在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眼里含着泪花,之后她立刻回头一把抱住了雪儿并用温柔的语气说道:“雪儿不哭,妈妈在,雪儿不哭”
火墙四周的烈焰此时迅速地蔓延至这对母女的身上,她们的身体犹如雕像般慢慢地被火焰所吞噬。
我流着泪大叫着王姨与雪儿的名字,可是火墙逐渐临近,我也只能继续往前逃命,最后跑出过道后火墙的势头才逐渐削弱,我望着这冗长的过道许久,心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武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一脸严肃地对着过道鞠了个躬,终于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眼泪顺着我的鼻梁开始如泉水般流淌,我尖叫着呐喊着,仿佛时间定格在这悲痛的瞬间。
一片火海的过道中此时浮现出一对母女躺在床上的画面,母亲紧紧抱着女儿,面容十分慈祥,而女儿也面带微笑,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之后身体逐渐的燃烧化为一团火焰随后消失,但奇怪的是除了这对母女其他的东西并没有被灼烧,只有这对母女慢慢地被火焰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小团火焰留在床上。
之后的我们如丧家之犬般逃回到旧工厂的门口,此刻众人都十分安静,一言不发,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时间伴随着悲伤缓缓流逝,就这样我们无声息地度过了这个悲痛的夜晚。
早上七点整,我睁开双眼,依旧沉默许久,之后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手机对面很快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儿子,有啥事情吗?”,这时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哽咽了一下之后说:“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