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前线指挥部的设计中心,傅海生和张渔相对而坐。
傅海生随手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图纸,递给张渔,说道:“你先看看这张图纸,告诉我每个部分的作用。”
张渔知道这是傅海生在考验他,接过图纸一看,嘴角却是微微一笑,
傅海生还是有些小瞧他了,给的这张图纸并不复杂,即使他不动用系统也能轻松回答,不过这可是能量,张渔不会浪费。
系统一扫,一百能量入手,随后他便开始讲解起来。
傅海生静静地听张渔讲完,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又抽出一张图纸。
第一张图纸是傅海生面试硕士毕业生时用的,这一张则是他在面试一些博士毕业生时会用到的图纸。
张渔礼貌的接过图纸,系统扫描,又是两百能量入手。
傅海生给的图纸里面一般会留下一两个故意的破绽,在系统的改良过后,这些破绽不仅被弥补,性能反而大大提升。
张渔对这些提升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傅海生的表情也从无动于衷慢慢的变成了频频点头。
当张渔把所有话都说完后,傅海生也明白了为何张渔敢在袁牧之面前大包大揽。
在他看来,张渔对这些设计缺陷的敏锐把握和二次改良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博士毕业生了。
但这个水平就足够了么?年轻人还是太嫩了啊。
“小张啊,那在看看这张图纸。”傅海生笑眯眯地从另一堆文件夹里拿出一张图纸。
这张图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内容,张渔用系统一扫描,直接收到了三百的能量,这是他第一次从一张图纸中收获那么多的能量,不由自主的他也越发严肃了起来。
“这是那个机枪炮台的设计图之一?”张渔问道。
一个完整的战斗器械,是不可能就只有一张图纸的,里面整合的设计太多,所以需要整整一沓图纸。
张渔一浏览就注意到了这张图纸的输入和输入都缺失了,显然是一件大设计中的小部分图纸。而这样的大设计,也就只有那些战斗器械了。
“被你说对了,你仔细看看,能看出什么名堂来么?”
张渔紧紧盯着图纸,先是信心满满,后来越看却越迷惑,这个图纸竟然罕见的没有太多提升的地方。系统修正后的设计,总共只有百分之五的提升,要知道以前他所碰到的设计可都是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提升。
“这莫非是傅老先生您自己亲自设计的?”
傅海生捋了捋胡子,说道:“正是我晚年少数的设计之一。”
张渔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太小看世人了。
眼前的设计几乎完美,罕有改进的地方,想从设计入手来加快战斗器械修复的时间应该是不可能了。
“叮,检测到准完美图纸,激活“设计平调功能”,初次使用本功能,所以第一次免费,是否使用?”
突然张渔的脑海中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脑海中的系统再一次给了张渔一个惊喜。
“使用!”
随后系统开始处理,但不同于优化功能,这个平调功能似乎是需要花能量,而且处理速度也相当慢。
张渔在处理系统的事时,在外人看来就像在努力思索一般。
傅海生似乎早就料到张渔的反应一般,说道:“小伙子,跟我去维修厂看看?”
科研工作者不讲年纪,只讲能力,张渔虽然没有能加快进度的办法,但显露出的那个水平足够让傅海生正视他。
难得在零号前线遇到个好苗子,傅海生也是有心培养张渔。
见张渔点了点头,傅海生便领着他出了门,来到路边等起了去维修厂的车。
零号前线没有战斗器械的制造厂,把这个制造厂建在零号前线的工程实在太浩大,而且也危险随时有备凶兽摧毁的可能,所以零号前线只有一个维修厂,负责战后战斗器械的维修。
维修厂并不在指挥部里面,而是在指挥部不远处一片开垦出来的平地,有专门的公车接送来往两地的人员。
然而就在两人等车时,傅海生却没有发现张渔在走神。
张渔盯着脑海里的进度条,丝毫不敢走神,自己能否在以后顺利的活下去,全靠今天了。
终于当两人到达维修厂的时候,进度条也终于读完,瞬间张渔的脑海中漂浮着四份设计。
“傅老,您来了!”
“傅老,您去休息会儿吧,这儿交给我们就行了。”
“是啊,傅老,您年纪大了,得多休息会儿,我们年轻还熬得住。”
两人走在路上,路过的人都送来关心的问候。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我还没老呢!”傅海生佯装生气的骂了几句,笑嘻嘻的带着张渔走进了维修车间。
车间内,上百座工作台,上百位维修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来往的行人无不是来去匆匆,见到傅海生竟然都没人打招呼。
到是二楼走下来一位身着军装的男人。
“傅老,您来了,上来坐。”
这人名叫黄植,正是这座维修厂的负责人。
傅海生点点头,他来这里也正是找黄植的,黄植是这里的正管,他有心把张渔从尖刀侦察营调来维修厂做技术负责人员。
两人边走边交谈起来,显然黄植也听说了大型凶兽潮的事,两人的神态都不轻松,一时间傅海生也忘了介绍张渔。
“咦,张渔呢?”走着走着,傅海生竟然发现张渔不见了。
“是傅老带来的那个少年么?”黄植朝一个方向一指,说道:“在仓库外面看材料呢。”
他们的不远处就是仓库的入口,只见张渔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找些什么。
傅海生心里有些不悦,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自己刚要替他介绍呢,一个人学识水平固然重要,但个人素质也是必不可缺少的。
张渔却在仓库门口朝着傅海生挥挥手,问道:“傅老先生,我找到方法了!”
傅海生一愣,方法,什么方法?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