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九品的家中,皮九品围在张渔身旁,一口一个“渔哥”的叫着。
他也是服了张渔了,也就是十几天前,他向张渔寻求帮助,提了一嘴有人在欺辱他,结果从那天以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没过多久他又听说“桐哥废品厂”废了,警察重拳出击,那个黄桐和他的手下都被抓进了局子里,他们这些年干的坏事全被抖露了出来,听说其中最轻的一个人也被判了至少十年。
这消息刚传出来的几天,整个城南是喜气洋洋,附近最大的一个流氓头子被端掉了,大家能不开心么!
要说这事要是和张渔无关,他皮九品第一个不信,有个亲眼看见黄桐被抓的人说,那天“桐哥废品厂”先是被人一把炸了,随后警察赶倒,把黄桐和几个小弟灰头土脸的救了出来,这些人脸上个个都鼻青脸肿,一看就伤的不轻。
皮九品当即领悟过来,张渔除暴安良不说,还一把炸了坏人的窝点,这个气魄简直不是盖的。
张渔全然不知自己在皮九品的心中已经成了那替天行道到的江湖好汉了,他从纸袋中抽出十五万元钱,一把放在皮九品的身前。
“渔哥,你这是干什么?”皮九品大惊失色道。
张渔盯着皮九品说道:“你能赚钱么?”
皮九品狠狠地点点头,他皮九品这辈子最想要做的事就是赚钱。
张渔说道:“那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我给你的启动资金,亏了不需要你负责,赚了我占一半的股份,你我平分利润。”
“这。。。”皮九品有点吱吱呜呜,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张渔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嫌钱太少?”
皮九品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渔哥你与其给我钱,还不如给点别的东西。”
张渔脸上露出笑容,这人果然是精明,知道技术才是最佳的启动资金,不过他早有准备。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里面有一些电子元件的改进图纸,都是当时他在图书馆收集能量时得到的,这些天他专门画了出来,为的就是留给皮九品。
皮九品看见张渔的小本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有过可编程逻辑控制器的经历,他对张渔的技术深信不疑,再加上张渔之前给他的几样设计,现在的他可以开一个拥有完整的产品链的店铺了。
“这样够了么?”张渔问道。
皮九品连连点头,一拍胸脯道:“没问题,渔哥你既给钱又给技术,以后赚的钱百分之九十都是渔哥你的。”
张渔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就要百分之五十,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
“赚钱,能赚多少就赚多少钱!”
听了张渔的话,皮九品眼露精光,那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说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渔哥,我们立个字据。”
张渔却已经转身来到了他家门口,他对皮九品挥挥手,说道:“我相信你,字据就不用了,记得赚了钱把钱打到记在本子最后面的那个账号。
走了,不用送了,再见。”
说完就出了门。
皮九品看着远去的张渔,脸上一片平静,心里却如烈火般燃烧。
“小皮,是你那个朋友么?怎么又走了?你不是说你赚了些钱,都是靠得他么?你这孩子也不留人多坐一会儿。”屋内传来皮九品父亲虚弱的声音。
“爸,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好好感谢他。”皮九品利索地回道。
皮九品的父亲一愣,以往自己孩子的声音里都充满着疲惫,今天怎么充满了活力,他都记不清上次自己的孩子那么有干劲是什么时候了。
走在街上的张渔反复思索着自己这两天的布局。
他就要去前线了,但他不想把钱全部留给张小佳,现阶段的张小佳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反而不如拿来投资,如此他立刻就想到了皮九品,一个为了赚钱连魄晶师都不感兴趣的人,他相信这样的人最后一定能赚到钱。
至于字据什么的,那不重要,这是他的一个赌博,用字据来赌一个人的真心对待,如果他真的立下了字据,那么他和皮九品就只有利益关系,这样的关系不牢固,尤其是他人在远方的情况下,反而皮九品可能会铤而走险。
而且从他和皮九品的接触来看,皮九品不是一个会赖账的人,这和他出手救邵言君,救古德一样,不为其他,唯心而已。
他愿意去相信别人,也希望别人能相信他。
第二天,港山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一辆军用吉普早早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引来行人的频频注视。
看见从医院走出来的张渔和古德,邵言君从车上走了下来。
“走吧,我带你去基地,然后自然会有人带你去前线。”
张渔点点头,和古德告了一声别,便登上了吉普车,两人立刻向港山市外的军事基地驶去。
远离港山市的鸣岚市,宇文家老宅。
每个家族都有每个家族的特色,宇文家的创始人极为喜欢高科技的东西,所以整个宇文家的老宅风格都极具科技感。
圆顶的,尖顶的,平顶的,圆柱体,五角形,六边形,到处可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大多数建筑都覆有金属外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炫目。
在宇文家老宅的中心,有一幢漆黑的建筑,近看就会发现这建筑的四周墙面全是玻璃窗,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毫无遮拦。
在建筑的最高层,宇文武坐在椅上闭幕养神,任由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阳光经过玻璃的过滤,长时间照射也不会对人有害,反而还能滋养人的皮肤。
谁能知道宇文家的家主宇文武最喜欢做的事竟然就是在这晒太阳。
他的身旁一位老仆正在静静的汇报宇文家的大小事件。
大多数时间,宇文武都在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提上一两句,老仆便赶紧记下笔记,稍后好去布置。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老仆才停止汇报。
一般此时他就应该退下,宇文武会起身去处理其它事务,但今天他却没有立刻退下。
宇文武睁开眼睛,说道:“怎么钱伯,还有其他事情?”
那被称为钱伯的老仆眼皮抖动了两下,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足足过了十秒才说道:“家主,宇文天少爷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么?”
宇文武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钱伯会有此一问,说道:“钱伯,那宇文武小时候就跟了你两年,你竟然还记得他。”
钱伯说道:“家主,不是我还记得他,只是他毕竟曾是我宇文家的核心弟子,这样让杀害我宇文家弟子的人逍遥在外,我宇文家的颜面何在啊。”
宇文武此时却突然收起笑容,说道:“侵犯我宇文家族颜面的人肯定活不久,放心,我自有安排。
钱伯,你是我宇文家内事的大管家,有的事不是你职责范围就不要管了,职责乱了,这人呐就不好管了。”
“老仆明白。”
钱伯的背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宇文武这是对他不满了。
宇文武今年五十二岁,掌管宇文家二十多年,狠辣的作风他最是清楚,而且这狠辣不分内外,当年宇文天杀了家族内另一位弟子,除了本身性格睚眦必报以外,背后还有家族的另一人在唆使。
最后宇文天被逐出家族,那背后唆使的人却是被活活用木棍敲死,然后放在老宅门前足足五天,以警示其他人。
从此以后宇文家风平浪静到现在。
可他也是有苦说不出,那宇文天的父亲与他是好友,当年宇文天犯浑,杀了自家人,他父亲没有要求他帮忙,这回宇文天被杀,杀宇文天的人却只是被分配到毫无危险的十八号前线,他父亲是亲自上门来求他帮忙,让他严惩那个杀人犯。
宇文武不再管钱伯是何心思,挥手让钱伯退下,钱伯这才舒出一口气,走出了宇文武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