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温景寒抱着温意如走了后,剩下的几人也知道今日算是闹了不愉快,便也都散了。
二皇子带着凤梓珺回了宫。到了晚膳时两人去了皇后宫里用膳,皇后看了两人见温意如没跟着过来便问温意如去了哪里。凤梓珺祈求地看向凤启翎,希望她皇兄能够帮帮她。凤启翎看见凤梓珺投来的目光想了想,“今日中午遇上了勤王府的小王爷,小王爷请了我们几个吃饭,当时也请了景寒表兄来,中午吃过饭后如妹妹身体不适就跟着景寒表兄回去了。”
二皇子刚说完话,就见皇后放下筷子不吃了。“梓珺,你当母后没看见你给你皇兄递眼神不成?今日我听燕夕姑姑说你三人出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还想瞒我,梓珺半年内不得随意出宫。若是如实说,就看情况而定。”
梓珺吓得不敢开口说话,凤启翎见状只得将今日如何同容染吃了午饭,几人如何去游船,游船时遇到安子落和梓珺打起来不慎让如妹妹落水一事说了出来。
皇后听完后连问:“就知道你妹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自今日起罚她一个月不许出宫,即使是求到你那里去了也不能够带她出宫。”随后朝燕夕挥了挥手又吩咐她道:“你现在去威远侯府一趟,去瞧瞧如丫头有事没有,若是无事让我也好放心,若是有事就回来请太医去一趟。她身子还未完全好,别再加重了。”
燕夕得了皇后吩咐立马拿着皇后的腰牌出了宫直奔威远侯府。
安子落回家后更是胆战心惊,她自小到大虽顽皮但却从不惹事,即使今日里想要和凤梓珺较量一番,也只是气不过上个月两人同时看重簪子互不相让,最后打了一架凤梓珺将簪子拿走了。今日使人落水也是无意。可是她知道威远侯府的温世子是不好惹的,就更怕了。不停地敲自己脑袋,惹了谁不好,偏偏惹了温景寒。
她也知道四大公子里面,其实温景寒的脾气算是好的了,只是那仅限于不招惹他妹妹温意如。若是谁惹了温意如,他便不让那人好过。更何况今日南燕四大公子到齐了,她算是落了这四大公子的面子。虽然温景寒抱走了温意如后,其余几位不说什么,可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便走了,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想到这,她更怕了。
安子落想了想便叫自己的丫鬟花言去叫了她哥哥过来。安敬之进到屋子里便看见了安子落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今日出去游湖出了什么事吗?”安敬之坐在旁边问道。
安子落这才回过神,磕磕绊绊地把今日游湖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哥哥,我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被温世子盯上,我今日也是无意的。”安子落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急哭了出来。
安敬之皱了皱眉头,虽说是安子落无意的,可到底是最后温意如落了水。前几日参加宫宴时还听说温意如是才回京城,且身体自八年前就一直不好,如今还在调养着。没成想今日安子落出门一趟却遇上了,还把人给打落了水。这件事着实不好办。
安敬之想了想说:“此事还是给父亲禀报一声吧,最好让父亲带着你明日去道个不是。”
安子落愣了半晌点点头,“都听哥哥的。”
二人一同往主院落走去,到了门前,安敬之叫了门前的毕升去禀告。待父亲同意了二人就一同进去。
安敬之替安子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安侯爷气得要找东西打安子落,安子落吓得狠了,当下就跪下了。“父亲要打便打,今日总归是女儿的不是,女儿认罚。”安子落哭着说。
还是安夫人看不下去拦住了。“我告诉你,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从小到大还没挨过打,你要是把她打废了,我跟你没完。”
安侯爷气不过,“你看看,这就是惯出来的女儿。”
“是我惯的怎么了,你不也有份?别光说我,你自己也明明疼爱的紧。”安夫人一句话出来倒是堵住了安侯爷的口。安侯爷也知吵不过,索性住了嘴。闹腾了一阵子说明日带着安子落一同去趟威远侯府就打发了两人出去。
这边容染在府里听着良生说各府的动静,想了一会儿,便带着良生去了老爷子的院子。
“你小子遇上什么事儿了?一连好几天不来我跟前,如今却是来了。我听下人说你今日湿着衣服回来的,是怎么回事儿?”老王爷正在和自己对弈,见容染过来,索性也不下了,自己收了棋子。
容染倒是也不瞒着,直接将今日的事给老王爷说了。老王爷直说今日救人这事儿办的倒是妥当。
“那我也就不跟您卖关子了,今日既是我救了温郡主,那我抱也抱过了,总要是对其负责的。你干脆明日去趟金銮殿,替我要道赐婚的圣旨呗。”容染这话说的颇像地痞无赖,但语气中也有着不一样的认真。
老王爷正收棋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容染。“按道理说温家的如丫头也是不错,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可身体一直不见好。你若是想要求娶,报给你母亲那里就是,让你母亲出面说情也不是不可以,怎的如今找到我这儿了?”
容染笑了笑说道:“今日之事,游湖时惊了各家公子,祖父出面问圣上要道圣旨也是对侯府的敬重。您也说了她身体不好,若是母亲知道了必是不愿,您是最合适的人了。”
老王爷道了一声知道了,又问:“你先跟我说说,你如今是真想娶了那如丫头?你母亲三番两次替你相看人家,你都不愿,反而越来越胡闹,如今那温家丫头刚一回来,你就着急着要她,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若是你娶了温家丫头,我同老侯爷几十年的交情,也是不允你负了人家。只是那丫头看起来体弱得很,不见得你二人能长久。”
容染听老侯爷这样问,一时间也正色起来。“祖父放心,我若娶了她,自此不纳一人。这是自小就生出的情谊。我心悦她,此生只此一人了。如今时机正好,就望祖父劳累一趟,为孙儿谋了这个婚事。她身体我瞧着养个两三年应是无碍,只是我怕娶不到她。”
老侯爷听罢,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容染轻易不求他什么,如今话说到这份上,便是答应了此事。
“你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那我明日便去趟早朝吧。夜深了,我年纪大了到底不如你们,你也回去歇着吧。”老侯爷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自己由来福扶着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