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礼先到的书房,张老爷子正经危坐,眼神却一直往张明礼身后瞟,许久不见人影,不悦的皱眉:“你一个人来干嘛?于二呢?”
“爷爷,”张明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叫严友两。不要当她面叫于二,小姑娘自尊心强的很。”
老爷子点点头,看见张明礼不羁的翘腿坐在藤椅上手上还端着自己特地拿出来的京德珍藏品茗茶杯一口一口的小酌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喊:“谁准你喝我给小丫头准备的好茶的!!”
严友两远远就听见老爷子不加掩饰的咆哮,与张明故对视了一眼,张明故耸耸肩:“爷爷就是这样的。”
严友两敲了敲敞开的门面,见二人都看过来,严友两乖巧道:“爷爷好。”
“欸呀!”张老爷子一改对张明礼的吹胡子瞪眼,笑眯眯的说,“丫头来了!”
“老四!你去茶室把那套春风祥玉珍藏杯拿出来,”转头语气不善的对张明礼喊,说完又秒变脸对严友两,“那杯子被这臭小子毁了,我们换一套。”
“没关系的爷爷……我也不懂这些。”
“不行不行!这些个臭小子就该被使唤使唤,男子汉大丈夫,为小姑娘跑个腿又怎么了?丫头你坐你坐。”
张明礼无语的去拿杯子了,严友两就坐在了张明礼的位上。
“我们家就只有明淑一个女娃,且也只有她性子最像我,打她从小我就最疼她,听说她出事,我心一直在嗓子眼啊……”
“明淑这个事,我会亲自去薛家道歉的,但是小丫头,你让我很意外。”老爷子笑呵呵的,“还在东城的时候,你爸爸老来我们家找白皓玩,和薛家那个小子。时间一晃,也过去三十年了。”
“与你们于家,也有三十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严友两低头,于奶奶的霸道,圈内人无人不知。于奶奶不爱交际,就偏执的也不让于父四处应酬,坚信闷声发财的道理。不过如今于父已经将公司产业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了,也让自己家人有了松气的机会。
“时间久了,也忘记那些时候轻松快活的日子了。看到你啊,一恍惚感觉还在东城呢!哈哈!”老爷子爽朗的笑。
“不过我老爷子有点好奇,小丫头你是怎么卷入绑架这个事的?”
严友两从打车去上学开始一五一十的说了。
老爷子听的过程中啧啧惊奇,听完后不停感叹:“好孩子,好孩子!我家男儿要是能有你这丫头一半魄力我也不至于这么费心了!”
“爷爷过谦了。明礼哥哥才是出了大力的。”
严友两不得已吹了一通张明礼的彩虹屁。
张明礼端着茶具站在外面一声不响听着严友两说着自己的遭遇,垂着视线不知道再想什么,听到严友两最后一句才抬了眼,走进书房把茶具放在桌上,把东西放下:“大姐喊吃饭了哦。”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老爷子不断地回忆着以前的时光,张明故也不断的擦蒙打屁,气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其余人偷偷的笑。
最后,严友两告辞回家,张明礼开车相送。
车上。
气氛因为之前的话有略微的尴尬。
至少严友两这么觉得。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偷偷的用余光瞄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开车的张明礼,他倒是很自然,像一个专职司机。
话是自己说的,心虚的反而也是自己。
有病!
严友两转头看向窗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安全带。
侧头看了一眼严友两,张明礼叹了口气,单手扶方向盘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严友两的脑袋:“真是输给你了。”
“真是自恋狂吧?哪有人会说‘你不要喜欢我’的?”
被张明礼莫名其妙的摸了头,又听到这么一句嘲讽,严友两却没恼。
“你不是被说中了心事才生气了吗?”
“生气?”张明礼勾唇笑了两声,“明礼哥哥才不会与妗妗妹妹生气。”
严友两心想这家伙一定是嘲笑自己在张家一口一个明礼哥哥,端的虚伪。
“妗妗妹妹小小年纪脑袋里不要想的那么多,有什么不会的在学校里可以多问问哥哥我。”张明礼停车,“妹妹到家啦。”
严友两黑脸,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彭”的一声关上车门。
明明两人同级吧?装什么大尾巴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