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干嘛的。”陈欢己看着有点害怕,声音颤抖的对着严友两说。
严友两眯着眼睛,不说话。
张明礼看到了严友两的神色,这些人应该和严友两有关。
“小姐。”果然,一个黑衣人走来恭恭敬敬的给严友两鞠了一个躬。
陈欢己张着嘴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严友两。
严友两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眼神平静无波。
“这怎么回事啊?”江了问张明礼。
“江了,你先把陈欢己带到一边去。”张明礼也很平静。
江了想了一下:“好。”
陈欢己被一旁的江了拉走了。
“小姐,夫人让我们带您回去。”见严友两没有说话,黑衣人继续说。
“你告诉她,对她的那些东西我没有兴趣。”严友两嘲讽的勾起嘴角。
来打破她最后的一丝宁静吗?
“小姐。您别让我们难办。”黑衣人态度坚决。
“你们走吧。”严友两低垂着头,似在隐忍。
黑衣人站在那里,恭敬地低着头,却一动不动。
严友两看了看入口。
张明礼打了个电话。
严友两不屑的笑。
“阿锦,你明知道你的坚持没有任何用处。”
阿锦依然低着头。
为了自己的私心,居然还把事情闹到学校里。
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对自己从来没有过尊重。
她只爱她自己。
严友两和阿锦无声的对质着。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不好意思啊,这个……学校也是有规矩的……”
阿锦抬起头,示意让门口的人进来。
“啊呀……这个……您自家的私事……您移驾别处好不好……这个,这个……”校长擦着头上的汗。
这年头校长不好做啊!明明只是个不出名的小大学,哪来那么多的大佛啊!一个小时时间教育局那里居然给自己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是说让人进去一通又说让人赶紧滚。做校长好难啊!早知道听自己老婆的话去当兽医了。
严友两嘲讽:“听到了吗,赶你呢。你在我这不会有结果的,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阿锦犹豫。最后鞠了个躬还是走了。
“这…这,”校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完美收场,“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严友两看着阿锦一行人走掉的背影。
嘴角的嘲笑越发扩大。
张明礼皱了皱眉头。
陈欢己多次想上前,但总是迈不出步子。这样的严友两好陌生。
严友两插着兜悠哉出了篮球场。
自己不会真的生活在小说里吧?身边的事情都是人为安排的吧?一件一件的怎么这么狗血呢?
严友两没有回宿舍,她去了操场一个没人的角落坐着。
坐着不舒服,干脆躺着了。
啊天真蓝啊。严友两闭着眼睛,感受微凉的秋风轻飘飘的刮在脸上的触感。
躺着躺着,脚步声传来。
睁开眼睛,看见张明礼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一下子又想到那天晚上。
脸莫名一红。腾的一声坐起来。
张明礼轻笑一声,坐在了严友两的旁边。
“你在嘲笑我吗,”严友两听见他的笑声,居然有点恼怒,像炸了毛的猫咪,“这次又被你看见了。”
“嘲笑?我嘲笑你做什么。”张明礼望着天空。
“你不装了?”严友两倒是嘲讽起对方来,“差点我都给你骗了。还以为张同学是一个活泼老实的好男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明礼的声音低沉有笑意,“在你面前就装不出来呢。”
严友两深吸一口气。
“我们俩明明不熟…张同学不知道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浮想翩翩吗?”严友两眯着眼睛。
“我觉得我们挺熟的。”张明礼看着严友两。
少女的脸有点红,眼睛黑漆漆的全是自己的倒影呢。
嗯,张明礼很满意。
“既然我们都很熟了。那请问张同学,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严友两勾嘴。
“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尊称您一声张四少爷吧…?”
张明礼顿了顿。然后眼神溢满兴味。
“那我也该给你换个称呼,”张明礼漫不经心,“于家二小姐于妗?或者,严大小姐严妗。”
又停了一下,“不过我还是觉得严友两最好听。”
严友两嘴角的嘲笑裂了。
呵呵。
“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严友两说的咬牙切齿。
“认识于小姐我也倍感荣幸。”张明礼春风满面。
严友两起身就走。
气死了气死了!
张明礼看着少女的背影。想起了那天自己得来的关于严友两的信息。
真是有意思。
严友两回到宿舍。
看到严悠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三个黑衣保镖分别站在三个室友身边。三个室友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说出去还没人相信。东塍集团领头人居然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聊把戏。”严友两被张明礼打岔打光的戾气现在又在重聚,甚至更为浓厚。
“只是三个没有背景的大学生而已,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严悠眼神凌厉。
陈欢己在哭了。
严友两强迫自己冷静:“她们三人与我何干。”只有不在乎才能让严悠发觉这三人并不足以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吧。
陈欢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偷偷录了一段语音发了出去。
“友两…你…”王青叶神色复杂。
严友两强迫自己不看她们。
“妗妗,跟着妈妈学习公司事物不好吗?你想要的什么都会有。”严悠见严友两不吃硬的,决定说软的。
想要什么都有吗。
“我只想要自由。”严友两低头喃喃。
严悠见严友两软硬不吃,火从心起,但良好的家教不至于让她失控:“你今天不和我走,这三位小朋友估计得去我那里坐会客。”
苏自:“严友两!”
严友两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满满的都是空洞无助。
苏自看不懂她的眼睛,喊到:“你不能这么自私!”
啊?我原来也很自私吗。
严友两无助的摇头。
怎么又是这样我为什么永远也摆脱不了。我在被掌控。我永远也逃不出她们的安排。
我被掌控的死死的。
看见严友两的样子,严悠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我最后给你一天时间回复我,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希望我听到的是我想听到的。”随后扬长而去。
严友两瞳孔放大,蹲在地上,抱着头。周围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友两猛的站起来,夺门而出。
苏自:“她刚刚居然…”
王青叶:“友两刚刚那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吧……”
陈欢己:“差不多…刚刚我们是差点死了…吧?”
三人无言。
严友两自顾自的跑着,撞到人她也没有知觉。
她被人拉住了。
她木然的抬头,眼神空洞。
她好像看不清面前的是谁。我脑海里只有严悠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她会用别人的性命威胁自己。
严友两又问自己,恨吗?
恨。
我恨。
恨严悠的自私独断,恨于家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给严悠,也恨自己。
恨自己没用。
“严友两。”面前的人在喊自己。
严友两慌张的抱住面前的人:“求你,带我走,去哪都好。”
面前的人身体突然僵硬,过了好半天,牙尖蹦出一个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