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东门,一架马车在人群中缓缓穿行,看着很是平凡,
赶马的是个老车夫,头发已经白了还有些卷曲,额头用粗布裹着,马车旁还有一骑马上人模样英武不凡,看着威风凌凌。
马车的小窗上的布幔被掀起了一角,车厢里的人露出一个头来。
看着洛阳高耸的城墙车厢里的人向旁边马上那人问道:
“三通,你说这洛阳和江城比怎么样。”
马上那高大男子说到:
“江城和洛阳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在江城活的挺好的。”
车厢那人放下车厢布幔叹了口气道:“在江城,就能活得好吗?
车幔缓缓放下,
一骑一车,三人入城。
.........
回到东街口擂台,
陆一凡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心里暗道这王小楼果然不俗。
不过就凭这些就要打败他还是够,
若是这样便败了,十年只练剑练到最后成一场空不成。
输给一个比自己还小俩岁的,
当他是个笑话吗?
他直起身子长剑直指王小楼,
“来。”
他过的一直很压抑,
他也渴望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他之前的对手要么太强,如叶楼城,青山法剑,要么太弱如毛贼山匪。
他其实很期待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既然有了,
那便来战。
这一刻他黑发飘扬,眼里放出光华,
一身轻狂。
不等王小楼攻来,他便冲了过去,
长剑飞舞,剑气不断激射而出,
双手持着黑剑,直接向王小楼当头斩去。
用剑如刀,
一身的张狂如同刀王。
一剑压下王小楼他并未停手,撩、刺、点、劈、截,五个最基础的剑招十年来上百万次的捶练已经变得无比精准,
现在这些精准的剑招,如同****一样攻向王小楼。
终于一个细微的破绽出现了,陆一凡瞅准机会一个上撩,
王小楼躲闪不及手臂流淌出鲜血白衣见红向后退去。
一个回合交错而过,陆一凡扳回了劣势,不过双手虎口也被王小楼的古剑震的破裂,淌出血来。
王小楼见陆一凡这般急攻,将古剑又东风倒竖起来,向退去几步,避其锋芒。
陆一凡你继续猛攻,不过王小剑古剑到竖后,格挡的游刃有余,倒是陆一凡双手被震生疼。
终于陆一凡的攻势慢了下来,王小楼心道就这样结束吧。
在心里掐动剑决,顿时场上风声大作,古剑又东风斩出一到恢宏剑气,将陆一凡远远逼退。
王小楼方才暂避锋芒,便是为了蓄此剑之势,如今看了此剑果然势不可挡。
陆一凡在擂台上倒滑出三丈,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王小楼见此机会,在擂台上疾走如风,将陆一凡围在里面,白衣飘飘化作五道身影,令人看花了眼。
酒楼中罗燊看着他那柄被洞穿的宽剑道:“三式,星陨。”
陆一凡见他这般模样也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剑,
心中暗到你有最后一剑,我亦有一剑,他苦练十年观叶楼城剑招也唔得一剑。
叶楼城最后一剑名曰刹那芳华,那我这一剑便叫做十年。
他缓缓闭目,将黑剑夜来收归剑鞘,
外行人不解,用剑行家却知道这样才是最恰当的方法。
众人知道胜负即将揭晓屏住呼吸,几位青山弟子以经站在看台上眺望,
对面的看台中也迈出一红色的身影正是世子李红轩。
霎时间风声静止王小楼五道身影合为一道,带起一阵刺目白光,如同星辰陨落向陆一凡身后刺去,
陆一凡双耳微动,眼睛霍的睁开,
竟然是向后急退几步,同一时刻黑剑瞬间出鞘,带起一阵黑芒,
这是他有至今为止最快的一剑,
俩剑并未相交,而是诡异的错开了,
王小楼几缕发丝轻灵飘落,保持一个向前冲的趋势,一柄黑剑横在他的脖颈之间。
俩人相互背对。
在刚才那一刹那陆一凡向后退去躲开了王小楼的致命一剑,
而且同时在俩人交叉而过的一瞬间黑剑出鞘。
收起黑剑,陆一凡背对着王小楼说到:
“你败了”
接着在擂台上一踏黑衣飘上酒楼留下王小楼一人在擂台上。
这一刻擂台周围有些安静,十五岁的京城剑道第一天才王小楼还是败给了青山,
下一刻擂台边上酒楼上一边响起了欢呼,一边却一阵愁云惨淡。
红衣世子猛地踢了一下看台边上地扶手叹道:“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一边的白龙帮帮主田文寒蝉若禁。
秋风吹过
擂台上王小楼身形有些萧索,将古剑又东风收入鞘中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原来失败是这样。”
此战后十五岁的王小楼一骑出京城,开始了江湖之旅,
而陆一凡名声鹊起。
......
酒楼厢房中红衣世子满饮一杯百花酿,
摸了摸手中腰中刀轻叹道:“不成想这王小楼竟是不济事,莫不成要我亲自去打一场不成,那也太跌份了。”
帮主田文附和道:“世子不急,我们还可以再请高手,拿下那陆一凡不是轻而易举。”
世子李红轩看着这田文,甚是疑惑这样的人是怎么做上帮主的,摇了摇头道:“你能请高手,青山就没有高手了吗,这洛阳地下帮派的格局几百年都是这样果然是有其道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厢房外传来,
“轩儿,算了,别争了,你这些年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厢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个衣着大方白了鬓角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还有一个银发卷曲的老人。
“父王,你怎么来了。”红衣世子看见来人颇感意外,他父亲身为藩王怎么可以随意进京。
厢房里的俩个持刀老者也是立马见礼道:“见过王爷。”
那人摆了摆手坐了下来对李红轩说到:“收到你的信,我就过来了,唐国这潭水深的很,朝堂里的局势已经变了,这是这京城地下的水比也你想的还要深。”
“我们低估我那大侄子了,他比我们想象的厉害的多了。”
靖王的大侄子便是当今唐王,听到这里厢房里剩下的几个人都退了出去,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听的了。
李红轩说深思道:“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他这些年背着纨绔名号在唐国境内四处周游,实则是在笼络地方官员,四处借势铺路,
朝堂上的风雨楼台,镇国大将军,江湖里的剑宗他都去见过,最后这些人给他出了一个考验,
那就是一统京城地下帮派,如果朝堂上的那位皇帝如果连眼皮地下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他联络的那些便愿意考虑换一个人了。
至于其中的辛密,自然是数不胜数。
而如今他父王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都是皇帝设的局,
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登基五年皇帝以经将朝堂和江湖都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了,
靖王拍了拍有些挫败的世子的肩膀道:“如今来了,便去见见皇帝,若是能全身而退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只好鱼死网破了。”
红衣世子叹了口气道:“不成想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靖王起身端着杯酒水,从楼上俯看洛阳的街道,
秋风吹起他微白的鬓角,他以经离开这个地方十多年了,
他也老了。
不过洛阳星罗棋布的街道他还是忘不了,时常在梦中记起,但最多还是洛阳的那座皇宫。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望向那座皇宫,却发现对面的酒楼也有人在看向皇宫,
接着他在对面的酒楼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对面酒楼的看台上,一个白发如雪的人一身张狂,还有一个黑衣少年,再加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但最重要的是还有他。
当今唐国天子景泰皇帝。
靖王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