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
腊月初八,林统一大早就到了军营。昨天晚上,接到了一份新营的建设计划,特地赶来实地察探情况。
进了大门,林统就发现,这里明显拥挤。想想也是,原本设计一千五百人的营地,被生生的塞进了五千多人。不过情况也没有自己想象的糟糕,至少训练可以得到保障。
校场东面的靶场上,正在进行着射击训练。一排排战兵轮番上前,射击、装弹动作极为流畅。另外一边的木人旁,站着四排战兵,手拿木棍做着正劈的动作。
王刚见林统来了兴趣,介绍说:“目前鲁密统和苗刀已经成为新军的制式武器,刀法和枪法也成了基础训练项目。”
“嗯,做的不错。”林统给了肯定的答复,王刚一下来了精神,继续介绍“射击的是新编一营,过了年就可以让龚猛带走。练刀的是新编二营,二个月后打散编入尖刀营,正在跑步的八个营是两个月前招进来的新人。唉!都快围成一个圈了。这新大营真是没法呆了。”王刚说着说着,就发起了唠叨。
林统一听,有些不乐意了“黄玉郎已经在筹建新营了,整个美仑山做你的训练场。再说了,少年营给你安排出去了,水军战兵全都上船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林统越说越气。
王刚眼见林统就要发火,立马认怂了。“我也就是一时着急,胡乱说说。”
林统见王刚服软,也温和了下来:“就知道瞎叫唤,也不想想办法。我听说最近顶岭那边的阿美族非常猖獗,我觉得应该教训一下。”
听到有土人闹事,王刚的心里一阵激动“属下请命前往,以便检验第一营的实力,请大统领成全。”说完,抱胸一礼。
“行吧,你去找海龙,杨帆他们,一起做个详细的计划。记住不要破坏的太严重,以后水军大营和码头,还要建在那里。”林统吩咐完,又补充了一下“进攻的那天,我也会赶过去。”
腊月十四日晚,月光皎洁。在镇远、阳光、虎威、扬武四舰的战兵汇同新兵一营,已经集结完成。七百零八人的队伍,正在跑步向着花莲溪前进。他们今晚的行动,是要荡平礁岩,大坑和贺田山三家阿美族寨子。
黄昏一过,他们就用油布包好了枪支弹药,悄悄的游过了花莲溪,向贺田山南挺进。亥时两刻,抵达山寨。
亥时三刻,准时开始进攻。只见一个战兵小分队,向寨门潜行过去。一行五人,每人在门下挖个小坑,放进药坛,点燃引线,转身就跑。
随着连贯的爆炸声响起,王刚命令战兵列队、点火、装药。就在战兵们刚刚准备好的时候,门里出现了人影,乱糟糟的一群阿美族男人,冲了出来。
“一百五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步,开火。”王刚计算好,有效的射击范围,果断的命令。
命令下达之后,一切变得简单了起来。就像校场的打靶一样,不停的装弹、上前、开火。随着枪声,阿美族的男人,成片成片的倒在了血泊里。他们对自己的竹弓失望了,软绵绵的箭矢,根本射不到敌人的身上。所谓的反抗,只是拔出腰刀,英勇的冲锋,然后无耐倒地的过程。在战兵突破大门,重新列队之后,阿美族崩溃了。
他们的勇敢,不代表无畏的自杀。继续下去,只会令他们的族群灭绝。族长拔卡吐和寨中的祭祀卡灶,带着十几位长老迎了上来。跪在地上,肯请战兵接受投降。
战兵们迅速解除了阿美族人的武器,捆绑起所有的青壮,又把孩子和女人分开关押。留下镇远舰和阳光号的战兵留守,才又向大坑的寨子进发。
有过一次经验的战兵们,挺进的速度极快,子时三刻就攻入大寨,生擒了族长和祭祀。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新兵李培年,在驱赶孩子的过程中。被一名十岁的孩子用腰刀刺穿了左肾,当场死亡。
愤怒的林统,当即命令,把那孩子的家人揪了出来。把那孩子和他的二个兄长、一个妹妹、以及他们的父母,一起烧死在祭台上。
寨中的人,也受到波及。族长、祭祀、长老每人当众打了十棍。所有人员一律捆绑后,留下虎威舰战兵看押,其余战兵则向礁岩寨进发。
礁岩寨只是一个依靠捕鱼为生的小寨,人口只有一千露头。矮薄的寨篱对于战兵来说,和平地没什么两样。
突破寨篱后,前后时间不到两刻,就在几乎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完全占领了礁岩寨。随后,林统命令庄静带人留守,自己则带领新兵一营向贺田山大寨赶去。
至此,林统彻底完成了,针对阿美族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